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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風搖頭。
華珠對王歆說道:“我出宮一趟,你安心呆在東宮,注意一下染千樺與慎夫人的動靜,希望是我想多了。”
臺子上的大戲華麗開場了,對於沒看過中土戲曲的雅歌來說,這無疑是一次非常有趣的體驗。她指著戲子們臉上的妝容,笑得合不攏嘴兒:“畫成那樣,真有意思!”
慎夫人寵溺地摸了摸雅歌的手,倒了一杯果酒給她:“喝點潤潤嗓子。”
雅歌不伸手去接,只張嘴任由慎夫人喂她喝完。喝了一口,砸砸嘴:“好喝,母親你也嚐點兒。”
慎夫人把雅歌沒喝完的喝掉了:“很清甜,染將軍嚐嚐。”
說著,又倒了一杯,這回,拉過雅歌的手把杯子放到了她掌心,“別隻顧著自己喝,也敬染將軍一杯,今天多虧了她,我們才能有這麼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等我們回了胡國,再見染將軍,怕是沒什麼機會了。”
是哦,她大概再也不會來京城了。雅歌歪了歪腦袋,雙手捧著酒杯遞到染千樺手中:“我敬你一杯,多謝你的成全。”
染千樺看著雅歌天真無邪的臉,眼底忽而湧上一層淚意,拿過酒杯,撇過臉,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她捉住雅歌的手,隱忍著喚道:“雅歌……”
“嗯?怎麼了?”雅歌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
染千樺的喉頭滑動了一下,忍住哽咽,說道:“你父王說,你生母是北齊人,你……你真的不找她了嗎?不在乎她是誰,不在乎她這些年想不想你?”
雅歌板起小臉,哼了哼:“她都拋棄我了,我幹嘛要找她?不找!”
染千樺心口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仰頭,把淚意強行逼回眼底,又笑了笑,問:“也許……她當時也是逼不得已,這些年也很思念你?”
雅歌冷冷一哼:“算了吧!她真要在乎我當初就不會不要我,不管她有什麼苦衷,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更不會認她!”
染千樺心口的血液一陣湧動,幾乎要噴出喉頭。
雅歌這次總算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你怎麼了,染將軍?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染千樺搖頭,苦澀一笑:“沒有,我很好。”
慎夫人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又望了望那邊跪得滿頭大汗的張嬪與趙嬪,道了句“我先去了”,便起身,離開了觀眾席。
雅歌隨後也跟著起身:“那我也去了,我們在宮門口會和。”
“雅歌。”染千樺顫抖著嗓音,叫住她。
雅歌停下腳步,回眸一笑:“怎麼了?”
染千樺定定地看了她良久,似有千言萬語,最終也只說了一句:“我送送你。”
爾後,牽了雅歌的小手,與她一道走出了御花園。
臺子上的大戲唱得非常精彩,沒人注意到她們相繼離席。
走在廕庇的小道上,染千樺的淚水一滴一滴流了下來,從小,爺爺就教她,我們染家的孩子,只許流血不許流淚!她衝鋒陷陣,最慘的一次被砍了三十幾刀,也強忍著沒落一滴淚,可為什麼,現在不過是要送走雅歌,她就止不住地落淚?
身體某一處死命地疼,比被群馬踏斷肋骨還疼。
眼看著就要走到宮門盡頭,染千樺一個轉身將雅歌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雅歌一怔:“染將軍,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好燙的淚水,全都滴進她衣領裡了。唉,她一個鐵娘子,也跟尋常女子一樣會難受會流淚嗎?
留下來!不要走!我疼你還沒疼夠……
“染將軍,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是顧緒陽嗎?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惹你傷心了?”雅歌想了半天,只能想出這麼個理由了。
染千樺張嘴,想告訴她不是,也想告訴她她的親孃是誰,可話到唇邊,彷彿遇到一塊頑石,死活都蹦不出來。
“染將軍,你該去接我母親了。我現在好慌啊,我想,我可能是太擔心她了。”雅歌被抱得無法呼吸,推了推她。
染千樺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放開雅歌,紅著眼,摸上她鬢角的髮絲:“雅歌,也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你以後,會不會想我?”
雅歌笑著點了點頭:“會呀!你是除了母親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了!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
染千樺眸光一動,親了親她額頭,隨即握拳轉身,去往了小芳齋。
……
“喂!我們倆幹嘛要跟蹤慎夫人啊?”槐樹後,趙嬪鬼鬼祟祟地問向同樣鬼鬼祟祟的張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