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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騎快馬從路旁的松林裡衝出來,騎在馬背上的是個蒙面漢子,他發的乃是甩手箭,用腕力甩出,兩手齊發,遠遠擲來,竟是急勁無比,威力之猛,比從鐵胎弓射出的還要驚人!
這蒙面漢子的甩手箭不但急勁,而且奇準,安定遠舞起長槍防身,潑水難入,也自中了一箭,恰好也是射中小臂,血流如注。那蒙面雙子見安定遠受了傷,不再射他,接續的六七支箭,都是射羽林軍的坐騎,箭無虛發,每一支箭都射傷了一匹馬,那些戰馬負痛狂奔,史若梅之圍登時解了。
那個負有“羽林軍神箭手”之譽的裨將勃然大怒,喝道:“惡賊休得猖狂,你也吃我一箭!”弓弦一拉,一支箭剛剛射出,就給對方的短箭碰落,那蒙面漢子以手發箭,比那稗將快得多,那稗將本來也要使出連珠箭法的,但他正要再拉弓弦,只聽得“噼噼”一聲,對方一箭飛來,已把他的鐵胎弓當中劈開,說時遲,那時快,第二支短箭又到,正中裨將的大腿,登時把他摜下馬背。那蒙面漢子叫道:“史兄,快走!”
安定遠氣紅了眼睛,槍交左手,一槍挑來,史若梅忍著疼痛,飛身躍起,早已跳上了那員稗將的坐騎,這時還未受傷的羽林軍人馬,只有六七騎,哪擋得她住,轉眼之間,史若梅已跟著那蒙面漢子,雙雙馳入林中,安定遠一來忌那漢子的神箭,二來也怕林中還有埋伏,只好嚥下怒氣,整頓人馬,做善後的工作了。
那蒙面漢子帶著史若梅,穿過了松林,走上一條偏僻的山路,一直默不作聲。史若梅回頭一望,不見有人追來,鬆了口氣。但她緊張的情緒一過,立即便感到臂如刀割,痛得她冷汗直流,花容失色,幾乎坐不穩馬鞍。她一咬銀牙,正要伸手拔箭,那蒙面漢子回頭一望,連忙叫道:“使不得,使不得!”
說話之時,那蒙面漢子和史若梅都已勒住了坐騎,那蒙面漢子哈哈笑道:“史兄,想不到咱們又相會了。”把蒙著面的黑布撕下,史若梅吃了一驚,叫道:“原來是你!”正是:只道從今成陌路,欲知陌路又相逢。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自恨身非男子漢 可憐辜負美人恩
這蒙面漢子不是別人,正是不久之前才和史若梅分手的那個書生——獨孤宇。獨孤字道:“我也不知,原來史兄乃是金雞嶺的好漢,真是失敬了。”史芳梅用新近學識的黑道術語問道:“兄臺是哪條線上的朋友?”獨孤宇哈哈笑道:“我不是綠林人物,但生平最喜結交英雄豪傑。金雞嶺鐵摩勒大快的聲名,誰個不知,哪個不曉?小弟只恨無緣拜謁,至今耿耿於心。聽說這兩天官軍大舉攻山,不知鐵寨主可脫險了麼?”史若梅將錯就錯,便認作是“金雞嶺的好漢”,說道:“鐵寨主早已脫險了,小弟本事低微,跟不上寨主,掉了隊。”獨孤宇道:“史兄不必擔憂,若蒙不棄,請容小弟稍盡地主之誼,請史兄到寒舍暫進一時。”史若梅道:“兄臺盛意可感,但只怕連累了你。”獨孤宇道:“史兄,先前彼此不知身份,猶有可說。如今倘再推辭,那就是看不起小弟了。”
史若梅心意躊躇,一時難決,心裡想道:“此人看來似是個俠義之士,但我一個單身女子,卻怎好到一個陌生的男子家裡去住?”當下訥訥說道:“我看,我受的這點傷還不打緊,……”哪知就在說話之時,牽動創口,鮮血又湧出來。
獨孤字翻身下馬,說道:“我身上有金創藥,史兄,你先料理了傷口再說。”走過來要扶史若梅下馬。
史若梅一驚,忍看疼痛,先跳下馬,險險跌倒,獨孤宇伸手去扶,她又連忙一閃閃開,說道:“不打緊,不打緊。請將金創藥給我,我自己會敷。”獨孤宇心中納悶,暗自想道:“這人怎的一點也沒有綠林好漢的氣概,客氣得也未免太過份了。”
史若梅中箭已將近半個時辰,最初流出來的血液已與衣裳膠結一起,史若梅咬緊牙根,撕破衣裳,正想拔箭,獨孤宇忙道:“史兄,使不得!須得洗淨傷口,先敷上藥,包紮妥當,最少過了一個晚上,待血止了,才可以將箭拔出來。現在拔箭會流血不止,而且還怕血液中毒,只憑這點金創藥是濟不了事的。
小弟家內宕藥齊備,明天再放箭不遲。”史若梅道:“多謝兄臺指教。”將金創藥敷上,她從無經驗,手指顫抖,敷藥之時,觸動骨頭,痛得她冷汗如雨,幾乎叫出聲來。獨孤字更覺奇怪,心想:“他乾的是刀頭舔血的生涯,怎的連治箭傷的一些常識也不知道,我已經說過一次了,他還想拔箭,現在看來,他簡直是連怎樣敷藥也不懂。綠林好漢,竟似個初出道的雛兒,真是一件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