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事。”他見史若梅痛苦的情形,心中不忍,又想過去幫她敷藥裹傷。
史若梅正在低頭敷藥,不留意獨孤宇已到了她的身邊,獨孤字見她搖搖晃晃,很是痛苦,也未及說明來意,便伸出手去扶她。史若梅忽地感覺到有一隻手觸及她的身體,猛吃一驚,幾乎是出於女性防禦的本能,立即一掌推出,叫道:“你幹什麼?”
那一小包金創藥也跌落地上。
獨孤字怔了一怔,道:“史兄,我是來幫你敷藥的,你怎麼啦?”史若梅這時已經看清楚了是獨孤宇,當然也已明白了他的來意,不由得滿面通紅,勉強笑道:“我已經敷好藥了,多謝你啦。”獨孤宇道:“我幫你包紮傷口。”史若梅連忙搖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會。”獨孤宇心想:“這人的脾氣真是古怪已極,簡直比一個大姑娘還害羞。”史若梅將受傷的左臂擱在肩膊上,撕下了一幅衣裳,自己就包紮起來,她又不懂得包紮,橫一道直一道,包裹得十分難看。獨孤宇大皺眉頭,幾次忍不住要過去幫她,但史若梅冷淡戒備的神氣卻把他止住了。
唐代並不怎樣講究禮教,對男女之防也遠不如後世的重視,只因史若梅是節度使小姐出身,她的母親(兼奶媽)又是名門閨秀,所以她和一般女於不同,對陌生男子,絕不敢過份親熱。
正因為她與一般女子不同,是以獨孤宇也未懷疑到她是女子,(因為一般女子,尤其是江湖女子,在受傷的時候,是絕不會拒絕男子的幫助的。)他只道這是史若梅的一種怪脾氣,心裡雖不怎樣高興,卻也不便說她。
史若梅裹好傷口,又歇了一會,氣力也恢復了一些,勉強跨上馬背,獨孤字道:“史兄,你這箭傷須得好好調養,請不必客氣了,就到寒舍宿住幾天吧。”這是他的第三次邀請了,史若梅猶在躊躇,獨孤宇道:“這一路上都有官軍,算你有緊要的事待辦,也是不方便在路上行走的了,你單身一人,又受了傷,奠說官軍,任何人見了都會起疑。”史若梅聽他說得有理,且又是盛情難卻,心想:“事已如此,我只好隨遇而安。這人看來是個俠義之士,大約不會對我不利。”當下便道:“獨孤兄盛意相邀,我只好厚著臉皮,打攪你了。只怕連累了你。”獨孤宇道:“史兄不用擔心,小弟僻處山鄉,外人不會注意的。只是小弟倒有點擔心,……”史若梅道:“你擔心什麼?”獨孤宇道:“史兄受傷之後,只怕騎馬吃力,不如你我合乘一騎如何?”史若梅心中一凜,暗自思量:“莫非他已看出我是個女子,心懷壞意。”但看獨孤宇神色坦然,說話誠懇,卻又不似。
史若梅沉吟片刻,委婉說道:“小弟手臂受傷,騎馬尚無大礙,獨孤兄不必為小弟擔心。”她儘管說得委婉,神色總是不大自然,獨孤宇心道:“倘若不是為了你是金雞嶺的好漢,我才不高興管你的閒事,為你操心呢。”
獨孤字恐怕遇著官軍,挑了一條靠著山邊的羊腸小道行走,道路崎嶇,騎在馬背上也頗受顛簸之苦,史若梅咬牙忍受,幸好獨孤宇的家離出事地點不過四十多里,走了兩個多時辰,便已到達。
獨孤宇的家正在林屋山日鷗峰下,門前是一片荷塘,兩岸幾行垂柳,紅牆綠瓦在中,恍如人在畫圖。史若梅讚道:“好一處所在,無殊世外桃源。”獨孤宇笑道:“史兄不像是個綠林豪傑,倒像詩人騷客了。難得客人歡喜,我這個做主人的更是高興,定要請你多住幾天。”
說話之間,只見一個少女飛跑出來;遠遠的就高聲叫道:“哥哥,你回來啦!”驀然看見史若梅臂上帶箭,和哥哥一起,不覺一怔,獨孤宇笑道:“我邀請了一位好朋友來呢。”當下給兩人介紹道:“這位是史正道(史若梅捏造的假名)史大哥,這是舍妹獨孤瑩。史大哥當真是請也請不到的稀客。瑩妹,你可要代我好好招呼。”
獨孤瑩道:“哎呀,史大哥,你是怎麼受了傷了?”獨孤宇道:“妹妹,好教你喜歡……”獨孤瑩插嘴道:“咦,人家受了傷,你喜歡什麼?”獨孤宇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給你說史大哥的來歷,你別纏夾不清。瑩妹,你不是說,當今豪傑,你最佩服三個人麼?”獨孤瑩道:“不錯,一個是鐵摩勒,一個是牟世傑,一個是段克邪。”獨狐宇道:“這位史大哥和他們三人都是朋友,他是金雞嶺的好漢。”要知牟、段二人與鐵摩勒的關係,武林中很多人知道,因此史若梅雖然沒有說過她認識牟、段二人,獨孤宇已是想“當然耳”的為她吹噓了。史若梅笑道:“我只是金雞嶺一個無名小卒,哪配得上是他們三人的朋友?”獨孤宇道:“史兄,你別太自謙啦。你的劍法足可以與當世名家比拼,決不會是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