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誰知道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們就向《中國》下手了。得下手時就下手,他們也真下得了手。”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附錄:《中國》備忘錄——終刊致讀者(1)
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由我們來寫《中國》文學的終刊辭。
中國新文學,自魯迅等先驅者篳路藍縷,六十餘年,與人民共經憂患,邁著沉重的步履成長。在經受歷時十年的“文化大革命”的劫難之後,終於復甦崛起,進入可以產生希望的 新的歷史時期。改革熱潮澎湃,“雙百”方針逐步得到落實,“大團結、大繁榮、大鼓勁”的號召溫暖和鼓舞人心。正是這樣明亮的文化背景,使《中國》文學雜誌的誕生成為現 實。回憶創刊之初,主編丁玲同志,這位在魯迅旗幟下為新文學事業奮鬥了半個多世紀、受“左”的錯誤迫害極深的老作家,曾那樣激動地說:“在當前這個歷史時期,我壓抑不 住從心底迸發出的激情,願意把有限的時間和精力全部拿出來,盡力辦好這個刊物。”“《中國》文學雙月刊沒有門戶之見,容納各種不同的風格流派,給在藝術上有所創新、在 思想上有所創見的作品留出很大的篇幅。”八十高齡的丁玲同志身體力行,實踐了她的諾言,在《中國》這塊土地上,她操勞到最後一息。很難想象,如果沒有丁玲同志的艱苦努 力,這個刊物能夠出現,並不斷克服自身的弱點,進一步成熟起來。丁玲同志的逝世,給《中國》的命運投下巨大的陰影,給我們帶來了許多意想不到的困難。
刊物籌備和創辦之際,中國作家協會曾給過肯定和幫助。中國作家協會主席巴金同志熱情致信,說,“為你們的新刊物吶喊助威,我總是可以而且十分願意的。我相信《中國文學 》會得到成功!”原作協黨組書記張光年同志代表中國作協全體成員表示熱烈祝賀說,《中國》一定會為大團結大繁榮的新時期的到來作出重大的貢獻。作協副主席馮牧同志說:
“我也相信《中國》肯定會在我們社會主義文藝陣地上,成為一面色彩鮮豔的旗幟。”著名文藝理論家胡風說:《中國》的出現是文學史上的一個新事物,它是一個有生命力的自 由的勞動組合。著名劇作家曹禺同志也說:“創辦《中國》這個刊物對我是極大的鼓舞,也可以說對我們大家也是極大的鼓舞。祝《中國》健康地成長,勇敢地成長,開闢一個在 文學方面、編輯文學雜誌方面的新天地。”有那麼多的領導和知名作家給《中國》以肯定和支援,應該說,丁玲同志的逝世不應該影響《中國》的繼續發展。
去年年底,丁玲同志在醫院病房主持編輯部會議,討論決定,為適應時代節奏,更敏銳地表現社會改革的風貌和謀求刊物自身的改革,《中國》於一九八六年改為月刊。她決沒有 想到一年以後恰恰是改刊後的《中國》會遭到被停刊的厄運。當時,丁玲同志以作家的敏感,覺察到文學“新生代”的萌動。她說:“他們是中國文學的希望。”改刊後的《中國 》,更明確更生動地體現了創辦《中國》的本來意圖,深得作者、特別是新一代的作者,以及廣大讀者的熱情讚揚,使我們每一個新老編輯更加明確了自身對中國文學的莊嚴的責 任,也給我們帶來強烈的自信。與此同時,編輯部卻不斷地感受到沉重的壓力。這種令人憂慮的情況在丁玲同志逝世之後越發變得嚴重起來。
丁玲同志逝世以後,編輯部首先遇到的是主編人選問題。我們向上級機關打了報告,要求儘快委派主編,但直到我們寫終刊辭的今天,《中國》仍是一個沒有主編的刊物,副主編 牛漢同志也沒有得到正式聘任。這無疑給我們帶來了工作上與心理上的諸多困難與不安因素。
附錄:《中國》備忘錄——終刊致讀者(2)
在這樣十分困厄的條件下,牛漢同志以他對社會主義文學事業的赤誠,帶領編輯部全體同志,頂著各種非議,堅持按期發稿,力爭提高刊物質量。他也不止一次向中國作協黨組請 求儘快委派主編,作協某些負責同志也在與他的正式談話中保證儘快選派,但後來卻不了了之,而且有訊息從各種渠道傳來,似乎《中國》的生存也成了問題。
我們不願意相信這樣的傳聞。作為普通的文學編輯,我們對中國作協現任的主要負責同志是寄予了應有的信任和熱望的。然而,接踵而來的卻是這樣一些事實:
作家協會領導的幾大期刊,紙張、印刷、出版、發行是由作家協會統一負責管理,而我們《中國》編輯部卻要獨立承擔這一切繁重工作。由於需要,我們準備調進一位同志專門搞 發行,但得到的答覆是“調人暫停”,刊物辦不辦,還要“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