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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主編,中層領導班子(編輯室一級)也一直沒有得到確認。丁玲同志去世至今,沒有一位作協領導下 到編輯部來了解我們有什麼困難,給我們以應有的幫助。在中國作家協會組織的各大期刊對外宣傳廣告中,開始竟不考慮有《中國》的介紹文字,只是在牛漢同志據理力爭之後才 予補上。
實際上,類似的問題在丁玲同志生前就已經出現。關於編輯部的人員編制,中央有關部門指示作協配備應有的編輯人員,但作協遲遲不予解決。為此,丁玲同志四處奔走,原計劃 的桑乾河之行只得一延再延。直到去年秋天,也就是《中國》創刊招待會將近一年的時間,才由中央有關部門直接批給《中國》人員編制。那時丁玲同志的身體已不允許她作為一 個作家重訪她日夜眷念的桑乾河,實現她最後一部長篇小說的創作。為此她曾不無感慨地說:“比我當年辦《北斗》還難!”大家知道,丁玲同志創辦的這個刊物,開始是以民辦 公助形式出現的,後決定由中國作家協會領導,但是,丁玲同志去世以後,在實際工作中我們深深感到,《中國》文學雜誌,實際並沒有得到中國作家協會真正的確認。
我們就是在這樣一種別人看來不可想象的不安定的氣氛中工作的。我們憑著良心幹著一件我們認為神聖的事業。作者、讀者寄予我們的厚望,激發了我們工作的熱情。從大量來稿 當中,我們注意發現和培養有希望的文學青年,並有意識地推出了一批青年作家、詩人和理論批評家。《中國》的詩有目共睹。最初,我們是透過把握詩歌的發展潮頭來把握整個 文學的發展趨勢的,大量讀者來信稱,《中國》的詩理所當然是中國第一流的。當青年女作家殘雪的小說《蒼老的浮雲》輾轉周折,來到我們案頭的時候,我們感到一個當代文學 無法迴避的現象已經出現,我們有責任提供篇幅予以刊載。在文學理論和批評的建設上,《中國》發表的大量文章,加入我們民族對自身文化的反思,和對當前文學現狀的評論。 主編丁玲同志《熱情扶持文學新生代》(《文藝報》1986年2月15日第1版)的文章,副主編牛漢同志《詩的新生代》(《中國》1986年第3期)一文,表達了《中國》文學月刊的編 輯方針和藝術信念。我們從許多讀者來信中,感覺到了讀者、同行們支援的目光。當然,我們也聽到了對本刊發表的作品、特別是本刊刊載的直言不諱提到文藝界某些負責同志的 理論批評文章的指責。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附錄:《中國》備忘錄——終刊致讀者(3)
我們是在探索,“新生代”文學在探索,幼稚與缺欠在所難免。我們歡迎來自各方面的善意和真誠的批評,熱切希望透過正常渠道,以正常方式,與上級領導機關溝通、交流,不 斷改進工作,提高刊物質量。在提倡寬鬆和諧氣氛的今天,這應該說並不是苛求。但事實總出乎我們的意料。
一九八六年,時值盛夏,我們卻感到陣陣寒意。牛漢同志被召到中國作家協會彙報工作,一位主要負責同志說,要對《中國》進行整頓;作為作家、理論家、紅學家和《愛情心理 學》研究家的另一位負責人則武斷地說,《中國》辦得很糟,作協大院沒有一個人認為《中國》辦得好。並通知牛漢同志,他們將召集一個“有關人士”參加的會議,專門“討論 ”《中國》問題。對於這樣一種不正常的會議,牛漢同志問:“是批判會嗎?”後來不知何故沒有開成,作協領導也不再提此事。
為了正常的工作,我們又打報告給作家協會書記處,請示:關於刊物一九八七年出版發行問題;關於主編人選問題;關於中層領導配備問題;關於下年底辦刊經費問題。報告打上 去如泥牛入海,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編輯部數次聯絡要求面見作協領導,陳述我們工作的困難及辦刊中的種種問題,然而作協領導說他們很忙,他們要開會、出國、外出講學,抽 不出哪怕半小時時間來滿足我們依靠組織、依靠領導為我們排憂解難的迫切要求。而這期間,我們不斷聽到這樣的訊息,一份關係到《中國》命運的報告已經呈到了中宣部。關於 這份報告作協內外傳得紛紛揚揚,而作家協會黨組、書記處卻沒有對我們編輯部作任何說明。這時,我們預感到,丁玲同志嘔心瀝血獻之以生命的、國家有關部門批准、曾得到文 藝界和讀者支援的《中國》,已經走上了它最後的路程。
我們不甘心。
我們認為,這份刊物的消失將會給社會主義文學事業帶來損失,尤其是在黨中央提出創造寬鬆和諧的文藝、學術氣氛的時候,中國作家協會對《中國》編輯部不作任何解釋,以“ 內部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