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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個老實人,沒個人喜歡才不正常。”
“你要是給媽找一個有她一半的兒媳,媽死也能瞑目。”
黃單打量著中年婦人,臉沒護膚品保養過的痕跡,鋪滿風吹日曬的滄桑,全攤開了塗抹在眼角的每一條皺紋上面。
在原主的記憶裡,父親離開的早,是母親把他帶大,但他並不親近,受不了對方的嘮叨。
一件事能翻來覆去的說,從今年說到明年,後年,沒完沒了。
黃單不瞭解,嘮叨是很多母親的通病,還是陳金花個人的習慣。
他沒有媽媽,也沒有爸爸,只有一個管家。
將思緒拉回,黃單說,“翠鈴姐那樣兒的,不好找。”
“是啊,你王大媽福氣就是好,旁人只有羨慕的份。”
陳金花把筷子擱桌上,突然板起臉說,“冬天,在你娶親前,你這性格要改。”
“看看英雄,他不比你小多少,天天那個瘋樣,嘻嘻哈哈的,你多跟他待待,讓他出去玩的時候叫上你。”
黃單抿嘴,露出反感的情緒,“村裡有什麼好玩的,我還不如在家待著。”
“在家裡待著幹什麼?又不能孵小雞。”
陳金花開始嘮叨。
沒多久,黃單就做出原主在這時候會做的舉動,摔碗進房間,還把門大力一砸。
他靠門站著,聽堂屋的動靜,沒出現什麼發火的響聲。
兒子一直這樣,一不高興就那麼來,當媽的習慣了,太縱容。
黃單到床邊坐下來,管家沉默寡言,很少笑,他特地找過內向這種性格的資料。
內向的人大多自卑,自我意識強,對其他人的意見不屑一顧,什麼玩意兒。
那個群體會為了保護自己,豎立一道防禦牆,但是遇到擅長的領域,信任的人,就會放鬆戒備,滔滔不絕。
他們拒絕集體活動,害怕人多,會去排斥,牴觸,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就會不一樣,會有很多話說。
內向外向,並不是字面那麼區分,界線很模糊。
因為外向的人,內心也許會很孤獨,只是怕被孤立,偽裝成活潑的樣子而已。
黃單抓抓手臂上的蚊子包,學著拿口水摸摸,李根跟吳翠玲一樣,也是大學畢業,認知不至於會跟村裡的其他人一樣。
而且,原主一直在外地打工,過年回來待幾天就走,李根是去的外地上大學,畢業後留在大城市上班,兩年前才回村。
倆人沒什麼接觸,李根並不熟悉原主,最多就是聽人說。
他要是起疑心試探,黃單也有一套說詞能應付。
眼下最要緊的,是查出殺害李大貴的兇手。
過了會兒,陳金花的喊聲從窗外傳進來,沒事人似的叫黃單跟她去稻床。
黃單拿著草帽出去。
太陽光很強,想跟它對視一眼都不可能。
他的臉藏在草帽的陰影裡,轟走幾隻雞,拿著揚叉把地上的稻穀翻邊。
這些是原主幹的,還剩一大半田就死了。
陳金花翻另一頭,她的動作麻利,年輕時候一定是長輩喜歡的,勤快會做事的姑娘。
天熱,無風,黃土地滾燙,一泡尿下去,都能很快曬乾。
黃單被曬的草帽都要冒煙,他抹掉滴到眼睛上的汗水,到大樹底下歇著。
每家都有一個稻床,就在家門前。
不光黃單跟陳金花出來翻稻子,隔壁那家也在忙,還嚼舌頭根子,說黃單不孝順。
黃單不用去理會,因為原主的反應就是視而不見。
緩了緩,他去把稻床一個角翻邊,“媽,回吧,曬死了。”
陳金花指著稻床周圍的兩個木樁說不穩,晃的厲害,讓黃單找塊磚頭往土裡拍拍。
黃單,“……”
不曬了再拍不行嗎?
他蹙蹙眉心,找磚頭去了。
木樁晃,就容易倒,木樁一倒,拉的網就起不到作用,雞會進來吃稻子。
到最後,黃單會被原主媽嘮叨死。
回屋後,黃單就把打了補丁的褂子脫了搭床尾,晾乾了下午接著穿。
幹農活要穿髒破的衣服,不能穿好的,不過原主也沒好衣服就是了。
下午一點多,黃單頂著大太陽出發,他坐在田埂附近的樹蔭下面,嘴裡銜根草,脆脆的,有點甜。
鄉下的空氣好,土生土長的草都比小區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