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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單背靠著樹,李根不知道會不會來。
他正盼望著,就見著了人。
李根沒戴草帽,穿的是上午那身舊衣衫,五官剛毅的臉上還有午睡壓出的竹蓆印。
黃單羨慕,他就沒午睡,一躺床上,就熱的後背心出汗。
沒空調,沒電扇,只有蒲扇,看來是要他在這個世界領悟心靜自然涼這句話的真諦。
李根踢黃單,“走啊,還不去割稻,賴地上做什麼?”
黃單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哥,下回我肯定幫你弄。”
李根不當回事。
田是按照人口分的,沒忙完的這個田最大,有一畝二。
黃單拼老命,把之前八分的那個田搞定,這個大田只靠自己真不行。
他看一眼男人,鐮刀比他的鋒利。
李根也看過去,“沒磨?”
黃單說,“忘了。”
李根,“……”
有人從田埂經過,看到李根在黃單的田裡,都跟見了多新鮮的事情似的。
黃單隱約聽到說“陳金花的東西沒白送”。
那些人認為,李根肯幫忙,是陳金花跟他媽關係不錯,往他家送了很多東西。
俗話說,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
李根是沒辦法。
黃單不糾結,能有個勞動力就行。
他稍微有點分神,鐮刀就在食指上割出一道口子,血當場湧出來。
已經割到前面的李根聽到聲響,扭頭就見青年蹲在田裡,鐮刀掉在腳邊。
剛要調侃兩句,李根就發現青年哭了,他一臉錯愕。
“這麼大點口子,星星都不會哭,你怎麼哭的滿臉淚?”
星星是個五歲的小娃娃。
李根扯扯嘴皮子,嗤笑道,“行了,別裝了,想歇就直說,到埂上坐著去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打你了呢。”
黃單真不是裝,小學三年級,全班在操場跑步,旁邊的男生摔倒,還拽了他一把。
倆人的膝蓋上都蹭破皮,男生一點事沒有的繼續跑,黃單坐在地上,別說跑了,站都站不起來。
從那次開始,黃單就明裡暗裡的做試驗,結果是他的疼痛神經和常人不同,要高出多倍,具體是多少,他無法估計。
大口大口呼吸,黃單很痛,他不懂,這身體不是自己的,為什麼疼痛感還不正常。
“系統先生,這是為什麼?”
系統說,“抱歉,在下沒有許可權,無法回答您。”
黃單跌坐下來,屁股壓在稻樁上面,他的額頭冒起冷汗,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泛著青。
李根皺眉,在他這個經常哪兒有個口子,出血都沒感覺的人看來,只是割破手指,有那麼疼?
黃單哭的更兇,喉嚨裡發出壓抑的痛苦。
李根愕然,他從口袋摸出煙,用嘴叼住,又去摸火柴。
呲地一聲,火柴劃開,竄起一簇火焰,李根低頭點著煙,將火柴甩甩,滅後彈進田裡。
他在騰昇的煙霧裡若有所思,沒聽說青年有這毛病。
在工地被人打出問題了?
李根蹲下來,嘖嘖兩聲嫌棄道,“你連娘們都不如。”
說著,李根就架起青年的一條胳膊,把他從田裡半抱到埂上的陰涼處。
黃單閉著眼睛,眉心蹙的很緊,臉上佈滿汗水和眼淚。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他很疼,卻沒有哭出聲。
抽幾口煙,李根把黃單脖子上的毛巾拽了去塘裡。
粗糙的觸感蓋住臉,黃單在呼吸間,聞到毛巾上的汗味,水汽,還有菸草味。
他的耳邊嗡嗡的,也沒注意力去聽男人在說什麼,鐵定不是好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感減弱,黃單緩過來些,臉還是青白交加。
他把手指傷口處的血吸掉,中途又疼的要死,還抽搐。
李根看神經病似的。
過了會兒,黃單側頭往後仰脖子,看倚著樹抽菸的男人。
李根繃著臉,斜睨道,“看什麼,老子被你嚇倆回了,再有第三回,你聽天由命吧!”
黃單的眼底閃了閃,原主沒有他那個毛病,他必須在李根深思之前把氣氛破壞,將話題的中心從自己身上撥走。
“哥,吸菸有害健康,嘴裡味兒不好,對牙齒也不好,時間一長,牙齒就會變黑。”
李根的臉一陣紅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