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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裡家家戶戶都養了一大群雞鴨鵝,還有一頭豬,到過年一宰,才能過個好年,要是豬沒了,年也沒的過。
所以豬在每個家裡的地位高的很,大傢伙盡心盡力給它養膘。
黃單怕豬,但他喜歡吃豬腰子,回去的路上,眼睛一直往花豬的腰部瞥。
前面的花豬扭著屁股,渾然不知自己被惦記上了。
陳金花是在餵食的時候,不小心讓花豬跑的,她一瘸一拐的抓著根棍子出去,沒見著花豬,就去找村長喊廣播,讓兒子回來找。
看到兒子拱回花豬,陳金花懸起來的一顆心落回原處,喘著氣一屁股坐門檻上,拍著大腿喊,“跑跑跑,讓你跑,趕明兒就把你給宰咯!”
花豬繼續扭啊扭,肥嘟嘟的。
李根的家在村東頭的老槐樹邊上,跟黃單家不同路,他手插著兜,懶懶的走在太陽底下。
黃單站在家門口望去,來這個世界有幾天了,村裡掛鑰匙的蠻多,男的掛在腰上,女的套在脖子上。
哪個都沒有李根給他的感覺。
李根個頭很高,體格強壯,沒被衣物遮住的部位,肌||肉線條很漂亮,如同雕刻而成,他的背部總是挺著,腰窄,屁股翹,一大串鑰匙掛上面,走路的時候,能晃出騷味兒。
別人都不行。
黃單每回見到李根,都會下意識的先去看他的屁股,覺得那串鑰匙豔福不淺。
陳金花讓黃單趕花豬進圈,黃單的視線從李根的屁股上離開,轉移到花豬的屁股上,這一對比,還是李根的屁股好看,他默默的抽了抽臉,握住牆邊的木棍揮動,“進去。”
花豬在門邊拱著地,不搭理。
黃單說,“你不進去,我打你了。”
說著,他就揚起木棍,作勢要打,奈何花豬完全不叼他。
“……”
黃單廢了吃奶的力氣才把豬大哥送回圈,他抓起褂子擦臉上的汗,渾身就跟蒸完桑拿似的,夏天快點過去吧,太煎熬了。
午飯本來就一盤韭菜,怎麼也吃不完的醃蘿蔔丁,今天多了盤紅燒鯽魚。
黃單邊吃邊尋思,以後要天天到李根家附近轉轉,何偉那人嘴那麼髒,釣魚卻很有一手。
原主的記憶裡就有類似的片段,何偉在上河場有點出名,因為他喜歡釣魚,把這個塘的魚釣精了,就換一個塘,他不光自己吃,還很大方的給街坊四鄰,人緣很好。
不是魚,別的也可以,臘肉香腸鹹魚,瓜果蔬菜,這些都是好的。
吳翠玲不收,何偉丟掉,黃單撿回來,合情合理,沒毛病。
黃單喜歡吃魚肚子上的肉,魚刺少,肉也嫩,但是原主不喜歡,打小就偏愛刺最多的魚背,其他地方都不碰。
神就神在,原主經常被魚刺卡,還是迷魚背那個地方,深深的愛著,堅定不移。
黃單不能讓原主媽起疑心,就去挑魚背上的肉吃,他用舌頭去搜尋分撥嘴巴里的魚肉,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有漏網之魚。
他卡到了。
“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吃魚的時候不要想事情,想事情的時候不吃魚,你就是不聽。”
嘮嘮叨叨的,陳金花撥了個大飯糰給兒子碗裡,“嚥下去。”
黃單看一眼飯糰,“我還是去喝醋吧。”
“喝什麼醋啊,飯糰管用。”陳金花拿筷子在韭菜裡面撥撥,夾了一大筷子給黃單,“魚背上都是小刺,你先吃飯糰,再吃這個,差不多就沒事了。”
沒咽飯糰,黃單起身去廚房,找到醋瓶子喝醋,還是不行,就到門外壓舌頭催吐,靠胃裡翻上來的食物殘渣把魚刺帶出來了,他鬆口氣,回去端缸子漱漱口。
陳金花問兒子,得知魚刺已經弄掉了就換話題,“冬天,這魚到底哪兒弄的?”
黃單的腦子裡轉了轉,約莫有兩三個彎,他說了實話。
陳金花聽完,臉上沒什麼驚訝,“何偉以前是你大貴哥的尾巴,倆人上哪兒都一起,你大貴哥不在了,人家幫襯點,也是念舊情。”
“你翠鈴姐不領何偉的情,是怕人說三道四,壞了名聲。”
陳金花把魚湯倒在飯上拌拌,“寡婦門前是非多。”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陳年往事,她嘆了口氣。
黃單狀似無意的說,“媽,我覺得何偉喜歡翠玲姐。”
陳金花給魚翻身,在魚肚子裡找魚泡吃,見怪不怪的語氣,“你翠玲姐上過大學,會讀書,還會寫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