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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鼻子真快斷了!廉寵如被困小獸般嗚嗚直喚,悲摧地在心底吶喊:
你要抱我讓你抱阿,拜託別蹂躪我可憐的臉面板了!
“你又要朕把你鎖起來才高興嗎?”
逆龍帝終於說話了,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一貫的霸道沉冷,這聲音沙啞,顫抖,破碎……驚慌?
心又莫名其妙揪痛起來,她的心像件洗溼衣服,正在被人狠狠地擰乾。眼眶亦忍不住泛酸紅潤。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她是不是被這男人下過蠱阿!
他維持著這種“救命稻草抱”姿勢很久,久到廉寵的鼻子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高壓,久到她都已經打過一次小盹醒來,他才微微放開她:
“很快,很快朕就能把你綁在身邊了。”
四月,賢妃身體逐漸康復,卻更加深居簡出。逆龍帝對賢妃愛憐更甚往昔,依舊獨寵冰清宮。
四月初三,帝力排眾議,越級提拔晚疇堂弟,原丞相司直晚晉為左相。太尉府與右相一時勢成水火,互相攻殲,史稱“晚商之爭”。
四月二十五,主管吏務的靖王宇文敕於朝堂公佈晚、商塵兩派罪狀書,罪書自殿前蜿蜒到乾泰殿外玉階。
逆龍五月初一天子大宴龍和殿,太尉晚疇主動交還帝君兵權。自此,朝中一洗建國至今黨派林立局面,皇權集於天子一身。
太宗詭於兵法,工於心計。六年隱忍,一朝之功。
——《炤史?帝王本紀》
三月黨禍、晚商之爭後,朝中一新。帝杯酒釋兵權,自此睥睨宇內,虎視而西,安內而後攘外。
——《埠野草堂》
醋海翻湧
廉寵的逃跑計劃終告夭折。
不是她不具備百折不撓的精神,而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她苦思冥想精心策劃的B計劃尚未完善出臺,整個泰陽城已經籠罩在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恐慌中了,範氏倒臺,晚氏兵權被奪,商塵氏被孤立的訊息八卦相繼出爐,甚囂塵上。
前後聯絡,廉寵忽然覺得這負心漢種馬像在演大戲般,事情或許不是那麼簡單。她是不是該靜觀其變?
晚疇歸還兵權當晚,逆龍帝便興沖沖跑來向她提起讓她由密道自由進出皇宮,還特意安排了一名心腹太監在夜闌殿候命接引她。然後又喜滋滋地看得她起雞皮疙瘩。總之他心情很好,她心情很糟!
有了這項特權,廉寵反倒不肯去了。就算那禽獸總是或旁敲,或側擊地表達哀怨。
誰讓之前皇宮之旅給她留如此惡劣的回憶,一提起皇宮她就渾身不自在。直到——
末春時分,芙錦閣五連池百蓮怒放,姿態萬千,或妖媚,或清幽。春日暖人,扶蘇亭內慵懶如貓的女子睜開水眸:
“先生回來了?”
楓雪使勁點頭。
“人呢?你聽誰說的?”
“奴婢聽琴雲說雲逸院的貴客不回來了,皇上已經在京中為他設了新府,昨日皇上王爺還在新府為他洗塵接風呢。”
“你的意思是先生昨天就已經回來了?”廉寵霍然起身,在亭中來回踱了兩步。
昨晚逆龍帝來的時候她還沒睡下,他卻隻字未提此事。
以前都怪自己太被動,什麼都聽任他們安排,才會趕不上與先生見面便分開,這次難道他們又打算故伎重施,隔絕她與先生見面?
抬眼往向窗外,天色尚早,此時他們應在早朝,或許還來得及趕在先生離宮前碰上……
剛自密道出現在夜闌宮,便有太監上前請安,讓她換過宮女衣裳,徑直領路往炤陽宮。
炤陽宮為後三宮第一宮,乾泰殿為前三殿第三殿,皆居於皇宮中軸線上,廉寵雖不熟皇宮路線,但東南西北一明,便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了,快抵達炤陽宮時,趁著領路太監不注意,撒腿朝著南邊乾泰殿方向亡命狂奔,竟真被她跑掉了。
然,看山走死馬。乾泰殿的屋簷明明就在眼前,她卻怎麼也繞不出這個迴廊,明明向著南邊去,卻越繞離得越遠,最後不得不返回原地重新開始。
好在那小太監給她穿的宮女服飾似乎有所身份,路上無論侍衛宮女太監見了她,都恭恭敬敬行禮稱“姑姑”,亦不曾阻撓。
總算被她尋到一條路似乎對了,眼看離乾泰殿越來越近,卻遭遇了攔路虎。
兩名黑甲銀盔,胸口紋四足飛龍的武士揮戟攔住了她,其中一名禿頂大漢怒目道:“何人膽敢擅闖前廷?”
廉寵外強中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