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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腰冷笑道:“大膽,見到本姑姑還不請安?”
另一名美髯飄飄,捧須蹙眉道:“你是炤陽宮的人?為何如此面生?”
露餡了?廉寵只是微微變色,這短暫的不妥便被美髯武士抓住,立刻鷹爪前探,出手迅疾如電。
“住手!”
如空谷幽泉潺潺,廉寵猛然抬首,那張日思夜念,儒雅清俊的熟悉面孔出現在面前。
“右相大人!”兩名武士收戟彎腰。龍驅武士隸屬帝王,可以不向任何人行禮,但這個昨日剛被擢升為右相的男子,是龍驅三領袖之一,彎腰只是出於他們自己的敬意。
“先生!”廉寵鼻子一酸,淚水立刻盈滿眼眶,巴巴地就要撲上去大嚎一番,卻見南宮樇猛退兩步,神色內斂,朝著她深深一拜:“夫人。”語音清澈,聲逸隔牆。
廉寵天天盼著見南宮樇,總覺得見到他,天塌下來也有人抗,這些日子在逆龍帝身上受的窩囊氣都可以向他哭述,孰料昔日對她呵護備至的先生此刻竟對她避之不及,形同陌路,心頭一梗,眼眶紅得更厲害,淚汪汪盯著他,宛若被趕出家門的雛鳥般。
南宮樇怔了怔,眼底閃過一絲悽然沉痛,面色依舊矜淡,但口氣不再那麼生硬:“我給你帶了些土產回來,都是你愛吃的。”
以前先生每次出門,她都逼著他帶好吃的好玩的回來,想不到他還記得,廉寵心情小小激昂了一下,抹抹眼睛“哦”了聲,還想開口,卻見南宮樇又朝他作了個揖,漠然道:“無事,南宮先行告退。”
廉寵急忙提步追上拽住他衣衫:“等等……”
袍袖揮灑,一捉一提間廉寵被徹底籠罩黑影中,大掌緊緊握住纖細皓腕,她愕然回頭,卻對上男子胸口熟悉的金領龍紋。
“陛下。”南宮樇與兩名侍衛慌忙跪身。
“愛妃要對右相大人說什麼。”濃霜氣息在耳畔鋪撒。
“我……”廉寵寒毛直立,他,他叫她“愛妃”?
“嗯?”他冷然道,舌尖若有似無地撥弄著她的耳珠。
廉寵羞窘異常,滿面通紅,他怎麼可以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別人做出這等親狎之舉!
“楒旻,既然給娘娘帶了東西,便直接送進宮來吧。”逆龍帝手臂輕攬便單手將廉寵擠入懷裡,拇指下滑,從她臉頰摩挲至唇瓣,俯首舌尖輕佻地點觸兩抹豔色,看似漫不經心,卻令廉寵不寒而立。
不就是看不得她與別的男人太近,何必把場面鬧得如此難堪!
廉寵懊惱地躲閃他棄而不捨的追吻,餘光頗為擔憂地掃向低頭跪地格外僵硬的身影。
眼睛被溫溼遮蓋,她被硬擰向他,唇舌掃過睫毛,臉頰被狠狠咬上一口。
廉寵醒來時,發現自己仍然不著寸縷枕在逆龍帝腿上,身上披裹著他的龍袍。
逆龍帝僅著單衣,大掌摩挲她略微冰冷玉頰,眼不曾離開桌面堆積如山奏摺。察覺她醒來,他的手更加恣意,漸漸從臉頰滑下,遊弋於胸頸。
廉寵微微顫抖雙手握住他大掌,無奈不能造成片刻困擾,依舊暢通無阻肆虐著。
他揮退了侍衛,卻讓先生那樣一直跪著,當面與她激吻,不顧她羞惱窘迫擄至御書房內,於龍椅上極盡雲雨。開始時他耍勁手段逼她浪/叫出聲,待她真的難抑燥熱呻吟不止時,他又狠狠地捂緊她嘴斥退門外的先生,險些憋死她。
她早發現這男人有時實在喜怒無常,前一刻還在柔情萬分,下一秒卻露出恨不得掐死她的森冷目光。
而且她隱約有種感覺,他抱她根本不單是為了紓解身體的慾望,每次都特別用力,要抱到無法再抱為止,好幾次她下面油盡燈枯乾澀無比,不僅擦傷自己把他也給擦傷了,他依舊不依不饒,似乎只有身體的極度痛苦疲勞才能抑制他心理的痛苦,似乎只有形神俱毀的結合才能填補他內心的空洞不安。
最初,出於本能反應她害怕牴觸這樣的他,卻不敢抗拒,漸漸地,或者他隱忍深處的痛楚感染了她,她開始自願包容忍耐。
可他今日之舉,著實有些無理取鬧,奈何“敵強我弱”,廉寵敢怒不敢言。況且今天這樣的他,絕對是高危人群,不可忤逆,否則有她好果子吃!
眼見天色已晚,她午飯沒吃,飢腸轆轆餓醒便受此騷擾,滿腹委屈無處可撒,眼角微微發紅強抑微顫,僵硬地保持側臥姿勢,卻倔強地不發一語。
半晌,逆龍帝發出幾不可聞輕嘆,手一撈將她抱坐身上,惡意地揉搓幾下略為清瘦粉頰,滿意看見上面留下粉色痕跡:“你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