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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人!
第87章 深入古墓
那個當地人說完那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後退一步,“撲通”一聲就跳進了一個黑洞洞的墓洞裡。
季風拽了拽我,要跑回車裡去,我卻死死拉住了她,沒有動彈。
我在緊急地思考。
這個人不是一直跟著司機留在山路上嗎?他怎麼突然繞到我們前面來了?
他不是隻會講當地話嗎?儘管這句“都在地下呢”也不算是普通話,但是說得清清楚楚,字正腔圓,誰都聽得懂!
他是誰?
我們在山路上只遇到一個人,為什麼偏偏就是他?
他為什麼出沒在這片古墓裡?
我慢慢走到那個墓洞的邊緣,用手電筒朝裡照了照,這個墓洞縱向大約有四五米深,底部有一個橫向的深洞。
我懷疑,地下的墓道是相通的,過一會兒,說不定他就從哪個墓洞裡冒出來了
我對季風說:“我們先回車上吧,明天白天再來。”
然後,我拉著她小心地躲過一個個墓洞,走到了山路上。
司機在抽菸。他已經把車熄火了,只看到一個菸頭在黑暗中閃爍。
來到山路上之後,我依然提心吊膽,總覺得腳下有深坑。我有一個戰友,他在南疆打過仗,敵人最擅長埋地雷,每走一步都可能被炸上天。直到他從前線撤下來,退伍回家,走在柏油路上,仍然不放心,總覺得一腳踩下去就會爆炸……現在,我理解他的感受了。
我在距離抽菸人幾米遠的地方停下來,一邊細細觀望他的臉一邊問:“誰?”——在這個地方我誰都不相信了。
司機踩滅菸頭,說:“我。”
是我們的司機。
我四下看看,問:“那個當地人呢?”
司機說:“剛才他突然走掉了。我想著,反正下山的路我也找得著,就由他去了。我們走嗎?”
我說:“走,去門溝村。”
我們摸黑找到了門溝村,找到了那個讀者劉明久家。
那對老夫妻聽說我們是他兒子請來的,很熱情地接待了我們。
我發現,其實這裡的人能聽懂普通話。劉明久的父母講的當地話,我基本也能聽懂。也就是說,我們在山路上遇到的那個引路人,他很可能是在偽裝。
我讓司機開車回李渠鎮了。
吃了點東西,劉明久的父母把我們帶進了一孔窯洞,土炕熱乎乎的。牆壁上貼著老舊的毛主席畫像,老人家笑得熱乎乎的。
我和季風圍著被子坐在土炕上,一直在談論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當地人。季風不怕古墓,不過她對這個在古墓裡鑽來鑽去的人很恐懼。
她說:“我一直在想,他跳進墓洞之後去了哪裡?”
我說:“我懷疑此人一直生活在地下,整天就在墓道里鑽來鑽去。那些古墓就是他的家。”
她很理性地說:“那他是幹什麼的呢?”
我說:“也許是盜墓賊吧。”
水缸後傳來一陣鬼祟的聲音,季風馬上豎起了耳朵:“什麼東西?”
我說:“是老鼠。”
她低聲說了一句令我汗毛豎立的話:“你沒發現嗎,那個人長得就像……一隻老鼠。”
早晨,我們吃的是小米粥和洋芋餷餷。
劉明久家沒有撬棍,也沒有足夠長的繩子。
我和季風就在村子裡轉悠開了,問了很多人家,那些農民一聽我們借撬棍和繩子,都有點警惕和排斥。
我查過這個村的資料,百分之七十的男人都參與過盜墓,非常瘋狂,他們不可能沒有這些東西,只是不想借給我們罷了。
他們可能懷疑我們也是來盜墓的。
哪個盜墓者,連這些基本的工具都不帶,還要四處借,那可太不專業了。
很遠的半山腰上有一孔土窯洞,遠離村莊,顯得有些孤獨。我帶著季風朝它走過去。一般說來,離人群越遠的人越淳樸。
土窯的門靜靜地關著,沒有人走出來。窗戶上貼著剪紙,已經掉了色,那應該是個大公雞,頭都沒了。
我說:“肯定沒人。”
季風說:“可是門沒鎖。”
我說:“這樣的山村,沒有人鎖門的。”
季風說:“民風純樸?”
我說:“也沒什麼可偷的。”
我們兩個人走得氣喘吁吁,怎麼也得過去看看。我走到土窯的木門前,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