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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半靠在雕花木床上,身後墊了厚厚的錦墊,她穿戴如常,一如既往的優雅奢華,看來謝必謙所說的不在生活上虧待她並非虛言,只是面色蠟黃,頭上還帶了杏黃抹額,用抹額勒著太陽穴的兩貼膏藥,整個人看上去好似蒼老了十多歲。
她呆呆地看著床頂,不知在思索些什麼,直到碧姨回來,曹氏才回過神來,連聲問道:“怎麼樣了?靜怡夫人那裡如何了?”
碧姨沉默片刻,緩緩地搖了搖頭,曹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問道:“怎麼?她不同意?!你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了沒?!
碧姨苦笑一聲道:“靜怡夫人特地把秋雁姑姑派出來了,您親自問她吧?”說著抬手指了指門邊,就見秋雁打著簾子就走了進來。
曹氏也不管是誰,急問道:“秋雁姑姑,靜怡夫人的意思如何?願不願意給鬱喜個名分?”
秋雁本來想笑笑安慰她,但後來想著這事又露不出笑臉來,只能道:“您別急,靜怡夫人必然讓大皇子給鬱喜二小姐一個交代。”
曹氏問道:“是什麼位分?是正妃還是側妃?”她看秋燕面露為難,心裡一沉,嘆息道:“總不會是庶妃吧?”
“是侍妾。”秋雁滿面尷尬,見曹氏立刻變了臉色,連忙安慰道:“夫人莫急,我們娘娘說了,只要將來鬱喜小姐生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會將她的位分往上提一提,若是女孩便封為庶妃,男孩封為側妃,到時候又有我們娘娘幫襯著,與那正妃是一樣的,必然能過得舒坦。”
可憐天下父母心,曹氏處處為自己兒女打算,她妹妹靜怡夫人怎麼能不為自己兒子著想?鬱喜雖是她嫡親的侄女,但她也想為自家兒子挑個門第好,身份高的女子,鬱喜這般不是正兒八經嫡出的女子,又是出了這種事壞了名聲,才不得不跟她兒子的,她能願意要鬱喜當自己的兒媳婦才奇怪了。
曹氏怒道:“當初夫人願意讓鬱陶當正妃,怎麼連庶妃的位置都不願給鬱喜一個?都是謝家女兒,為何就我的鬱喜差了這麼多?!
秋雁心裡暗道:因為鬱喜是您生的,而鬱陶的娘是公主,她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她本身又得小公爺的喜歡,未來就是謝必謙死了,丞國公一脈也靠的著,鬱喜的身份不尷不尬的,上下都靠不著,且又出了那檔子事,若不是看在曹氏的面子上,靜怡夫人恐怕連侍妾的名分都不肯給。
她心裡有滿肚子的腹誹,不過面上還是恭敬依舊:“夫人,您知道鬱喜小姐…名聲已是壞了,若她現下立刻就封妃,怕是要惹人笑話,不過您放心,日後只要有機會,娘娘絕對會把小姐的位分往上提。”
碧姨站在一旁看得苦笑連連,大凡天下的父母,總是喜歡把自個兒的孩子看得高高的,其實以鬱喜身份,就算是沒出事,在沒生孩子的時候,當個庶妃也頂天了,如何還敢奢求其他?
曹氏冷聲道:“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知道妹妹的心思,她不過是嫌我這個當孃的出身不好罷了,可我想問一句,難道她不是曹家門裡出來的?”
秋雁聽著這話,面色也是一沉,慢慢道:“無關孃家出身,您是知道名聲對於女子的重要的,要是您,您會討個敗壞名聲的女子做兒媳嗎?要怪,就怪鬱喜小姐太不知自重吧!”
這話講的字字誅心,曹氏拍著身下的床榻怒道:“鬱喜那是遭了奸人陷害!”
秋雁在心裡嘲諷地笑了笑,奸人陷害?她看著倒像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曹氏當初不也沒名沒分地就跟了謝必謙嗎?不過她面色恭敬依舊,躬身道:“您也莫要著惱,這些都是靜怡夫人的意思,我不過是個傳話的奴婢,您何必跟我較真?再說了…”她看了曹氏一眼:“若是沒有我們娘娘許下的位分,那鬱喜小姐現今該在哪裡?”
曹氏表情一滯,鬱喜最近已經被關在她自己的院子裡,只怕不日就要送往會稽,所以她這才急著去找靜怡夫人去討個名分。她疲憊地合上眼,猛地又睜開了,對著秋雁面色平靜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秋雁姑姑了。只是上次我拜託娘娘的事…?”
秋雁看她剛才還一臉憤懣,轉眼就換了臉色,心裡有些訝異,但還是道:“夫人放心,鬱喜小姐的事跟這事兒並無妨礙,畢竟表少爺有了出息,我們娘娘臉上也有光。”
曹氏點點頭,看了碧姨一眼,後者會意,轉身拿出一對兒黃澄澄的鐲子來,對著秋雁笑道:“姑姑來一趟不容易,這些就權當做茶錢了。”
秋雁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了,也不多話,行了個禮,轉身就離開了。
曹氏對著碧姨道:“你看看,我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