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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是久坐的痕跡。而且旁邊還有一些煙末,顯然是死者張貴坐在這裡,思索了良久,抽了好幾袋煙,然後才痛下決心,揮刀自殺的!”
包正輕蔑地投以一笑:“李仵作,在事實面前,你還不低頭嗎!各位請看,死者後腰的衣服竟然被燙了一個窟窿,而且連裡面的皮肉也燙傷。顯然是兇手先用張貴的菸袋抽菸,一邊和張貴閒談,然後趁張貴不備,將他殺死。就又隨手把菸袋插在死者的後腰,但是由於連吸了幾鍋煙,所以煙鍋很熱,這才燙壞了面板。李仵作,你要不要也親自試一試啊!”
說罷,把自己抽了半天的菸斗揚了揚,作勢要往李仵作的臉蛋上印下去。
李仵作感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連忙用手捂住臉,後退了幾步。包正見狀,笑道:“就是那張貴存心自殺,也不會先把自己用菸袋鍋燙傷吧!”
胡知縣拈著狗油胡,連連說道:“有理,有理!
王知縣見今日是討不到便宜了,於是拱手道:“胡兄手下的仵作明察秋毫,小弟甘拜下風,那此案就理應由胡兄審理,相信一定能水落石出。告辭,告辭!”說完,就帶領著手下,急匆匆地去了。那個李仵作在臨走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包正幾眼。
胡知縣看著對手狼狽而去,不由得意地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忽然又戛然而止,彷彿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不對呀,剛才只顧和他們鬥氣,現在人家拍拍屁股走了,樂得清閒自在。卻把這個包袱推給我了,這人命關天的,萬一要是處理不好,可就成了燙手的山芋了。”
胡知縣想到這裡,剛才勝利的喜悅立刻就不翼而飛,看著這個能幹而又給自己找麻煩的包正,心裡暗道:“我是應該獎賞你呢,還是應該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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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稻田曬鐮刀
胡知縣想了半天,終於開竅了,解鈴還需繫鈴人,包正找的麻煩,就得有他自己解決。於是就對包正道:“包仵作,此案該如何偵破?”
包正道:“還要先詢問一下,死者的妻子,多瞭解一些情況。”於是就喚過了王氏問道:“你丈夫平日與何人結過仇?”
王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夫忠厚溫良,從不與人爭長論短,並無結仇之人。”
包正點了點頭,繼續啟發道:“你不妨再仔細想想,此事幹系重大。”
王氏默然良久,忽然失聲道:“哎呀,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說完,沾滿了淚痕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陣紅暈。
包正見有隱情,於是連連追問。王氏吞吞吐吐地講述了一件事:原來,在大約半年前的一天,王氏正在房中做針線活,鎮中的首富何天福員外忽然闖了進來,欲行非禮。王氏拼命反抗,這時,張貴正好挑糞回來,聽到屋中有廝打之聲,於是就抄了扁擔,進屋檢視。張貴見狀大怒,舉起扁擔便打。何天福重重地捱了幾扁擔,倉皇逃走。跑到籬笆牆外,叫囂說“張貴,咱們走著瞧。”
包正聽了,暗暗點頭:張貴一個普通的莊稼人,基本就排除了謀財害命的可能性,仇殺應放在重點,現在,這個何天福就是重點嫌疑人了。
胡知縣在旁邊聽了,就怒喝道:“這個何天福是什麼人,快快把他押來審問!”
地保連忙上前,趴在胡知縣耳邊說:“大人,這個何天福是本鎮有名的員外,家資萬貫,是本地的首富。”
胡知縣把眼一瞪:“員外又怎麼樣?要是犯了王法,照樣嚴懲不怠!”
地保又輕聲說:“大人,這個何天福的哥哥就是當朝的吏部侍郎何天祿!”
胡知縣一聽,心中不由一陣哆嗦,這吏部侍郎可不是他一個小小七品知縣能夠惹得了的,而且吏部是專門負責官吏的考核和升降的部門,正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胡知縣朝著旁邊扇扇子的衙役喉了一聲:“用力點!”然後,掏出一塊手帕,使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包正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於是又叼起了菸斗,思索起來。這時,一支梅湊到了他的身邊,調侃道:“包仵作,莫非有些黔驢技窮了?”
包正不禁心下有氣,於是就沒好氣地說:“是啊,不知你有什麼高見!”
一支梅道:“我看還是應該從兇器——鐮刀入手,開始調查,才能順藤摸瓜,抓住兇手,還死者一個公道!”說道最後,竟然握起了拳頭。
包正看到一支梅神色凜然,知道她最是痛恨那些為富不仁者,恨不得手刃殺人兇手。於是就思索怎麼找到殺人兇器鐮刀。忽然,一個大膽的設想在腦海中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