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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叫來了地保,吩咐道:“你去鎮中通告各家各戶,把自家的鐮刀寫上名字,統統都拿到這裡,集中檢驗,倘若有私藏一把者,即作兇手論罪。”
地保聽了,不敢怠慢,趕緊回鎮子宣傳去了。包正不放心,又讓小黑領著幾個衙役,一起隨著查辦。臨走的時候,包正又特意在小黑耳邊低語了幾句。
過了半個時辰,全鎮各家各戶的鐮刀都悉數拿來了。包正叫他們把鐮刀一把把擺在地上,幾百把鐮刀擺了十多行,曬在太陽地下。這幾百把鐮刀,一排排、一行行,竟也光芒奪目,氣勢不凡。這時,小黑趴在包正耳邊說:“第三排中間的幾把,就是何天福家的,全拿來了。”
包正點點頭,然後對死者之妻王氏說:“你現在可以把你丈夫的屍體收殮回去了。”那王氏哭哭啼啼地在村民的幫助下,抬起丈夫的屍體,回鎮子去了。其他各家的代表也都好奇地伸長了脖子,準備看一看,究竟是如何從幾百把鐮刀中找到兇器的。
張貴的屍體一抬走,聚集在那裡的蒼蠅失去了目標,也一鬨而散,嗡嗡亂飛。其中有幾隻就飛到了鐮刀隊中,盤旋了一會,就叮在最末排的一把鐮刀上。
包正見了,不由皺起了眉頭,上前拿起那把鐮刀,只見上面寫著“張仁”的名字。於是怒喝道:“張仁何在?”
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哆哆嗦嗦地說道:“那張仁是民婦的丈夫,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包正掂了掂手裡的鐮刀道:“你來認一認,這把鐮刀可是你家的。”
張仁的妻子接過了鐮刀,翻來覆去地看了看,點頭稱是。
包正又說道:“你看,這別家的鐮刀,都沒有蒼蠅飛上去。唯有你家的鐮刀,卻落上了蒼蠅。可見是上面的血跡雖然擦去,但是血腥之氣猶在,這把刀就是殺害張貴的兇器,還豈容你抵賴!”
眾人一聽,這才恍然大悟,才明白了剛才曬鐮刀的用意。胡知縣的大胖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好,快快把兇犯張仁帶來!”
不一會,兩個差役就架來了一個瑟瑟發抖的漢子。胡知縣一看,啪地一拍桌案:“看你渾身篩糠,必是做賊心虛,你是如何殺害張貴的,從實招來!”
那張仁撲通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大人,冤枉啊!小人這幾天打擺子,一直在家裡躺著,未曾出門,怎麼能殺人呢?”
包正聽了,一看張仁兩眼發紅,有氣無力的樣子,於是插話道:“你說未曾出門,有何人作證?”
這時,人群中站出了一個老漢,顫顫巍巍地說:“老朽是張仁的堂叔,和他是近鄰,我可以作證。張仁確實是得了瘧疾,幾日未曾出門了。”
包正又道:“就你一個證人嗎,還不能令人信服!”
張仁一聽急了,又連忙說道:“大人,還有人的。今天早上,何員外家的管事何武,來叫我到城裡喝酒,說是有幾位朋友相邀。我因為連續病了幾日,渾身乏力,走不動路,所以就沒去。那何武也可以證明啊。”
包正於是又問道:“何武何在?”
旁邊一個何員外的家人上前稟告道:“大人,何武早晨就進城去了,至今未歸。”
包正見張仁確實有病,而且又有人證,看來不會是兇手了。於是就詢問道:“你就的鐮刀放在哪裡?”
張仁哆哆嗦嗦地說:“大人,小人家的鐮刀平時就掛在屋簷之下。剛才也是從哪裡取來的。”
包正於是對胡知縣道:“大人,定是有人用張仁家的鐮刀殺死了張貴,然後又放回了原處。只是這麼大的鎮子,上千口人,如何查詢,請大人定奪。”
胡知縣見開始找到了兇器,心中十分高興。直到最後,竟然是一場空歡喜,看來又是一樁無頭公案,這一支梅的案子還沒有著落,現在又添了一件兇殺案。地方上如此不太平,要是被御史言官參上一本,頭上的烏紗恐怕就保不住了。
想到此處,不禁又怕又怒。於是就一甩袍袖,氣呼呼地打道回府了。包正見狀,也只好吩咐各家取回鐮刀,然後把張仁家的那把帶回縣衙。
在回去的路上,包正也是一籌莫展:好容易找到了線索,可惜又斷了,莫非又會成為一件無頭公案,死者不能沉冤昭雪了,這個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他又想起了雷老虎的話:“人命關天的事,可是糊塗不得啊!”不由心中一凜,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使這個案子真相大白,還死者一個公道!
這時,他忽然發現旁邊頭來兩道逼人的目光。不由扭頭一看,卻是一支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