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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焱也不想加入圍捕梁松君的大部隊,只是站在原地大喊。可惜梁松君此刻對她的聲音充耳不聞,但好歹還是給了點反應——他回頭看了童焱一眼,做了個鬼臉,然後居然把祭酒直接給喝了!
這個……這個死小鬼也太會挑胡鬧的時間和場合了吧!
跪了大半天卻眼看著典禮功敗垂成,童焱終於也火冒三丈的追了出去。雷吟這時再跪著也沒用了,只好也苦笑著跟了過去。
梁松君遠遠的看到他們倆也來了,似乎更開心了,轉身又要玩“來追我啊”的遊戲。只是這次不知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沒看清地上,就見那孩子腳下踉蹌一下,忽然就來了個撲街。
這是個不容錯過的大好機會,於是周圍的人嗡的一聲就圍了過去,這下子童焱又開始擔心有人下手沒個輕重的動起粗來,便快走了幾步,擠進了人群裡。
“讓一下,讓一下,別把他嚇著啦!”她嘴上這麼嚷嚷著,卻忽然聽到人群裡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啦?怎麼啦?”莫非那小子又拿他那鐵齒銅牙咬人了?
童焱心中一緊,猛往前擠了幾步,沒成想前面正好也有人往後退,結果她用力過猛一下子扎進了人群的夾縫中,直接一個狗吃屎跌進了人群的最中心。
NND這是誰,讓路也不打聲招呼?目的是達到了,就是姿勢不夠優美,童焱罵罵咧咧的爬起來,尚未來不及抨擊一下週邊人不夠紳士的精神,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一個內侍裝扮的人茫茫然跪坐在人群中的空白地帶,而躺在他懷裡的梁松君仰面朝上,兩道鮮紅奪目的血流從他的嘴角和鼻孔流了出來。
不知何時已擠進人群的連穹正一臉凝重的試探著梁松君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脖頸,末了抬頭看了眼童焱,無言的搖了搖頭。
“我……我什麼也沒幹!”直到他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那名內侍似乎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嚇得一哆嗦推開了懷裡的梁松君,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不是我乾的!我只是想把殿下抱起來,他……他就已經死了!”
轟的一聲,這一次大殿裡真正的天翻地覆了起來。
84天怒與人怨
靈幡就像仙子的舞帶一般在空曠的殿堂中飄蕩著,雖然有很多燭火在照明,但是黑暗的天色和靜默的氣氛還是讓整個靈堂都顯得陰慘慘的。
梁松君的死一直被壓到冊立雷吟幾天後才被公佈,好在葬禮還算隆重,一切都按照皇子該有的規格來,一件件,一樁樁,只是缺少了人情味。弔唁的人很可能有的都沒見過樑松君,哭喪的人也全不見真的傷心,等到梁崇光離開後,禮部安排的走過場人員就基本撤的差不多了,到了下半夜,除了幾個精神萎靡的宮僕之外,還在真心守靈的,就只剩下了童焱、雷吟,還有梁松君那個啞巴乳母。
“雷吟,去休息一會吧。”童焱在椅子上打了個小盹後,看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還坐在棺槨前的蒲團上,便上來先推了推雷吟。
雷吟看樣子也著實困了,但是他被推了一把後反倒揉了揉眼睛,對著童焱搖頭。童焱嘆了口氣,又走到梁松君乳母的身邊,這個女人此刻早已目光茫然。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來替你。”童焱拍拍女人的肩好引起她的注意,然而女人僅是抬眼看了她一眼,也跟雷吟一樣搖了搖頭,繼續默默的往火盆裡緩慢地扔著紙錢,眼淚卻撲簌撲簌的又開始掉了。
唉,看來一個兩個都是比自己意志堅定的人。童焱只好在兩人中間也找了個蒲團坐了下來。
“……其實,往好的方面想一想,二殿下他……也算是解脫了。”於沉重的氣氛中,童焱努力的想了一句出來安撫大家的情緒,儘管她也明白從瘋了那天開始,梁松君已經算解脫了,這次卻只能算是實實在在的倒黴。
果然,雷吟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姜姐姐你不用安慰我,松君……是替我死的,想不到到了這裡,我還是要拖累別人替我死……”
少年說罷自嘲的笑了笑,又抬頭對另一邊那燒紙錢的婦人道:“夫人,我也很對不起你,要不是我的出現,松君現在還會在你身邊。”
那婦人手下動作一頓,搖了搖頭,卻是哭的更厲害了。
“哎呀,你們……我們就先別忙著責備自己了。”看來自己編的那理由實在是失策,童焱捏緊手裡的紙錢,狠狠說道:“一切都要怪那個下毒的人才對!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幹的。”
她的問題一問出來,換來的又是另一輪的沉默。因為這恐怕不只是雷吟和婦人心中的疑問,也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