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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兩人把誤會說清楚以後,何煦以對於阮相宜,就更加地變成了一種不要臉皮的存在。
無論ace在外,抑或是公司在內,何煦以在公共場合裡碰到她的時候,嚴格遵循著她的警告,拽得跟個二百五一樣,冷冰冰的一張臉,從不表現得過分熟稔。
何煦以從前說話就毒舌,語氣也衝,又傲嬌又經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即使後來在她面前有所收斂,但是骨子裡的本性是從小就養成的,是不能徹底改變的。
於是乎,外界對他的印象與評價,也一水的都是類似的概括。
但確實有例外,私下裡的時候,他面對著阮相宜,盡一切可相處的可能,逮到機會就湊上來。
但凡ace的宿舍裡缺少了什麼東西,他下意識的反應,一定是敲響i的房門。
阮相宜煩不勝煩,但是有時候,女人的情緒真的是一件非常難說的東西。
就好比說,之前她懶得理何煦以,後來兩人之間的誤會解開了,她仍然覺得他煩的時候,又覺得他又有那麼點兒……可愛。
這麼個身高腿長的大男孩兒,卻是每天抱著小熊布偶睡覺,想想就覺得還怪萌的。
不說其他,何煦以現在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但事實上,阮相宜仍舊沒有給他任何名分。
有時候兩人在一些舞臺上見面了,視線匆匆交匯,便又很快移開。
但是阮相宜知道,他一直在背地裡,默默地看著她,關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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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快,卻也不乏味。i發展得很快,飯圈迅速擴大,廣告邀約和代言層出不窮。
在荷包越來越鼓的時候,阮相宜帶著何煦以去了趟阮父的花店。
阮父近幾年一直在做腿部的康健,到現在,已經可以時不時地下地走路了,情況比起之前幾年,算是好了太多。
何煦以自從高中畢業那年,就再也沒見過阮父,此次,他聽到阮相宜要帶他去見阮父,準備了許多的見面禮,車裡塞都塞不下。
兩人宿舍是挨著的,因此約了時間,就在晚上的時候出了門。阮相宜看何煦以忙前忙後的,就覺得有點好笑。
“你帶這麼多,我爸爸肯定不收的,你能和他聊聊天,他估計就覺得很開心了。”
說完阮相宜靠在後備箱的車側,準備幫他拿一點禮物出來。
何煦以這回卻是少見得沒聽她的,置若罔聞,還在往後備箱裡面塞。
“你聽到沒啊?”阮相宜好奇地瞅著他線條優美的側臉,扯了扯他的衣袖。
何煦以抿了抿唇,緩緩出聲,“這麼多年沒見叔叔,我想留下個好印象。”
“他一直對你印象挺好的啊,這次主動要我帶你去一趟,他就是想見見你。”阮相宜想想,也就答應了。
“不是。”何煦以靜靜地聽她說完,吐出兩個字來。
地下車庫空蕩蕩的,兩人面對面站著,離得很近。
“什麼不是啊?”
“我想要留的印象,不是之前的。”何煦以望著她,笑起來,冰川融化,一片煦陽。
撇去之前的,迎來的,當然是新的了。
見阮相宜沒反應過來,他補充了一句,解釋道,“去見岳父,我總得正式一點,禮物不能少。”
?
阮相宜:“”
嗯,岳父。
可是!誰是他!!岳父了啊!!!
“你搞清楚狀況沒,我和你現在就一普通關係,更別提結不結婚的了,你還上綱上線了?”阮相宜覺得就是那長城的牆,都沒有何煦以的臉皮來得厚。
“還有,誰是你岳父了,你這樣喊,我爸爸答應了嗎?!”
“嗯。”何煦以順著阮相宜的話說了下去,“現在確實不是,但是以後會是。”
看著阮相宜被他的話驚呆了的模樣,何煦以繼續開口,“如果你嫌棄晚了點,等會兒見叔叔的時候,我可以提出來。”
阮相宜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威脅,“你信不信我不帶你去了!”
這點權利她還是有的,隨隨便便一個藉口就能混過去。
“好了不生氣了,你不是說叔叔做了飯了麼,別讓他等太久,做飯也很辛苦的。”何煦以撈開她放在車上的手,利落地關上了後備箱。
阮相宜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輕不重的,跟撓癢癢似的。
這男人變得太捉摸不透了,跟個狡猾的狐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