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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相宜退後兩步,直到無路可退,脊背貼在電梯壁上,她才停下。
小姑娘很是警惕,試探性地咳了咳,“你……你是何煦以的遠房表弟?”
何煦以:“”
“是的吧?一定是的,因為何煦以之前從來不會和我這樣講話的。”阮相宜自己給自己定了心神,而後大踏步上前,直接準確地劈開何煦以的手,摁下了開門鍵。
電梯緩緩開啟,她也直接走了出去。
青年隨後跟了上去,一把攥過阮相宜,直接把她掠進了小過道里。
高階公寓的一樓大廳雖然寬敞,但是彎彎繞繞一片,有信箱有專屬的門房停放盒,也有專門用來擺放東西的地方。何煦以把阮相宜撈進來的小過道,十分隱蔽。
一般人路過的時候要是不探頭,壓根不會發現這邊的動靜。
阮相宜起初被他拉進來的時候還不知所措了一會兒,那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茫然。
但是眼下她緩過神來了,當即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何煦以,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我跟你沒完!”
“沒完豈不是更好。”何煦以語氣淡淡地,仔細聽,還夾雜著點愉悅。
就連她剛剛踹了他一腳,他都沒什麼反應。
阮相宜在剛剛以為自己眼瞎了以後,再度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
“你真的夠了啊,突然顛狂,作為受害者的我沒向你索要精神賠償都算好的了!”阮相宜秀眉緊擰,巴掌大的小臉兒皺成了包子樣。
何煦以低頭盯著她淺淺的梨渦,隨著自己的心意,抬手捏了捏。
被捏了的阮相宜愣在當地,眼睛眨了眨。
“能別老是躲我嗎?”何煦以手撐在牆壁上,將女孩困在自己的懷裡。
“你還不明白嗎?我陪在你身邊兩年,想的就是,要你看清我的轉變,也看清……我的心。”何煦以喃喃出聲,不肯放過阮相宜神情變化的任何一刻。
很多時候,你藏在心底的事掩蓋久了,就真的成了泥下的塵埃。不願抹去,不願洗滌。你以為你可以,卻發現,再也不能夠鼓足勇氣,再也不能輕而易舉地緩緩道來。
但又有時候,你發現了那件事原本的意義,隨即話也便臨近了嘴邊。
說或是不說,其實也不過是一剎那的事,也不過是僅僅只隔著一條無形的線。
就好比現在,何煦以幾乎是剋制住一切想要發顫的動作,才強抑住自己的渴望,不去以吻封緘。
他只是在靜靜地等待她的回答。
阮相宜起初猜測是一回事,當他真正這般說出來以後,心裡像是夏季暴雨如注之後的逍寂和平靜,帶著點雨後的清新和還未徹底褪去的燥意。
清新在,她年少時期慕艾的少年,把他的心撥出來給她看。
燥意在,現在的她早已不是當年的她,她不知如何回應。
阮相宜沉默了有多久,何煦以就跟著沉默了有多久。
半晌,她想開口,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不用急於給我回答。”何煦以自嘲一笑,“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的心意。”
“一一,我不想再等了。”這一年來,何煦以看著她越來越受歡迎,也越來越大放光彩。心裡為她高興的同時,也終於明白,當初的自己有多麼可笑。
他憑什麼要求她陪他去首都。
他憑什麼質問她為什麼不陪著他去首都。
但現在他學會了,懂得了,也知道了。
在意一個人,不是試圖用牢籠捆住,而是種下一片理解。
“我有在為你變好,也還想告訴你,我會一直陪著你。”何煦以攥緊她的手,緩緩開口。
阮相宜看著他隱在昏暗裡的俊容,視線下移落到他的肩側。
就是那條近乎平整的直線,在醫院走廊裡,支撐起她的半邊天。
媽媽去世,她只有爸爸了。
但那時候,還有一位少年,用溫柔到極點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我會陪著你。”
這兩句話何曾相似,將她捲入記憶的漩渦,無法自拔。
但是現在,何煦以加了一個字首,他說了,“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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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相宜後來還是沒有回應,他們倆之間有太多的事沒有說清。
比如曾經的許恬,還有看似溫和實則態度強硬的何母,還有兩人之前的許多事。
無論何煦以是從何時開始喜歡她的,這些都是橫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