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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冗長的闡述過程中,元首彎身坐在扶手椅上,不停地皺眉。漢德遜說完後,希特勒生氣地回答說,支援許士尼格的只有一小部分奧地利人。英國為何堅持反對公平合理的解決,干預“日耳曼人的家事”他突然採取攻勢,指責說,毫無疑問,法蘇條約和捷蘇條約都是對德國的威脅,德國要重新武裝的原因就在於此。因此,武裝限制的程度要看俄國人如何來定,而這個問題又被下述事實複雜化了:“人們既信任像蘇聯那樣的野蠻傢伙的條約,又信任一個野蠻人對某種數學公式的理解。與蘇聯簽訂的任何協議都是一文不值的。我們永遠不應允許俄國進入歐洲。”
他東拉西扯了兩個小時,最終以“模糊的回答”將奧地利問題格在一邊。次日,希特勒派其主要經濟顧問威廉·凱普勒前往奧地利。他是帶著新的要求——包括在貝希特斯加登被勾消的一切東西——前去的,以希特勒之私人代表的身份會見了許士尼格。然而,他的主要興趣在於經濟方面,而他又將德奧合併看作是兩國財政上之必需。所以,他的舉止更像是個恩人而不是個掠奪者。“元首當時所期望的”凱普勒回憶說,“是演變,換幾句話,是要從奧地利內部去搞掉它。如有可能,儘量不將德國明顯地捲進去。”
可親可愛的凱普勒於是便得出結論,加速這一程序的時刻業已到來。
許士尼格對凱普勒的諸如立即任命一納粹分子為經濟部長,取消對《人民觀察家報》的禁令,將國社黨合法化等要求,作出了強硬的反應。許士尼格滿腹狐疑,問:事隔才不過三星期,希特勒何故又端出一套強加於人的要求?只有在承認奧地利長期獨立的基礎上,他的政府才會與奧地利的納粹合作。據許士尼格的回憶,這次會談“毫無結果”但凱普勒卻向國內彙報說,“會晤開始時有如暴風驟雨,結束時和解氣氛特濃”他的印象是,“許士尼格決不向暴力屈服。不過,如果處理得當,不使他喪失威信,他會在很大程度上與我們合作。關於貝希特斯加登條約,我們可依靠他的忠誠”他進一步報告說,奧地利黨正在取得巨大進展,特別是在格拉茨,那裡的人百分之八十信奉國家社會主義。“目前,我們傾向於剎車,以便將更多的人從許士尼格方面爭取過來。”
許士尼格對納粹所作的讓步,只招來新的動亂,把奧地利拋進一種未宣佈的內戰狀態。在維也納,衝鋒隊和納粹同情分子今晚高喊“歡呼勝利!歡呼勝利!”
明晚高喊“希特勒萬歲!”
越過多瑙運河,闖進猶太人居住的里奧波德斯達特區。對手們則高喊“許士尼格萬歲!”
“紅白紅,至死不屈!”
予以對抗。他們經常發生衝突,直到警察揮舞警棍前來,衝突才算告終。一般說來,捱打的總是愛國者,因為警察更多地忠於內務部長賽斯—英夸特,而不是總理許士尼格。
在絕望中,許士尼格於3月7日向墨索里尼提出呼籲,警告說,為了挽救時局,他可能舉行公民投票。墨索里尼回話作出保證。由於戈林曾保證不使用武力,墨索里尼聲稱他相信戈林的保證,敦促許士尼格勿舉行公民投票。對一位在國外遭受入侵威脅,在國內因太寬容而受工人攻擊、因限制太死而受納粹攻擊的總理來說,這封信是件令人洩氣的事。他決定置墨索里尼的勸告於不顧。
3月9日,他宣佈公民投票將在蒂羅爾的因斯布魯克城舉行。他身穿奧地利的傳統服裝(褐上衣、綠背心)信步走上市內廣場講臺,深情地宣佈,全國公民將在四天後前往投票站去回答一個問題:“你們是否贊成建立一個日耳曼人的,自由、獨立、友善、信奉基督、團結的奧地利?”
他作為演講家而不是學者發表演說,這是第二次,“蒂羅爾和奧地利同胞們,對蒂羅爾說‘贊成’,對奧地利說‘贊成’吧!”
他這樣宣佈後便用蒂羅爾方言以安德利亞斯·霍弗號召志願軍攻打拿破崙的名言結束講話:“戰士們,戰鬥的時刻到了!”
兩萬名聽從同聲高呼,堅決抵抗。在收音機前收聽廣播的人們,大多數也義憤填膺。然而,斯達漢堡親王卻目瞪口呆。“許士尼格完蛋了”這位奧地利前副總理對妻子說,“希望奧地利不會完蛋。希特勒永遠不會允許此事發生。”
如同他所懼怕的,這一宣佈令元首採取了強硬手段。為自由和團結的奧地利而進行投票一事意味著——結局可能是這樣——合併的推遲,如果不是終結的話。由於與奧地利合併是向東擴充套件的必要前提,公民投票便可能使希特勒之整個生存空間計劃遭到破壞。他是不能容忍這種挑戰的。3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