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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7月下旬,希特勒偷空再次拜訪白萊特,在理查和科西瑪·瓦格納以及他們的兒子品格菲的墓前安放了花圈。他還參加了一年一度的節日。自他擔任總理以來,這是首次拜謁瓦格納的故鄉。他在設在萬弗裡的圖書室內漫步,滿足之情溢於言表。“十年前您就是在這兒接見我的”他對威尼弗裡德·瓦格納說。說完,他便陰鬱起來,“那次起義如果不遭失敗,一切都會大不相同。那時我的年紀正合適。我現在太老了。我失去的光陰太多了,必須加倍努力。”
沮喪情緒來得快也消失得快,一會兒他便預言他將在位22年,“到時我就退休,但首先我得掌握更多的權力,省得再找內閣的麻煩。目前,他們認為完全有權過問根本與他們無關的事務。”
在進素食午餐時,他透露,一旦得到全權,他就將寺院解散,將他們的財產全部沒收。
那年夏季,希特勒大部分時間在上薩爾茨堡的鄉間別墅消夏。他邀請漢夫施坦格爾一家前往瓦申弗爾德度假。漢夫施坦格爾脫不開身,便派赫侖納和埃貢前往(埃貢已12歲)他們從慕尼黑乘車出發,希特勒坐在司機身旁。車抵羅森海姆附近一崎嶇路段時,突然發生急劇的爆裂聲,停了下來。7名衛兵,端著自動步槍,立時將拋錨的車子團團圍住。司機凱姆卡連忙檢查發動機——由希特勒打手電。“元首,又是老毛病”司機解釋說,“不知是哪個共產黨分子往油箱裡放了糖塊。”
希特勒令衛兵加強警戒,興致勃勃地觀看司機拆下一個零件。司機又吸又吹,還往地上吐——汽油和糖。
與其他自豪的家長一樣,希特勒領著赫侖納和埃貢參觀瓦申弗爾德。他的住房坐落在二樓,正對著上薩爾茨堡,與其它房間一樣,陳設簡樸。“室內只有一張小小的寫字檯和好些簡易的書架”埃貢回憶道,“我特別注意尋找,看元首消遣時看些什麼書。”
令人驚奇的是,大部分是卡爾·梅依所著的描寫荒涼的西部的書籍——這些書更適合於埃貢閱讀,而不是總理。
漢夫施坦格爾母子是請來的客人,但住在附近旅店裡或寄宿公寓裡的黨員也會來看元首。“戈林與元首形影不離。他們常在花園的小磚路上走來走去,邊走邊密談。走來走去都是那塊地。若是坐在屋前的走廊上,他們走過時,也可聽到一些談話內容。說話的總是戈林:‘我剛簽完20份死刑書……’據我記憶所及他說的大概只是這些。我母親也聽到過。我們倆都覺得奇怪,堂堂皇皇的國家政策後邊,竟有如此可怕的事情。”
他們全在一聘用餐。餐室設在樓下,簡樸大方。埃貢吃不慣安吉拉做的奧地利飯菜,尤其是豆莢,因為這菜要與牛奶、麵粉和些小糖一塊吃。不過,餐桌旁無拘無束的談話卻令他神往。“他們談音樂,談政治,還談中國藝術——實際上,什麼都談。按其標準,希特勒是夠開恩的。我是說,他並不讓你老覺得他是個元首。照例,希特勒是不與人交談的,他不是聽就是長篇大論,而他之所云又好像具有天主教的權威。但在這裡,在他的‘鄉村別墅’裡,他經常完全與普通的主人一樣,舉止得宜,是個普通人。他談得很多的是汽車,發動機,不同型號的船隻的效能,以及諸如此類有關技術的事情。”
到此時,元首在瓦申弗爾德別墅的訊息已傳了出去,全國的旅遊者便湧向上薩爾茨堡。他閉門不出,以免被人看見。
一天,一群人將埃貢叫來,問他希特勒是否有可能出來。12歲的埃貢跑到元首跟前,很不自然的說:“希特勒先生,一群虔誠的人在門廊裡等您,等得很急。”
希特勒放聲大笑,跟著埃貢走出去與眾人打招呼。“他們差點兒暈了過去。他進去後,他們大大謝了我一番。有個歇斯底里的女人還把希特勒踩過的卵石拾了一些,放在玻璃藥瓶裡,歡喜若狂地塞進胸前。”
後來,門廊裡又來了一群人。埃貢向他們收集了一疊明信片、照片和紙片,一聲不響地將它連同一支筆放在元首面前。“我的上帝!孩子”他笑著喊了一聲,“你也不放過我呀,是不是!”
希特勒下山返回柏林後,準備以同樣和善的臉孔去面對世人。那年8月,希特勒批准埃貢的父親出版一本反對希特勒的漫畫集,這些漫畫系集自德國國內外的報刊雜誌。畫集書名叫《白紙黑字》封皮上畫著希特勒,他善意地對他的批評家放聲大笑。這些漫畫是經漢夫施坦格爾精心挑選出來的,有些是諷刺畫,有些是惡意中傷的畫,是近10年來最好的。漢夫施坦格爾在序言的開頭,引了希特勒心目中的英雄腓特烈大帝的一句話:“小冊子應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