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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彙報情況的會議現改在他的室內舉行了。他拒絕與任何一個參謀人員握手。會議的氣氛冷若冰霜,只由記錄員把元首的指示的每個字都記錄下來。他已下定決心,不讓眾人對他的命令有所爭論。餐桌旁的那種親熱的同志情誼已宣告結束。此後,元首便獨自一人在自己室內進餐,與他作伴的只有那條德國狼狗——這是鮑曼不久前送給他的,目的在於在越來越多的問題面前能得到一點休息。(*海姆此後不再記錄餐桌旁的談話。數月後,希特勒回到了餐室的桌旁,柯本繼續作記錄,直至次年1月。此後,鮑曼和一名叫繆勒的新聞記者也作了些記錄,但大都無關緊要。
在文尼察,德軍司令部在沉默中焦急地等待著。誰也不覺得自己安全。9月9日,希特勒斷然解除了李斯特的職務,由他自己親任A集團軍司令。接著便有謠言傳來,說哈爾德、約德爾和凱特爾也將很快被解除職務。凱特爾與瓦爾利蒙將軍歷來私交不深,現在卻跑去向他請教。他問他,是否仍有可能保持自己的地位和自尊。“只有你自己才能回答”瓦爾利蒙尷尬地回答。他憶起,一次,希特勒生氣地把卷宗往桌上一扔,凱特爾便嚇得面如土色,不敢動彈。卷宗落地後,這個參謀長竟忘了自己是個高階軍官,一動不動地站著,好像是個低階軍官似的。瓦爾利蒙暗想,“這是不稱職”的一個典型例子。可憐的凱特爾因不自量力而失敗,但悲劇卻是,他從未想擔任此職。
在會議上,希特勒繼續表現出既堅韌不拔又信心十足。當B集團軍司令馮·威克斯將軍和負責奪取斯大林格勒的弗雷德里希·保羅斯將軍提出,頓河戰線長,防守又薄弱,必須小心警惕時,元首對他們的關切不以為然。他向他們保證,俄國人已山窮水盡,在斯大林格勒的抵抗“僅僅是區域性的”俄國人既已無力發動大規模反攻,頓河戰線也就不會有真正的危險了。最重要的,他說,是要“集中人力,儘快拿下斯大林格勒全城和伏爾加河兩岸”他提出用3個師的兵力去增援保羅斯的第六軍的原因就在於此。
這一次,希特勒的樂觀確有些理由了。在斯大林格勒地區,蘇軍秩序大亂。在頓河與伏爾加河之間,由於軍官和士兵開小差或逃亡後方,許多部隊業已解體。在通往東部的大小道路上,成群結隊的難民,牽著牲口,扛著農具,向東逃竄。有個不久前才被任命的司令官發現,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他的裝甲部隊已不翼而飛;炮隊、反坦克部隊和工兵部隊的指揮員(有些是將軍)也已離營逃亡。到了9月14日,大難似乎已快臨頭。德機狂炸斯大林格勒城後的伏爾加河,步兵衝進了市中心,拿下了主要的火車站,還逼近了河邊。
猛然間,蘇軍加強了抵抗。援軍渡河後,與德軍展開激戰。15日,主要的火車站竟數次易手,保羅斯不得不縮小其進攻範圍。戰鬥打得沒精打彩,明顯地影響了希特勒的情緒。缺席兩週後回到情況彙報會桌旁的瓦爾利蒙注意到了這一點。當元首久久地惡狠狠地注視他時,他暗想:“他明白了,蘇聯是打不敗的,他的信心也煙消雲散了。”
他再也無法容忍曾目擊過“他的缺點,他的錯誤,他的幻想和他的白日夢”的將軍們的原因就在於此。
“他不信任他的將領,連一個也不信任”恩格爾在日記中寫道,“……他會將一名少校晉升為將軍,並讓他當參謀長——只要他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好像什麼也不適合他的口胃,他常常咒罵自己竟與如此拙劣的將軍們一起打仗。”
希特勒決心除掉哈爾德,因為元首最討厭的就是他,說他是滅亡的預言家;但又不得不容他,因為他有才幹。9月24日,末日來了。“你我兩人一直在受精神折磨”希特勒說,“我之所以精疲力盡,一半是因為你。不值得再這樣下去了。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國家社會主義熱情,不是職業才幹。這些我並不想在你這樣一個老式軍官身上得到。”
哈爾德雙眼噙著淚水——在希特勒看來,這是軟弱的象徵,這也是將他解職的進一步的理由。哈爾德一聲不吭。待希特勒發完長篇議論後,他站起身來。“我走了。”
說著,他便昂首闊步離開了房間。他相信,希特勒受女性特點的支配。“支配他的是直觀而不是純邏輯”他後來寫道,“這是許多能證明這一事實的證據之一。”
希特勒要求接替哈爾德之職的人,一定要與哈爾德相反,於是便挑選了庫特·蔡茨勒。由於是新晉升的少將,蔡茨勒沒有哈爾德享有的資格老、有權威等優點。他對最高統帥部和陸軍集團軍各將領是否擁有影響力,這是值得懷疑的。蔡茨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