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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年輕,也較缺乏經驗;但深得希特勒常識的卻正是這一點。他連升兩級,讓他當了上將。
從外表看,他並不適合此職。他身材又矮又胖,好象是用三個球連成的。但是,在與希特勒第一次見面時(有20名左右軍官在場)蔡茨勒並未拍馬屁。總參謀部因懷疑和恐懼而受到元首的責罵時,他無動於衷地聽著,一聲不響。待幾乎針對室內每個人的猛烈攻擊結束後,蔡茨勒便說:“我的元首,如您對總參還有什麼意見,請單獨告訴我好了,不要當著這麼多軍官的面說。否則,您就得另找一位參謀長。”
他向元首敬了個禮,便步出室外。其他軍官都等著希特勒發火,但希特勒卻深為感動。“哎”他微微一笑,他問:“他會回來吧,是不是?”
期望在最高統帥部出現新的反抗精神的人們,很快便幻想破滅了。在為慶祝陸軍總司令部落成向軍官們發表的講話中,蔡茨勒說:“我要求每個軍官做到下列諸點:他必須相信元首和他的指揮方法;他必須利用各種場合讓此信心感染他的下級和他周圍的人們;在總參謀部,凡達不到此要求的,不管是誰,對我都是無用之徒。”
希特勒覺得,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總參謀長,便動身前往柏林發表演說。這篇講演是在9月的最後一天,在體育館為“冬季救濟”而舉行的群眾集會上發表的。聽眾是經過嚴格挑選的,他們不知道元首會說些什麼,一個個拭目以待。但,這篇講話很短,也不激動人心,他演講時也缺乏通常應有的那種魅力。許多外國聽眾覺得,他之所說純系無關緊要的牛皮大話,但,他們卻未抓住在保證奪取斯大林格勒時講的反猶的那段話。也許,這是因為他之反猶的語言重複太頻繁之故。那年中,他第三次重申他的預言,就是說,如果猶太人挑起“一場滅絕雅利安人的國際戰爭,被消滅的將是猶太人本身,而不是雅利安人”重複此話的動機是什麼,除了對“最終解決”的秘密有所聞的人瞭解外,別人是不清楚的。每次提起此事,都得到大眾的公認——公認其滅絕計劃;也是給那些擔負集體屠殺的精英之師以保證和權威。他重提首次預言的日期,且弄虛作假,這是值得注意的。這日期應是1939年1月30日,不是他反覆說的9月1日。這不可能是失言,因為希特勒重複了三次。把日期改在進攻波蘭那天,也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的那天,他便把他的種族綱領與這次戰爭聯絡在一起了。他是讓人們對終將面臨的殘酷現實思想上有所準備:從戰鬥打響的第一天起,將猶太人滅絕就是戰爭的不可分割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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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在宣佈——不明顯地——他的孿生綱領——“最終解決”和“生存空間”——正按計劃進行。聽眾離開禮堂時,都覺得周身不舒服。唯一提高大會氣氛的工作是他們自己同聲高唱《東方戰鬥之歌》這首歌的曲調,即使在外國記者們聽來,也是很優美動人的:保衛德意志,我們常備不懈;東方徐徐升起的太陽,號召千百萬人奔赴疆場。
許多官員並沒有他們這種精神,因為在東方採取的鎮壓措施令他們震驚。最有力的譴責發自羅森堡的“東方領土部”雖然它的部長並不願意與強大得怕人的希姆萊——鮑曼——埃利希·科赫聯盟開戰(科赫系派往烏克蘭的帝國總督)科赫此人曾當過火車司機,迷戀炫耀之舉,常坐著馬車轉來轉去,活像個土皇帝。懾於“三人團”所採取的殘酷措施,羅森堡不久前還主動向他們求和:開除了象徵他自己對佔領區採取的更自由的政策的格奧爾格·萊勃蘭特。但是,餘下的下級人員繼續向羅森堡施加壓力,要他繞過鮑曼,直接面見元首;他們不斷向他呈交各種建議和報告。控告鮑曼——希姆萊——科赫“三人團”最有力的起訴書,要算是曾在蘇聯呆過7年之久的奧托·勃勞蒂加姆起草的、長達13頁的備忘錄。他說,德國人原被作為解放者而受到歡迎。但是,佔領區的人民很快發現,“從布林什維主義下解放出來”的口號,不過是奴役他們的誘餌罷了。德國人不但得不到反對斯大林主義的盟友,反而製造了死敵。“我們的政策”勃勞蒂加姆控告說,“迫使布林什維克與俄國民族主義者結成反對我們的統一戰線。今天,俄國人作戰英勇無比。僅僅為了人類的尊嚴,他們勇於作出不平常的犧牲。”
勃勞蒂加姆的結論是,解決辦法只有一條:“必須告訴俄國人民,他們未來能得到什麼具體的東西。”
若希特勒曾讀到過這份備忘錄,那麼他也未聽其提出之勸告。他已決心破釜沉舟,是勝是敗,全按自己的意志行事。
(6)對德國而言,11月是個災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