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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只有十八歲卻混個“一把抓”神捕名頭的魚得水,顧盼自若,居然沒有一絲懼色。
兩人互視一眼,老人道:“今夜沒有霧,你這‘霧中人’自忖有幾成把握?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把戲?”
“刷”地一聲,後窗又射進一人竟是湯堯。
他們是好友,他也是魚得水的影子。
對付這等曠世罕見的大敵,他怎能不來?道:“我們也知道,‘霧中人’的把戲瞞不了你的……”
“你們找老夫何事?”上次在“三手大聖”屋上窺視的正是叟?也許是另一個人。
魚得水道:“二年前你自潞王府中盜走名人畫三十餘幀,還有御筆‘鐵卷丹書’,如果書、畫仍在,交還失主,可以大事化小!”
“不成,老夫是受人之託。”
“受何人之託?”
“你是‘霧中人’的傀儡,不配與聞此事。”
魚得水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必是福主唆使,那‘鐵卷丹書’乃是御筆恩賜,此寶失落乃不為不敬,可見福王居心叵測,為了諸君之事,旨在陷害,但朝中大臣無不知福王有:貪淫、酗酒、不孝、暴虐、不讀書及干預官司等七項劣跡。忠臣如張慎言及呂大器等人都反對立福王,只有鳳陽總督馬王英及魏忠賢餘黨阮大等人知福王昏庸,便於控制利用,非立福王不可……”
“叟”揮手打斷他的話,一張精瘦的臉上毫無表情。
此刻正是明朝壯烈帝崇禎十七年,流寇李自成攻陷北京的時候。
事已至此,話已說絕,金大嬸忽然出現代主人出手。
湯堯一接就知道她不行,但也不是泛泛之輩。
此刻魚得水這才想通,所謂金大嬸的丈夫病重,她必須回家探望,只是暗示魚得水家中只有他們二人了。
只要魚得水要,也許什麼事都可以發生,那包括真的投懷送抱以換其父的罪案,或老來一次“仙人跳”,在緊要關頭“叟”。出現,使主對此案非放棄不可。
當然,以“叟”的身分來說,他不太可能這麼作的。
此刻他認出那金大嬸女扮男裝表演的,以便造成魚得水的英雄救美,進而掉落粉紅色的陷井中。
她們的用心也無可厚非。
湯堯在第九招上弄折了金大嬸的一支胳臂。
“爹,他們的操手廉潔,值得敬重,可否網開一面?”
“不成!”
“況且魚得水不過是湯堯的影子,在爹面前等於不會武功,過去辦案逮人都是湯堯之手暗中相助。”
“老夫故意迴避,給他們機會和麵子,他們不知好歹,這些怪誰?姓湯的‘霧中人’,你可以出手擊人了!”
湯堯的“桃花”出鞘,一片粉紅寒芒向叟罩去。
叟飄逸無常,根本未把他放在心上。
果然是盛名不虛,頂尖中的頂尖。
叟,當然有名也有姓,別人不知,魚得水自然知道。
叟的本名叫白雨亭,他的女兒叫白芝。
叟未亮兵刃,赤手相搏,在“桃花”的粉紅色芒焰中穿掠,二十招過去不論湯如何賣力,始終扳不回攻勢。
當然叟要擊敗湯堯這位使刀的名家,三五十招內也辦不到。
粉色刀芒有如一片粉霧,湯堯以剖開燭蕊之準的奇妙刀法和速度。居然碰不到叟的衣角,只隱隱看出叟的一襲藍衫,一會兒緊貼身上,形同麻楷,時而膨脹開來,有如飽帆滿篷。
丈五六方圓內每一寸之地都遍佈刀芒,卻傷不到叟的一根汗毛,乍看飄浮的藍衫中似無血肉之軀,但又象是無所不在。
只聞“啪”的一聲,“桃花”名劍被震落,湯堯的右半邊身子被震得幾乎不能動彈。
魚得水上前扶住他,道:“小湯,怎麼樣?”
“老魚,死不了!不過咱們‘霧中人’帶不走人犯,還不如死了好……”湯堯從不如此洩氣,可見他自知和人家相差太遠。
魚得水比他小七八歲,他叫“老魚”卻十分習慣了。
“先不要悲觀,我身為捕頭,明知不行也要試試看……”說著,已經赤手攻上。
湯堯用“桃花”名刀都不成,這小子居然徒手,真是玩命。
湯堯大聲道:“魚得水,你要是活膩了到處都在歪脖樹,乾脆吊死算了!你只是我的影子,我都不成,你……”
這工夫雙方已經摺騰了五、七招,湯堯眯著眼觀戰。
他開始不信任自己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