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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魚得水的招式頗似莊稼把式,樸拙有餘,靈巧不足,按理在十招之內就該挨幾下或者被撂倒才對。
十五招過去,二十招過去了,只不過魚得水拖泥帶水有點手忙腳亂。
乍看起來,叟的攻擊有如狂風驟雨,驚濤駭浪,而魚得水就象滔天巨浪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都會翻覆或散開。
怪事!這種土把式居然也能在叟的手下拖過八十招。
金大嬸的神色由篤定變為焦灼,白芝由焦灼變為平靜。湯堯欣賞地連連搖頭,也許是自嘲,這才知道他們二人誰是誰的影子?更服了他的裝孬扮傻的本領。當然也十分震驚他的愛妻,似對魚得水的一切知甚深,甚至比他還多。
一百五十招都過去了,魚得水開始捱了一拳。
叟瘦小但掌力雄厚,把魚得水震出三步以外。
白芝尖叫道:“爹……”
白雨亭恨魚得水裝熊,居然被他騙了兩三年。
裝孬可以造成對方的低估,而且一邊苦練奇技。
在白雨亭的看法,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又能厲害到那裡去?即使魚得水是“松竹梅菊”四絕的傳人之一也不例外。
一百八十招過去,“蓬啪”聲中,魚得水又中了一拳一腳,栽出七八步,撞在牆上,但叟卻也不免齔咧嘴。
他的拳掌和腳擊中魚得水,就象吃辣椒地發燒而痛一樣,只不過是吃辣使舌辣,擊中魚得水,不但拳和腳辣,渾身無處不辣。
渾身辣痛、燒熱,好象身上起了火。
打鐵趁熱,叟凌空下擊,銳不可當。
這一腳要是被踩實,必然骨碎肉靡,魚得水一扭身,磚牆被踩了個透明窟窿。
湯堯脊樑上升起一股寒意,魚得水就算藏了拙比他高明,其結果只怕還是一樣,而白芝大致也有這想法。
過了三百招,魚得水捱得更多,幾乎每三五招必挨一下,但叟卻是大汗淋漓,面孔赤紅,而且呼呼牛喘。
破打不好受,似乎打人的也不輕鬆。
他沒見過這等武功,打中後會使打人者渾身象發生辣椒一樣灼熱奇辣難當,而且體力消耗也很大。
任何人都有吃辣椒的經驗,有一種奇辣的米椒(由於顆粒小,所以稱之為米椒,湖南產此椒),只要吃下一顆,口中象冒火,要有扇子扇,渾身的衣衫會溼透。
魚得水挨的有輕有重,重的會倒下。
任何一次倒地,都以為他半天也爬不起來。
只不過每次這想法未畢,他已經爬了起來。
武林中沒有能挨叟三四十下而仍能爬起來再出手的。
眼前就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白雨亭上氣不接下氣,他見多識廣,能挨的很多,但捱打之下能使對方象泡在辣椒水中渾身灼熱的卻絕無僅有隻有一人例外,四絕之—或其傳人。
五百招將近時,天已經亮了。
叟畢竟是叟,—位老高手打了五百招而且是拳拳到肉,全力施為,倒下的魚得水居然還能爬起來。
湯堯不知多久未流過淚,即使看妻子為他受苦,三餐不繼,也不曾流過淚,現在他淌下了大量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