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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盛了一碗,道:“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是鐵漢!”
“說來慚愧……”
“魚大俠何出此言?”
“未見姑娘之前,也不便妄自菲薄,自信當之鐵漢而無愧,可是……”
姑娘搭拉著脖子,道:“小女子粗枝大葉地,那有大俠說的那麼好!”
“姑娘客氣,魚某在江湖混了好幾年,及得上姑娘十之二三者已不多見!”
“魚大俠廖贊,小女子怎麼敢當?但有幾句話不吐不快,一事起,則一害生,故天下常以無事為福,故人又說:‘勸君莫話封侯事,一將成功萬骨柘’。”
“姑娘高見,魚某佩服,也有一得之愚,不避獻譏:人之一念貪私,便削剛為柔,塞知為昏,變恩為仇,染潔為汙,壞了一生的人品,所以古人以不貪為寶。”姑娘弦外這音是“得饒人處且饒人”,魚得水讀易讀禪,涉獵頗深,豈不知姑娘的心意?要不又怎知湯堯的流年不利而予於指點,道:“魚某身不由己,請姑娘原諒。”
姑娘不再說話,卻深深地嘆了口氣。
魚得水深感事難兩全,食畢到廂房去了。
晚膳時,姑娘一反早、午餐之冷淡,且準備了豐盛的菜餚,還有燒酒半斤,道:“魚大俠,小女子敬你一杯!”
“魚某公務在身本不能飲酒,姑娘盛情卻之不恭,就陪姑娘一杯!”
二人各乾子一杯,姑娘道:“大俠如就此離去,下次光臨,情況就不大相同了!”
“姑娘的苦心,小可豈是鐵石心腸之人,可惜魚某不敢私而忘公,我心之苦,非我所能形容。”
“據本姑娘所知,大俠並非公門內編制中的捕頭,不過是一半義務一半取得酬勞的工作,也不必那麼認真……”
“魚某作事講究職業良心,如果是小罪,可以不舉,如此巨案在下不敢包庇……”
姑娘不再說話,這頓飯吃得也十分別扭。
深夜,魚得水躺在床上諦聽風雨聲,忍不住回味著姑娘的一言一行和一顰一笑,不由長嘆一聲。
現在他一走了之還不算太遲,他能這麼做嗎?這工夫風雨中,似有呼救聲,最初他以為是錯覺,況且潛意識中本就有這種英雄救美的幻想,傾耳靜聽,確有呼救之聲:“救命呀……色狼!救命呀……”
魚得水來不急穿上外衣,登上鞋子,開了門,聽到正屋左邊明間中發出呼聲的,他穿窗而入。
幾乎在此同時,一個背影自後窗外一閃而沒。
這屋中孤燈搖曳,地上有個大木甕,木盆中熱氣騰騰,只是木盆還不夠大,一個人坐在盆中洗澡必須把雙腿伸到盆外。
在燈火搖曳之下,那晶瑩、細緻、白中透紅的胴體,泛脂玉般的光澤,是姑娘在洗澡,色鬼尚未得逞。
小魚是君子,但君子也不能有效控制自己的眼睛,他的視覺上爆出火花,當他正要自窗追奔出去,卻發現姑娘似乎嚇昏過去,自然還是先救人要緊。
姑娘仰身盆中,下身蜷曲,當然那緊要部分是視覺的死角,但上半身卻是一覽無遺。
他急忙把浴巾蓋在她的胸前,呼叫道:“姑娘……姑娘!”
似乎沒有反應,只好抱起她放在床上,這工夫她才醒來。“我好怕!”她忽然抱住了他。
這是多麼動人的場面,設若魚得水不是一絲不苟的人,“織女初弄舊玉笛,牛郎再彈新琵琶”是極為可能的。
只不過他是個鐵漢。
他掙開來,道:“魚某重責在身,希望在下的自重不至於傷了姑娘的自尊心……”說畢,回到廂房中去了。
他很矛盾,也很痛苦,但不願違背自己的良知作事。
深夜,父女在客廳中相對良久,少女道:“爹,你就回避一下好不好?他畢竟是為正義奔波的人。”
“爹是何等身份,怎麼可以要女兒作那種事?”“爹,那是大嬸的意思,但女兒以為他總是女兒的……”
“住口,事已至此,爹也只好接著!”
“爹,固不論你們誰勝誰敗,其結果仍是可以想象的。”
“爹暫時避而不見,正是給他改變主意的機會。”
“爹,至少他是公事公辦!”
“什麼公事公辦?那是官方建制中的一名捕頭嗎?不過是出出鋒頭而已。芝兒,爹一生沒有讓過一個人,只有他例外。”
這工夫客廳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走進一個人來。
他正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