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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驚得立馬從他懷裡出來,“為什麼?我真的喜歡這個味道,我想……買一個同款來送人。你告訴我,這是哪個品牌旗下的?”
“沒有‘品牌’,私人定製。”他似有些倨傲的,“市場上買不到的,別問了。”
“私人定製?那你的調香師是哪位‘大師’?”我緊追不捨。
“呵,是不是我跟你說了,接下來你又該問我,香水具體的配方是什麼了?”
我一下被噎住,只得收住口,“好,如果你不願說,我也不必再問。反正,被困在這裡,還有沒有明天都不一定……”
他沒說什麼,但再次摟緊了我,只是手攬在我胳膊上,擁進他的胸前,並沒有任何進攻和侵犯,就這麼單純的擁著。我也沒反對。這和感情應該扯不上關係,只是在這樣禁閉的空間裡,人的心都是柔軟、感性、甚至是脆弱的,尤其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難免有著最原始的衝動~
無邊的黑暗繼續侵襲著,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我的耐心和期望都已經快要耗盡,先不說腿麻木,胸悶頭暈越來越難受,呼吸也急促起來,完全垂死的感覺……不得不整個身子倒在他懷裡,藉著他的氣息來支撐著。在聽天由命中,意識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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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輸著液,面前出現楊綠筠關切的笑臉,她是我閨蜜。
“哈,終於醒了,”綠筠嗔怪著,扶我坐起來。
我渾身軟綿綿的,腦子脹痛,“我……咋了??”
“親,你不知道自己發生了啥事?”
“……”我愣了一下,用力回憶,很快對困在電梯裡的事反應了過來。我居然活著出來了?終於從‘小黑屋’裡逃出來了?意思是,我得救了?不用死了?我還是好好的?
我忙不迭的問,“綠筠,誰送我來醫院的?”
“不清楚,是紀均澤給我打的電話,讓我來看你。”楊綠筠體貼的給我端過開水來,“親愛的,你不是去參加婚禮的麼?咋就暈倒了?”
想起婚禮,想起電梯事故,我覺得自己夠倒黴,也有些丟臉。這種事,不提也罷,尤其是那個跟我同困電梯的陌生男人,更不必再提。等以後空閒了,心情好的時候,心裡沒陰影了,再把這事兒當個故事分享給綠筠聽。
於是我敷衍綠筠,“……我也搞不懂,碰到鬼了吧,說暈就暈了。”
然後我又很沒底氣的問她,“剛才你說,是均澤給你打的電話?他也知道我出事了?”
綠筠答,“可能吧,反正是他通知我的~”
聽了這個,我心裡不免又起了漣漪。紀均澤也知道我暈了病了,他是第一時間就知道的,但他並沒親自來看我,沒個電話沒句問候,壓根不擔心我的生死,只是讓楊綠筠來探一眼,呵呵,他好狠心。不不,他其實沒錯,他並不是我的誰,沒有義務要無緣無故的對我好,真沒必要。他很忙,能在百忙之中通知楊綠筠過來探望我這個下屬,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我歪倒在一邊,越想越不是滋味,煩躁的扯掉了輸液的管子,有種空前的幻滅感,所有的委屈和心酸湧上心頭,淚就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