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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綠筠被我嚇到,趕緊拿棉籤給我壓著扎針管的地方,“發什麼瘋啊?自己都不愛惜自己,他怎會在意你?”
綠筠不愧是我閨中密友,跟我相處的這幾年,儼然成為我肚子裡的蛔蟲,我任何面部表情,任何一句話所表達的心思,全都瞞不過她。
“你說,我是不是很賤?”我目光呆滯的問她。
“哎,別這樣說自己,先吃藥吧。”楊綠筠估計已經聽夠了我的抱怨,也預料到我接下來會重複同樣的碎碎念,乾脆轉移話題,“聽醫生說你沒多嚴重,醒來就可以出院。嘿,跟你說,我來的時候看到一家東北菜館,一會兒就去吃!”
綠筠很會安慰人,這回倒是說到了點子上,我確實餓了。聽說美食是緩解悲傷的良藥,我現在最重要的事兒就是吃東西,補充能量。死亡和失戀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虧待了自己,間接傷害了最愛我的爸爸,他就我這麼一個女兒,我可是他所有的希望和精神寄託啊。
打起精神來,我翻身起床準備要穿鞋子,忽然病房門被人開啟了。抬頭一看,門框突然出現的男人,於我而言就像從天而降的神!是紀均澤,但願我沒有看錯,真的、真的是他!
“蔚真~你還好嗎?”紀均澤來到我身邊,一臉的僕僕風塵,微微喘著氣,就像是一路跑到這兒來的;他兩手隨性的插在腰間,那個高高大大的身影似乎要頂到病房的天花板。他的目光深邃、柔和,有些焦慮,有些關切~每個眼神,對我都是一種莫大的治癒~
“沒事,我……都好了,這就出院。”我匆忙穿鞋,內心的驚喜讓我唇邊帶著傻笑。
楊綠筠在一邊打趣,“呵,你都來了,她當然沒事兒了。”
三人一起走出醫院的時候,紀均澤提議一起去吃個晚飯。綠筠自己開著我的車,讓我和均澤一個車,打算去他經常光顧的一家中餐廳。
在路上,紀均澤跟我道出原委,“大概下午4點的時候,醫院給我打的電話,說你被送到醫院昏迷不醒,讓我通知下你的家屬。當時我手頭有點事走不開,就讓綠筠來的……希望別生氣。”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都一番好心來看我了~”
坐在副駕駛上,望著車窗外倒退的背景,我早已從電梯驚魂中抽脫出來,所有的陰霾煙消雲散。心心念唸的男人就坐在身邊,一轉頭就可以接觸到他的臉,他的聲音,他的氣質…他令我*的一切,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那就好。”他饒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會暈倒?”
“沒有,就多喝了兩杯酒。本來身體有點不舒服,可能有些過敏吧,就不省人事了。”
“這樣~”他將信將疑,也沒再繼續問,而是寒暄道,“婚禮呢?感覺如何?”
“挺好的,你放心,你的禮金和問候,我都如數交給新郎了。”
“嗯,謝謝你,蔚真。”
你瞧,他其實並不喜歡我。我叫許蔚真,剛認識我的陌生人,都會親暱的叫我‘真真’,但他和我相識快5年了,卻這麼疏離的叫我‘蔚真’。呵呵,紀均澤對我,總是在紳士和客氣中,多了一分曖昧不明的情愫,若即若離,反覆無常,有時給你感動,有時令你抓狂~可是我很迷戀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