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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圈子。古代哲學家的活動卻是為了整體的康復和淨化,儘管這在他們是無意識的。希臘文化的有力程序要暢通無阻,它的前進路上的可怕險情要排除,這時,哲學家守衛著自己的家園。但其後,自柏拉圖以來,哲學家卻遭流放,背離了自己的父母之邦。
2.2 綴殘篇,想見古哲人
那些古代哲學大師的著作流傳到我們手中,只剩下如此可憐的殘篇,所有完整的作品均已散失,這是一個真正的不幸。由於作品的散失,我們不由自主地用錯誤的標準來衡量這些大師。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與柏拉圖並稱的古希臘哲人Aristotle)的著作從來不乏評論者和抄寫者,這樣一個純屬偶然的事實使我們先入為主地傾向於這些後來者。有些人認為書籍有它的命數,有所謂〃書的命運〃(fatum libellorum)。要是如此,這命數想必是充滿惡意的,它竟認為最好從我們手中奪走赫拉克利特,奪走恩培多克勒的奇妙詩篇、德謨克利特的作品(古人把他和柏拉圖並提,他在創造力方面還要高出柏拉圖一籌),而作為替代,卻把斯多噶派(主張禁慾並接受宿命的Stoics)、伊壁鳩魯派(追求俗世的自由與歡樂的Epicureans)和西塞羅(古羅馬作家Cicero)塞給我們。似乎,希臘思想及其文字表述的最輝煌部分多半是要失落的。對於這樣的一種命運我們或不會感到驚訝:我們也許記得埃裡金納(九世紀神學家Scotus Erigena)或者帕斯卡爾(十七世紀法國哲學家Pascal)的厄運;我們或許只要想一想甚至在開明的本世紀,叔本華(十九世紀德國哲學家Schopenhauer)的《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第一版也不得不作為廢紙售賣。
如果有人要為這類事情設定一種特有的宿命力量,那麼他可以這樣做,並且和歌德一同說:〃不要對平庸與卑下的有所抱怨;因為不管人們對你怎麼說,平庸與卑下的終歸是到處握據要津的。〃尤其可以肯定的是,其所握據的要比真理的力量強大。人類難得產生一本好書,書中自由無畏地奏響真理的戰歌和哲學英雄主義之歌。然而,這本書是百年長存,還是化作塵土,往往取決於微不足道的機遇,象頭腦的突然發昏,或是迷信的騷動和厭惡,最後,還取決於那些負責抄寫的懶惰的或是痙攣的手指,甚至取決於蠹蟲和雨天。
但是,讓我們不要抱怨,且讓我們緊記哈曼(J.G.Hamann,1730…1788)針對那些為佚著悲嘆的學者們而發的搪塞安慰之語:〃有個藝人用扁豆穿針眼,一桶扁豆不夠他練習他所獲得的技藝嗎?這個問題可以向所有學者提出,他們在使用古人著作方面,並不比那個藝人使用扁豆來得高明。〃
在我們的場合還可以補充說,我們的所需並不超過實際流傳下來的文字、軼事、年代,我們甚至只需要少得多的材料就可以確證希臘人果曾為哲學辯護這個一般論點了。
2.3 一代的文化與哲學
一個時代,如果它苦於只有所謂普及教育,卻沒有文化,即沒有貫穿其生命的統一風格,那麼,它就根本不會懂得拿哲學來做什麼正確的事。當哲學被真理的守護神本身在大街和市場上宣告出來的時候,就尤其如此。在這樣一個時代,哲學毋寧說始終只是孤獨的散步者的學術自白,是個別人的僥倖的戰利品,是隱居的密室,或者是老態龍鍾的學者與稚子之間無害的嘮叨。沒有人敢於身體力行哲學的法則,沒有人懷著一種單純的男子氣的忠誠以哲學方式生活,這種誠曾迫使古人——不管他身在何處,不管他從事著什麼——一旦向廊柱宣誓效忠,就作為斯多噶派(廊柱學派)行動。
整個現代哲學思考,都是政治性的和警察式的,都被政府、教會、學院、習俗、時尚以及人的怯懦束縛在學術的表面,始終停留在嘆息〃但願如何如何〃或者認識〃從前如何如何〃上。哲學不具備其本身的權利,所以,現代人只要有點兒勇氣和良心,就應當揚棄它,用類似於柏拉圖把悲劇詩人驅逐出他的理想國時所使用的語言放逐它;不過,對此它還可以有一個反駁,就象那些悲劇詩人對於柏拉圖還可以有一個反駁一樣。
如果逼它說話,它也許會說:〃可憐的民族!倘若我在你們中間就象一個女巫似地四處遊蕩,不得不喬裝躲藏,彷彿我是個罪人而你們是我的法官,這難道是我的責任?看一看我的姐妹——藝術——吧!她的處境和我一樣,我們都被放逐於野蠻人中間,自救無望。誠然,在這裡我們沒有任何正當權利,可是,將要把權利歸還給我們的法官,他也要審判你們,他將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