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1949年,這位閻系的軍火總工程師,並沒有隨著蔣、閻轉赴臺灣,而是留在了大陸。他先在成都任*建國會及工商聯常委,繼而出任四川省工業廳工程師。1953年奉調北京中央第一機械工業部工作。1957年赴天津建設發電裝置廠。1963年退休。慘烈的“*”開始後,這位將近70歲的老人,竟被當局疏散到遙遠的新疆去了。
“*”後期,趙逢冬先生有幸返回山西養老,落葉歸根,於1984年11月18日溘然長逝,享年84歲。
至此,我們對這位趙逢冬先生,總算有了一個基本瞭解。只是從《傳略》中看不出來其家庭情況,更無從知道他有沒有一個出生於1920年的女兒。事到如今,我應該透過哪種渠道,走好下一步?
我琢磨著,趙逢冬先生既能於晚年返晉養老,想必其家族大有人在。不妨驅車走一趟他那襄汾老家,在其親屬中尋求答案。汾城即是襄汾縣之一部,找到西賈村就是了。田野調查本是我的強項,只是如今的我們,心難靜而雜務多,日日被瑣事纏繞,時間都給擠光。於是我先期懇請朋友做了兩件準備工作:一是透過山西黨史辦友人,查詢《趙逢冬傳略》一文作者;二是拜託省社科院學者,進一步考察民國人物趙逢冬詳情。
2008年12月9日,我去山西作協《黃河》編輯部處理稿子。主編張發和副主編謝泳都在。老謝剛剛受聘廈門大學做教授。大家坐下喝茶,說到巴金與黛莉,又提及襄汾人物趙逢冬,話語稠密。張發兄長年編稿,與山西各市縣作家聯絡廣泛,我便向他諮詢說:“記得襄汾有位作家,叫楊志剛,往日交往不多,能否拜託這位老楊,就近查問西賈村趙逢冬的家庭情況?”
張發兄當即拿起電話:對,老楊是縣文聯主席,這樣查得快!
張發兄先向襄汾楊志剛熱烈概述查詢趙逢冬原委。我在一旁忽然想到,此事卻也奇了,先是趙黛莉、趙從平和我都姓趙,而後在市公安局找過楊志強,現在又冒出一位楊志剛,二人姓名僅一字之差,像是弟兄倆。說不清這裡頭有啥道道。
只聽張發兄一聲高叫:讓趙瑜給你細細說哇!
接過話筒來,那邊楊志剛頭一句話就讓人振奮。老楊說:老趙,這事兒不難,咱就是西賈村人啊!我多謝老楊:重點在於查詢趙逢冬的後人。末了,張發兄說:老楊辦事沒問題,行啦,等他訊息吧。
眾人看到了曙光,遂提了汾酒,乘興而聚。謝泳有感而發,再一次談及他的觀點:研究現當代歷史,追尋實物、實證、實據為最佳,然後觸類旁通,綜合提高,有些弄出來的所謂成果太可疑了,實在靠不住。最不好的就是不顧史料來源,人云亦云,胡編充數。老謝說得是。一連數年,他堅持在舊書市場淘集“*”期刊《朝霞》,在收齊基礎上,老謝經過分析、比較、統計,對於新時期文學與以往文學之傳承關係,做出新總結、新論斷……
真是大膽懷疑,小心求證。惟其懷疑,始有收穫。大夥兒舉杯決議:糾正我們的學風!話語亦多傳承性。
八 信仰應是文學之根(1)
趁著等待楊志剛訊息的空當,我們抓緊賞析巴金先生致黛莉小姐第五封信:
黛莉:
請原諒我,我到今天才來回你十月十一日的信。
這些時候我特別忙,有時可以說是無事忙,但我卻沒有工夫多寫信。
我的書使你流了眼淚,這是我料不到的事情。的確,那些景象太慘苦了。人與人中間究竟還有一種休慼相關的感情。我們常常為別人的痛苦而痛心,而淌淚。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來,你的心是善良的。是,你是一個大量的人,你想把你所有的一切貢獻出來,給你同代的人謀一幸福。我瞭解你那犧牲的渴望。從前有過一個時候,我也寫了同樣的信,給一個我未見過面的人。今天你拿了周春輝的話來問我,我的回答仍是忍耐些吧。這理由你讀了我寄你的那篇《我的路》,就會明白的。
你還是繼續求學吧。我並不是叫你埋頭讀死書,不問外間的一切事情。你在課餘仍可以看報、讀書或者參加一些學生運動和社會運動。你得想,在不久的將來也許連這求學的機會也沒有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輪著每個中國人都必須為一個大的戰鬥來犧牲他的一切。所以在這時候你還有機會求學,就應該不放過機會。你不過是十七歲的孩子。而中國還充滿著三四十歲的壯年人。第一批獻身的應該是他們,而不是你。你不要那樣苛酷地責備你自己。
我看過一篇文章《一九三六年春在太原》,知道你們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