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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心病難醫!”
唐浩然神情憂鬱的應了句。
心病難醫,可不就是這個道理,自己為什麼會病?若非那些人貪婪自己又豈會得此心病,若非知道晚清時從地方至中央的飲鴆止渴視煙稅為國之重稅,自己又豈會一病不起?
“心病難醫,但亦非不可治。”
桑治平盯著唐浩然,神情平靜的說道。
“你這病,乃情志所致之心病也。若得良藥,萬愁盡釋。”
桑治平的話讓唐浩然苦笑一下,看著他嘆道。
“這世間又有何良藥可以醫我之病?”
“你所病者,無外禁菸一事!”
不徐不急的吐出一句話,桑治平雙眼逼視著唐浩然。
“無外是恐眾人皆為利所誘,施以禁菸,行以斂財,禍由此生吧!”
從容平淡的點出唐浩然的病因,桑治平又反問道,
“既是如此,那當初為何獻出此策!”
“這……”
縱是心中有千般理由,但話到嘴邊,唐浩然還是明白,那些理由太過牽強了,只是一時衝動嗎?
“在下一時魔障,現在每每想起,便是悔恨不已!”
出言接住桑治平的話,唐浩然神情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瞧見他的這般神色,桑治平的眼角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既是悔恨,那為何不加以悔改?”
“如何悔改?上書請香帥不行禁菸?現在,現在還是我能阻得了的嗎?”
若是自己能夠阻止,又豈會一病不起,甚至在唐浩然看來,不單幕府中人被白花花的銀子迷了眼,甚至就連同張之洞自己恐怕都掉進了錢眼裡,只待時機成熟時,便會推動此事,畢竟,他想要成就的那幾件大事的**力太大了。
不過現在香濤還有幾分定力,而這幾分定力靠的是深知此事的利弊,若是任用非人,這禁菸不單可能有名無實,且有可能會成為政敵加以攻擊的把柄,所以才會讓自己來唐浩然這,探探他的想法,而桑治平自己也想看看,唐浩然到底留了什麼樣的後手,見其一副心灰意冷狀,當下便不願意了。
“既然明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桑治平接著又是一聲冷嘲。
“你只道口頭一時之快,卻全不顧事後之憂,做事如此欠妥,又豈能為人之幕!”
“桑先生,非在下不顧事後之憂,而逞口舌之快!”
被人這般一通冷嘲,雖明知他說的是實話,但唐浩然還是禁不住為自己辯解道。
“在下所憂的是他人執掌禁菸,到時恐禍害無窮,若是……”
“哦!”
瞟了一眼唐浩然,桑治平繼續冷嘲道。
“你是不是想說,若是由你執掌此事,定可不失其本意,你唐子然何德何能,他人是為斂財,而到了你手中卻是禁菸。”
雖然嘴上這般說,桑治平的心底卻長鬆了口氣,這陣子他沒少見那些幕友你一個條陣,他一個條陣的大言煙毒之害,更皆在唐浩然的“漸禁”中添補諸多,雖說每個條陣看似憂國憂民,可堪試行,但桑治平卻知道,那些人為何遞那些條陣,若其條陣為香濤採用,其必為禁菸總辦,恰如條陣中所言,他們所圖的不外只是銀白之貨罷了。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憂心如焚的瞧著張香濤每日於書房中反覆打量那些條陣,熟知其脾氣他心知香濤在心動,既無需顧慮朝廷反對,又可得禁菸之美名,且又可收禁菸之利,這種好事,試問誰會錯過?
只差最後臨門一腳了,這臨門的一腳可以是其它人踢,也可以是眼前的唐浩然去踢,若是換成其它人,桑治平不敢想象會把這禁菸操辦成何種模樣,但唐浩然的這一病,反倒讓他看到其的心思,至少這人的心思與旁人不同。
“我……”
張張嘴,唐浩然卻沒有繼續解釋,見他無意解釋,桑治平便問道。
“那日,你提但凡有人未得許可證之民販賣、提供洋土藥煙及吸食器具者,皆屬重犯,嚴加懲處,殺無赦,若是殺不得,又當如何處置……”
那天的府上,唐浩然一聲殺無赦只讓眾人無不是倒吸一口涼氣,這番心狠,即便是當年廣州禁菸的林則徐也是拍馬難及。
“二十年苦役,丟到煤礦、鐵礦役使,到時候即便是不死,也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若有人私販洋土藥,又當如何處置?”
“二十年苦役,洋土藥一率沒收,舉報者免罪,並可得查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