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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
“如何禁包商夾售私土?”
“撤銷其專賣權,世代不得再涉此業,處苦役,專賣商交納押金,三成充公,七成歸舉報者,如若舉報者符合條件,亦可接承專賣權……”
桑治平完全沒有給唐浩然時間去思索,只是接連問道他所看到的禁菸之策漏洞,而唐浩然的回答既出乎他的意料,出乎意料的是唐浩然的手段,完全是誘之重利,卻又在意料之中,對於禁菸,他果然早就成腹在胸。
想到其它人參考鹽商包商制定出的“專賣”,桑治平不禁啞然一笑,突然,他看著唐浩然說道。
“子然,既然你早便成腹在胸,為何不上條陣於香帥,反倒敝帚自珍,反倒在這裡徒自哀嘆!”
“啊!”
驚訝的看著桑治平,唐浩然整個人不由一驚,他,這是什麼意思?
先前回答桑治平時,唐浩然完全是未經大腦考慮,只是一問一答,現在桑治平卻讓自己上條陣,難道說,是張之洞派他來試探自己?
“桑先生,在下不過初入幕中,此等要職,豈是在下所能任?”
“子然,你不要謙虛了!你那本《泰西策》,天下哪個不知?我聽說,就連同天津的李大人等人對你也佩服得不得了,此事既然是由你提,自當由你負責。”
話聲稍頓,桑治平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雙眼逼視著唐浩然說道。
“再則,除你之外,欲謀此事之人,誰人想的是禁菸?”
“這……”
遲疑片刻,心知桑治平所說的是實話,唐浩然卻又皺眉搖頭道。
“非我不願辦,而是不敢辦!”
“不敢辦?”
張之洞頓時被桑治平帶來的這句話給弄暈了。
“他唐子然有什麼不敢的?在這湖廣,有我支援,又有可不敢辦?”
“香濤兄,他怕的就是你!”
桑治平這句橫空出世般的話,給張之洞罩上滿頭霧水。
“你這話怎麼講?子然他怕我,怕我什麼?”
若是現在唐浩然就在府內,沒準張之洞會立馬一把接過他,抓住他問他明白,他怕自己什麼?自己都要委他以重差,這下倒好,不感知遇之恩不說,反倒怕起自己來了。
“他怕的是香濤兄對他的知遇之恩!”
桑治平笑了笑,然後看著張之洞說道:
“子然說,這禁菸關乎中國百年之計,“行以專賣,施以漸進”是不得已而為之,專賣之利只為一時,而非一世,禁菸方才是其本意,而行專賣,需設大小專賣商數千家,到時候,若是香濤兄你指著某人說,讓他做個專賣商,你說他是拒,還是應?於情,香濤兄對他有知遇之恩,而於公,他自然要秉公辦事,不合格者,絕不能分以專賣權。”
桑治平這麼一說,張之洞頓時恍然大悟起來。
“你是說,那小子是怕自己辦事的時候,我張某於一旁指手劃手是不是。”
語氣間張之洞卻有些不快,唐浩然有才,確實有才,一本《泰西策》不單震驚了朝野,就連同洋人也震動了,甚至醇親王還發來電報說,各國公使皆在他面前稱讚唐浩然,意欲與其結識,而且還透露皇上也看了那本書,對其青睞有加,甚至就連同太后那邊,亦覺得這人“有幾分才幹”,如果一切順利,至多臘月,到時我保舉的摺子遞上去,朝廷恩賞個正三品的頂戴是少不了他的。
雖說其確實有才,但未免也有些持才傲物了吧,先前讓他辦船局,他要約法三章,不準自己和官府插手船局之事,現在讓他去主持禁菸,結果也是如此。
“難道,他又要與我約法三章不成?”
“香濤,這禁菸一事,你為何心向子然,而非他人?”
雖看到張之洞面上隱帶不滿,桑治平晃了晃頭,並未替唐浩然說話。
“這……”
沉吟片刻,張之洞長嘆一口氣。
“禁菸之利,一年豈止數百萬,其間油水之豐,絕非尋常人所能拒!”
千里做官只為財,即便是身為清流領袖,曾與桑治平約法三章不為貪官,可這官越做越大,銀子是不需要收了,但……自己又真是清官嗎?
“別說是香濤兄你,就連唐浩然他自己,都不覺得自己能抵拒得了。”
“什麼!”
張之洞不禁一驚,看著桑治平急問道。
“這是他說的!”
“是他當著我的面親口所說,所以,他才想要斬斷自己的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