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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問厄斯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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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發生的事情,巴恩斯但波爾總結為:烏托邦人徹底改變了思想觀念。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懂得,在陳舊的社會觀念下,利用科學和組織能力,人們用合法的鬥爭去戰勝對方,就像數量不斷增加的現代武器正在威脅各個國家的主權一樣,將成為一個令人無法承受的危險。如果不想讓歷史在災難和毀滅中結束,人們必須要有新思想、新觀念。
所有的社會都受法律。清規,戒律和祖先們締結的原始條約所限制。古代的自主精神現在不得不在相應的力量和種族所面臨的危難面前經受一次新的考驗。去競爭、去佔有,這一交往中的主導思想,正如一臺失控的熔爐,正要吞噬它曾經駕馭的機器。一種創造性服務社會的思想必須取代它。按照這一思想要求,如果人們要想拯救社會,就必須改變自己的觀念意識。曾經在幾個時代前鼓舞人心的理想主義現在不僅被當作嚴肅的心理學哲理,而且還被看鹹是最實際、最緊急的東西。在解釋這些時,厄斯萊德用了一個巴恩斯但波爾感覺很熟悉的甸子,他好像在說,誰想挽救自己的生命,誰反而會失去它;誰奉獻出自己的生命,誰將會得到整個世界。
阿莫頓神父的大腦似乎在做著同樣的反應,因為他突然插了一句:“你是在引用別人說過的話!”
厄斯萊德承認,他的大腦中確實存在著一些引語,這些引語是來自在很久以前使用語言的年代一位偉大先知的詩句。
他還準備說下去,但是,阿莫頓神父非常興奮,不讓他說下去。“這位先知是誰?”他問道,“他住在哪裡?是怎樣來到這個世界的?又是怎樣死的?”
巴恩斯但波爾的腦海中馬上閃現出這樣一幅圖畫:一個看上去很孤獨、臉色蒼白的人,在全副武裝起來的衛兵包圍下,被打得遍體鱗傷、鮮血直流。高牆之間狹窄的街道上站滿了人,他們頭頂烈日,相互擁擠、推撞。在人群的後面,一個巨大丑陋的刑具掛在那裡,且不停地擺來擺去……
“他在這個星球也是死在十字架上嗎?”阿莫頓神父叫喊著,“他是不是死在十字架上?”
這個先知,他們只知道,是很痛苦地死在烏托邦,但不是死在十字架。他受到了很大的折磨,好像是被捆在一個慢慢移動的輪子上,曝曬而死的。這個輪子是想征服他人的野蠻民族一種野蠻的刑具。他們對他施刑是因為他教義中的好善樂施這一思想激怒了那些有錢人和當權派。巴恩斯但波爾眼前出現了一個幻覺,一個人被捆在一個用作刑具的輪子上蟋曲著身子,在熾熱的陽光下曝曬。這是戰勝死亡的一大勝利!他的行為給外面的世界帶來了和平和美麗。
阿莫頓神父還在對他的問題緊追不捨。“不知道他是誰嗎?這個星球的人不懷疑嗎?”
很多人認為這個人是上帝,但是這個人卻習慣稱自己為上帝的兒子或人類的兒子。
阿莫頓神父緊接著問道:“你們現在不信奉他嗎?”
“我們執行他的教義,因為它是美好的,真實的,”厄斯萊德答道。
“信奉他嗎?”
“不。”
“沒有人信奉他嗎?有信奉他的人嗎?”
沒有人信奉他,但也有人在他深奧的教義面前畏縮,而且還痛苦地意識到,從某個深遠的角度看,他是正確的,他們在自己不安分的良心上玩了個小把戲,把他看成為一個具有魔力的神而不是拯救他們靈魂的燈培。他們把他同古代能自我犧牲的帝王混為一談,不僅沒有很但然地接受他,把他作為自己思想意識的一部分,相反,他們假裝象徵性地把他吃掉了,使他成為他們身體的一部分。他們把他的輪子看成是一個超越自然的象徵,把它同赤道,黃道、太陽,實際上任何囫的東西混為一談。在運氣不好,身體不佳、天氣惡劣的時候,他的信徒們相信用食指在空中畫一個圓圈對他們會有幫助的。
由於他的高貴和慈善,無辜的百姓對他都有一種親切感。而那些狡猾,侵略成性的傢伙正是抓住了這一點。他們把自己扮演成這個輪子的擁護者,假借他的名聲變得富有和強大,他們帶領人民為他們的利益而戰鬥,用他當作他們嫉妒、憎恨、暴政和貪婪的保護傘。直到最後,人們才認識到,這個古代先知又重新回到了烏托邦,他的輪子將再次把他壓碎和摧毀。
阿莫頓神父好像對這些解釋漫不經心,他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待這個問題的。“我敢肯定,”他說;“仍然還有殘留下來的信徒!是受到鄙視的殘餘信徒。”
沒有。整個社會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