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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彆扭,那就不穿吧。”他靠在她的耳邊,咬著她的耳珠子,帶著幾分戲弄,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分不清是慾望還是玩笑:“來,朕替你脫了它!”
“你老是這般沒個正經。”素衣扭過頭,蹙眉瞪了他一眼,自懷中取出了一個荷包,塞到朱祁鈺手中。
“這是什麼東西?”朱祁鈺眯起眼打量這個繡工精緻的小荷包,眼神輾轉間,便已是猜到了大半:“你實在不像是喜歡在這些針線功夫上花時間的人。”他也不明著說,只是有些意興闌珊地將那小荷包給放到一旁的矮几上。
“這裡頭裝著的是汪雲慧為你求的平安符。”素衣也不打算隱瞞,看著那矮几上孤零零的荷包,突然覺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哀:“她對你一片深情,你即便不接受,也不必這般無情。”
“那朕要是真收著這荷包,你不吃醋?”他低下頭,抵著她的額,半開玩笑地瞥了那荷包一眼。
與她在一起,他哪裡還需要什麼平安符?
她,就是他的平安符!
“我當然吃醋,只恨也只能恨你太過風流倜儻,明明無心插柳,卻偏偏誘得無辜女子傾慕,平白傷了人家的心。”她粲然一笑,拿出封后大典之前才收到的信函。“說正經的,方才,我收到藺寒川送回來的書信,說是已經在廣西鳳凰城查到了一些線索,與解蠱的藥方子有關。”
近日,他忙著在朝堂之上用盡手段易儲廢后,而她,天天憂心卻是那尋覓解蠱藥方子之事,如今,有了些微眉目,心裡自是難言的雀躍。
朱祁鈺嘆了口氣,貼著她的背坐下,伸手擁住她那即便裹著數層衣物,也仍舊冰涼的身子,並沒有如她想想的那般愉悅:“能找到解蠱的方法縱然是好事,可若是找不到,也不必太過在意。”他說話時,語調十分平靜,沒有一點點的情緒起伏。“是生是死,橫豎都是天意使然。能活到今日,已經是朕的福氣了……”
“不要說這些喪氣的話。”素衣的心口不由一窒,轉身伸手捂住他的嘴,阻斷了他接下來的言語。她凝視著他的眼,眼眸裡蓄積著深長繾綣的悲憐與疼痛,字字句句,一如他方才的誓言:“哪怕傾盡所有,我也要救你!”
“素衣,你知道麼,朕現在最怕的,就是你說這樣的話。”朱祁鈺拉下她的手,唇角輕抿,臉上才露出一絲淺淺的苦笑,只是搖頭。“倘若朕真的活不過三十歲,你切不可有與朕同赴黃泉的荒謬打算。你還得想著,咱們的兒子,需要你照顧,需要你教養,倘若你也這麼一死了之了,見濟該要怎麼辦?”
“鈺,我……”她茫然地眨了眨眼,那明明很輕卻也很實際的幾句話,入了她的耳際,卻驟然如同是在交代臨終遺言,沉重得讓她愕然。
這一下,換做是他伸手掩住了她的唇。“所以,不論如何,你一定得答應朕,永遠永遠不準有所謂同赴黃泉的念頭!”他固執地看著她,似乎是決心一定要她應允下來,否則便絕不甘休。
素衣捱不過,只得微微點頭。
他這才露出笑容,鬆開手,以唇代替手掌,傾身牢牢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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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裡,一群宮娥內侍簇擁著剛滿兩歲的朱見濟,在雨後的牆根花叢中穿梭,似乎是在尋找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裡!這裡!”
突然,朱見濟像是發現了什麼,指著一株半人高的多刺薔薇大叫起來,宮娥內侍們隨即一擁而上。東宮裡專事伺候太子的太監曹吉祥眼疾手快,撲過去便是牢牢按住了什麼,也不管那薔薇刺扎進皮肉的疼痛。
等到將手裡那小玩意兒給抓牢了,他才弓起身子,貴在朱見濟面前,諂媚地仰起臉:“太子爺,還是您厲害,這小傢伙可精神著呢!”
原來,他們是在抓蛐蛐。
朱見濟一聽這話,頓時喜笑顏開,拍著手,胖胖的小臉之上透著興奮的酡紅。“快!本宮要看!”他急得揪住曹吉祥的袖子跳腳,湊過去便要看那由他親自發現的蛐蛐。
“太子爺當心!小心這小東西跑了!”曹吉祥將身子躬得更低了,一邊讓朱見濟看自己掌心裡的小蟲子,一邊呵斥著一旁拿蛐蛐籠子的宮娥:“還不快把蛐蛐籠子給太子爺拿過來!”
正當曹吉祥將蛐蛐給裝進籠子之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了詢問。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