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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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最近在看佛教的書和《聖經》,遲點回到新疆再看看《論語》和《毛澤東思想》,我覺得腦子裡面好像需要一些東西指引,不然回去後又和以前一樣,遲早也不會安下心來過日子的。”
“小孫,你挺優秀的,不過你要清楚,這個世界上的很多東西不是我們想就想出個什麼出來的。像《毛澤東思想》我也看過,它是一門學問,有專人在研究,沒事看看可以,但是你想靠自己去想出一些什麼東西,我跟你說,絕對想不出個什麼出來。”
他頓了頓,繼續講:“小孫,我們都是俗人,不是偉人。這個世界上的事可以想,想不明白就別想,就那麼回事兒!沒有什麼好找的了,你已經找到了,都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好好工作了。當初我年輕的時候……”
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們聊到午夜兩點多,對於平常九點十點鐘睡覺的我來說算是很晚了。冷先生後來困了回房間休息前還拍拍我的肩膀,重複他的話“我們都是俗人,世上的東西就那麼回事兒”。
我還依然在大院裡面坐著。午夜的Gilgit有些涼意了,我把脖子稍微往大衣裡縮了縮,抬頭望著星星,依然毫無倦意。
信仰的需要
冷先生算是對我講出了苦口婆心的肺腑之言吧。他的話我想也是很有道理的,離開廣州的時候,身邊的很多人應該也都是這麼想的吧,只是有些人說了出口,有些人沒有。
坐在金峰酒店的大院裡面,我突然想起了廣州,想起間隔年開始的前一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公寓裡面毫無保留地,像一個小孩一般地痛哭。時隔半年後,我此時身處在遠離家鄉的克什米爾高原上,望著天上的美麗繁星,眼中依然充滿著淚水。此刻的心情與半年前的那個晚上有著一種千絲萬縷的聯絡。
出行前的那一次痛哭我自己也感到意外,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還沒有做好離開的準備還是依然有對廣州的不捨,亦或是擔心自己的“間隔年”如大家的意料之中兩手空空地回去。現在想起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想我是因為害怕那種迷失的感覺吧,可是此刻我必須坦白地面對我自己,如果連我也在自我欺騙的話,誰也幫不了我。
我想我當初出來的主要原因今天晚上已經回答了冷先生了:好像在尋找些什麼。一個答案?
離開廣州前,看著身邊的女性朋友結婚,男性朋友存錢買車買樓。感覺人有個目標真好!我並不抗拒存錢買車買樓,只是覺得純粹為了追求物質去奮鬥太過庸俗,沒什麼意思,可是不這樣我有能夠做什麼呢?那時我真希望我就是一個庸俗的人:出生,學會講話和走路,考上大學,畢業後工作穩定,存錢,買車買樓,結婚生子,然後讓我的孩子重複我的軌跡。這樣,我就不存在來自家庭的壓力,不會受到大眾社會的歧視,也不用忍受別人對你投來異樣的眼光。
市場經濟社會,多少人一夜暴富,多少人又瞬間破產,金錢變得多麼重要,城市裡頭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名車薈萃,別墅叢生,高檔會所,香車美女……這些東西刺激著多少人的神經,只是夜幕降臨,仰望著高階樓盤的窗戶,我依然在疑惑:裡面的人活得幸福嗎?
當初我離開廣州的時候並不是為了摒棄大眾的生活,更不是在崇尚另類,我只是一個簡簡單單地準備出去尋找一些什麼的人,掛著一個“間隔年”的名字,因為我還年輕,有精力,有激情,為了青春無悔,為了人生無憾。
此刻一個人在大院,想起冷先生的“俗人理論”。我想他是對的,可能我一直都放不下“自我”,拼命想透過自己去了解宗教、哲學和倫理的東西,整理出一套適用自己的“理論原則”,我想我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為什麼從來不嘗試委身下來去接受一些東西呢?
冷先生建議我回去工作,因為他認為我已經找到了。我想,可能過著傳統的生活是冷先生的精神支柱,成為他個人的精神信仰。我想,無論是有神論無神論,為了金錢還是為了名利、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家庭,每個人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為之奮鬥的精神信仰。我想可能冷先生找到了吧,所以他很善意地將他的“信仰”套在我的身上,只是我想那不是我可以接受的,不然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但,我的精神信仰又是什麼呢?
那天晚上我是抱著一種愉悅的心情入眠的,感覺我終於願意去接受一個並不是靠我自己創造出來的信仰。
我和沙彌香之約
我是24號早上才到拉薩的,沒想到我竟然遲到了一天。因為對拉薩一無所知,我和車上的一幫旅行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