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無秩序的穿梭,不管有事沒事不停地按喇叭,把人吵得暈頭轉向!
這裡的人種和緬甸的主要人種已經大不一樣了,人的鼻樑高高的,臉部輪廓比東亞人種的我要鮮明突出,可是大部分人面板黝黑,男性偏瘦,女性偏胖,街頭女人穿著色彩鮮豔的紗麗,露出臃腫的肚腩,加上面板黝黑,跟小時候看的印度電影裡面的美女大相庭徑。
發現了現實和印象的差異,才知道很多東西還得自己來看一看才知道怎麼回事。
。 想看書來
義工生活的開始
在仁愛之家工作前,需要到總部登記。第二天下午,我便去仁愛之家總部。仁愛之家離Sudder street不遠,可以步行過去。來到總部,有人告訴我們登記後還有一個小小的面試,其實也就是和修女交談。
在等候面試的義工人群裡面,我突然見到了在仰光旅館曾對我很無禮的日本人。我突然傻了眼。人群中眼光相觸,彼此意會但並沒有打招呼,似乎大家明擺著對彼此沒有好感。
“媽的,這裡中國人一個都沒有,日本人又這麼多,是人家的地盤了。”我居然也如此無厘頭地從腦子裡面擠出這樣一句話。
“Are you catholic?”那個日本人走到我跟前,對我這麼說,應該是個問題,可是當時我並不知道catholic就是天主教徒的意思。
“sorry?”
他突然又變得神經兮兮起來,神情看上去有點慌張,轉頭對著旁邊的日本女孩子開始講起日本話。我覺得這個人真是無厘頭到了家,要麼就是有什麼問題,我想走開不理他,免得待會兒他又令我難堪,可是又覺得有失禮儀。老半天他終於又轉過頭來。
“Are you Christian?”
我搖搖頭否認。為了使場景不要那麼尷尬,我用英語問他選擇哪個地方做義工,他又轉頭去看旁邊的日本女孩子,眼神無助,我才發現他是在請別人翻譯。天啊,原來是他英文的問題呢,感覺他一點英語都不會講。
突然間發現,一切和他的過節似乎都是誤會,並不是他無禮,而是因為他的英文水平和含蓄的性格,哈哈,原來如此。眼前這個奇怪日本人忽然變得可愛起來。
他轉過頭,準備回答我的問題了:“KaliGhat(垂死之家,意為“為了即將死去的人”)。”
“Me too。” 我笑了笑回答。後來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慄林毅。
仁愛之家和垂死之家
經慄林毅介紹我住進了一家名叫Center point的旅館,多人間床位一天75盧比(約15元人民幣),大部分的旅客都是義工有個照應,而且床位乾淨。
仁愛之家的義工大概分兩類,一種是專程來到這裡長期工作的,另一種是旅行到了加爾各答,順便做起義工的,而Center point裡面的義工大部分屬於後者。我又一次迴歸到旅行者的群體裡,似乎自然地衍生出一種歸屬感來。
在仁愛之家做義工是沒有任何報酬或者補貼的,也不提供任何住宿和膳食,只是早上總部有象徵性的簡單早餐,上午工作期間約10點半有一次休息時間,義工可以喝奶茶和餅乾,算是點心,所以,在仁愛之家工作的義工都需要支付自己的一切開銷。雖然這樣,來這裡工作的義工依然絡繹不絕。
雖然對於義工沒有報酬這件事情我已有所心理準備,可是我出生在中國改革開放時期,成長在“以經濟為中心”的年代,“錢”在我們這一代人裡面可能有著根深蒂固的影響,剛開始接觸也不免覺得有點吃驚。我想,這種專程來這裡從事完全沒有報酬的義工工作的做法,對於國內很多人都是很不可思議的,對於我也是如此。
原本以為我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幫助需要幫助的人,而且完全不圖自己的益處,本應該受到很多人的尊重和敬佩。可是,身邊所有的義工們每個人似乎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比起他們,我顯得小氣而且低俗。
後來我也瞭解到,在印度也有好多提供住宿和膳食的非政府組織機構。雖然我窮得叮噹響,膳食和住宿這兩大旅行開銷對我來說不免也有吸引力,可是一來我覺得義工的本意應該就是“不圖自己的益處”才是;二來在仁愛之家有很多來自不同國家的旅行者,在自己的群體裡面才會有歸屬感,於是還是選擇留在仁愛之家。
我選擇工作的地方叫“垂死之家”(KaliGhat),登記工作的時間是5天,因為我不知道要留在加爾各答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