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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玄水嘆息一聲:“我生了這麼個女孩兒,自是朱某命苦……對了,孫元,你繼續說下去,說說你怎麼起了心思要鼓搗炮兵?”
孫元一邊和朱玄水並馬而行,一邊將自己這陣子的所思所想一一合盤托出:“上次滁州大戰朱千戶看到了,不客氣的說我寧鄉軍的軍紀也算是當世一流。可一遇到賊人大隊騎兵衝擊,陣腳還是有些亂,死傷也是慘重。”
“實際上,當初我也想過,單憑火槍齊射擊,是能在陣前組織一道綿密的火幕,可這樣還是不足以阻擋住敵人的進攻。因此,在清流關戰後,我就臨陣磨槍地招募了一千名長矛手,這才勉強戰勝了賊軍騎兵。”
“是啊。”朱玄水道:“就戰場上的表現看來,你弄的那個長矛方陣效果不錯,用來剋制騎兵很是不錯啊!而且,你部有一大半是新兵,能將仗打成這樣,卻叫人又驚又怖,又敬又畏了。橫行天下,當不在話下。”
孫元搖頭:“賊軍戰鬥力低下,每戰靠得不錯是人多。而我大明朝的軍隊,不客氣地說,也實在是不成樣子。可即便如此,我軍遇到賊騎,依舊損失不小。這還是賊軍,如果將來碰到建奴主力和蒙古人的大隊騎兵呢?只怕,到時候我軍承受不了那麼大的傷亡。”
“哈哈,你多慮了。”朱玄水哈哈一笑:“你的兵再經過半年到一年的訓練,怎麼可能還如上一場那麼狼狽。”
孫元淡淡道:“如果能夠少一點傷亡也是好的,我的考慮是在長矛火槍方陣中放置幾門大炮,敵騎剛一衝鋒,就用大炮轟擊,先削減他計程車氣。待到敵人靠近,迎接他的就是火槍齊射,即便他們靠近,我還有長矛兵壓住陣腳。”
朱玄水想了想,道:“這話倒是說得有理。不過,紅夷大炮實在太重,顯然是不適合野戰的。你若要弄炮兵,得重新鑄炮。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不外是想問我哪裡又合格的炮匠和炮兵可以招募。不過可惜了,遼東那邊可沒什麼好炮兵,說難聽點,他們就是個擺設。一遇到打仗,只胡亂地將炮彈射出去了事。至於能不能打中敵人,天曉得。”
孫元苦笑,這樣的炮兵確實拿來沒什麼用。
大炮根據彈道不同,分為直射的加農炮、對地面目標進行曲射的榴彈炮、對遮蔽目標進行曲射的迫擊炮。但無論哪種大炮,都要運用基本的幾何原理進行計算,如此才能準確射中目標。
說句實在話,如遼東兵那種純粹靠經驗****的炮兵,孫元根本就瞧不上。
那麼,合格的鑄炮師和炮兵軍官到哪裡去尋呢?
這個問題在孫元腦子裡已經盤旋有一陣日子,都快成為魔障了。
普通操炮手是可以訓練出來,不懂拋物線、射角計算,可以學,可你總得給他們找個合適的教官啊?
如今的大明朝的知識分子都是文科生,幾何、數學,可沒幾人懂。
孫元一邊想,一邊抓著腦袋:幾何,幾何原理……有了……徐光啟……我怎麼將這人忘記了?
這可是明朝末年有名的科學家,對了,他和義大利傳教士利瑪竇好象還合作過一本《幾何原本》……不對,應該是翻譯過吧……記憶不太清楚了。
不管這麼說,這個徐光啟應該是中國第一個睜開眼睛看世界的人,他肯定精通數學,肯定接觸過不少西洋人。何不透過他,招募些知道如何鑄炮,又知道如何使炮的老外充實進寧鄉軍中?
徐光啟
想到這裡,孫元興奮起來,他猛一拍腦袋,忍不住問朱玄水:“朱千戶,你這些年回過北京沒有?”
“怎麼可能不回北京,朱某老家北京,每年都會回去一趟祭祀祖宗。”朱玄水不高興地回答,又問:“怎麼了?”
“我倒想起一人,這人乃是數理大家,又經常同西洋人接觸,透過他,或許可以找到得用的操炮人才。”孫元一臉期待的問:“朱千戶你在北京的時候可聽說過一個叫徐光啟的人,他好象還做過什麼尚書吧?”
徐光啟,明朝大科學家,松江府上海縣人士,他的祖屋就位於後世上海徐家彙。
“徐閣老我怎麼會沒聽說過,他做過禮部尚書,內閣次輔,松江人士。”
“對對對,就是徐閣老,他現在何處?”孫元連聲道:“如果不出意外,一年後我就要去宣府,到時候可登門拜見。”
“只怕你見不著徐尚書了。”
“怎麼?”孫元一驚,忙問。
朱玄水:“徐閣老崇禎五年時身患重病,已於次年撒手人寰,距今已三年了。”
“啊,死了!”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