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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釘子,感受下那種切身的痛,這是義無反顧的,如果沒有這一次經歷,我會覺得空虛。”
戴鵬低著頭像是在沉思什麼,飯館兒裡吵鬧的很,可是在我感覺這段時間卻是出奇的安靜。
忽然,戴鵬抬起頭,對我說:“你等我一會兒!”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戴鵬已經奪門而走,老闆看著我,問:“是你買單嗎?”
我點點頭。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買單的跑了。”老闆說
“你說什麼?”我急了,瞪著老闆,靖文忙拉住我。
“你別生氣,這種事你沒遇到過,我可見多了,兩個人喝酒的時候稱兄道弟的,到結賬的時候一個廁所不夠藏的,小夥子,現在哪有什麼可以相信的人啊。”
過了十五分鐘,戴鵬回來了,拎著一把吉他。
我對老闆說:“你記住,這是我可以相信的人。”
戴鵬開啟琴包,拿出一把紅白色的Fender電吉他,這把琴我見過,戴鵬最喜歡的一把琴,美產,特別貴。
“帶著這個走。”戴鵬要把琴送給我。
我很吃驚於戴鵬的這一舉動,而且這麼貴重的東西我當然不能收。
“戴鵬,這我不能要......”
“別廢話。”戴鵬打斷我,“我當初就以為我可以用這把琴開創出一片屬於自己的事業,可是沒有,現在,這把琴只有在你手裡才不會失去它的價值,好琴應該在喜歡並且能夠彈奏的人手裡,而不是每天擺在架子上。”
戴鵬的一番話讓我有些感動,我接過琴。
第二天我和靖文上車的時候我爸和戴鵬都沒來,我想到了他們不會送我,我只記得昨晚戴鵬最後說的話是:青春其實就像一桌酒席,在酒桌上每個人都極力的想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同,可是第二天酒醒了,才開始後悔,昨天我怎麼那麼傻×啊。
靖文在火車上也一直不停的咳嗽,她雖然燒退了,但還有一些輕微的感冒纏身,我問她:“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想再來這個地方了?”
靖文沒回答我,反倒問我:“你這次回來究竟為什麼?”
我想了想,說:“來跟戴鵬要錢,回去交房租,也想找他一起回去組樂隊,但是我不知道他發生了那樣的事。”
“你其實是想看看你爸吧。”靖文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她洞穿了我的一切。
火車上開始查身份證,等查到我的時候,警察仔細對比了半天,我問:“怎麼了?”
“沒事兒。”警察把身份證遞給我,走的時候還不停的回頭看。
“我怎麼了?”我對這種態度很不滿,問靖文,“我哪長的不像好人?”
靖文笑了,沒說話。
“你別笑,跟你說正事呢,憑什麼到我就跟查犯人似的,別人看一眼就過了,我不就進過幾年監獄嗎,不會聲名狼藉到連他們都知道吧。”我大聲叫嚷。
“噓......”靖文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小點聲。
“那你說,我怎麼像壞人了?”我壓低音量。
“你那頭髮也太長了,你就沒注意到這車上別人都在看你嗎,從背面一看咱們倆整個一表姐妹,能不奇怪嗎?”
“那我就這樣啊,玩兒搖滾的都這樣啊。”
“艾熙,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太形式了。”
“什麼意思?”
“艾熙,搖滾不是長頭髮,至少不只是,也不只是對任何事都憤怒的態度,有時候善待自己和別人也是搖滾樂,艾熙,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是暴躁的生活,在監獄裡我每次去看你的時候你都鼻青臉腫的,我知道你又和別人打架了,我不希望看著你這樣下去,不希望你吃了一次教訓以後依然不知悔改。”
第一章 自由(7)
“我不明白,我怎麼了,怎麼好像總是不招人待見呢?”我對靖文的話很不滿。
“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艾熙,你並不瞭解搖滾樂。”
我冷笑一聲,沒理靖文,轉過臉去。
火車晃晃悠悠的,見站就停,有的時候上坡的速度比走快不了多少,晃得我和靖文都困了,不知何時我們雙雙睡去。
一個男人鮮紅的血淌在我的手上,我害怕極了,他的血彷彿不受地心引力的控制,逆流而上,向我的上臂流去,我聽見重重的喘息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我猛然驚醒。
“怎麼了?”靖文也被我劇烈的動作弄醒。
“沒事,做了個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