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手背撫擦著他的兩條小腿肚子,要使之也暖和起來,說道,“我們坦誠相見,皮普,我的朋友,你不能問我這個問題。你應當明白,更該知道,要是我答覆了這個問題,就可能損壞我的名譽,要連累上我。既然如此,我再講明白些,再多說幾句。”
他低著腦袋,緊鎖眉頭望著自己的皮靴子。就在這個時刻他還擦了一擦他的腿肚子。
賈格斯先生把身子直了一下,說道:“只要那個人一出面,你就得自己和他處理一切事務了;只要那個人一出面,我的任務便告一段落,我和此事的關係便了結了;只要那個人一出面,我就沒有必要再知道你們的事了。這就是我所要說的全部。”
我們相互看著,最後我移開了眼光,深有所思地望著地板。我細細回味著他剛才所講的話,悟出下面的道理:郝維仙小姐一定為了某種理由,或者根本沒有理由地對他信不過,便沒有告訴他有關我和埃斯苔娜的婚姻大事的安排,於是他便懷恨在心,心存妒忌;或者,他根本就反對這項計劃,而不願意干預。我想著便把眼皮抬起,發現他一直目光敏銳地望著我,而現在仍然在望著我。
“先生,你如果說完了你必須說的話,我也就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我答道。
他點頭贊成我的話,然後掏出那隻連小偷見了也膽戰心驚的表,問我準備到哪裡去吃飯,我告訴他我和赫伯特在自己的住地吃飯,並且順便客套一下,說只要他有此好意,願請他一起用膳。他很快便接受了這一邀請,不過,堅持要和我一起步行前去,為了不使我為他額外開銷;另外,他還得寫好一兩封信,當然還得等他洗手。於是,我告訴他我先到外屋去和溫米克談談。
情況是這樣:五百鎊鈔票已進入我的口袋,現在我想到了一個問題,也是我早就想到過的一個問題,所以打算去問問溫米克,因為他是一個很會出主意想辦法的人。
這時他已經鎖上了保險箱,正準備關門回家。他已經離開了辦公桌,把一對油膩膩的燭臺搬到門外,並且把它們和剪燭芯的剪刀一起放在門口的石板上,準備剪滅燭光。他把爐火也已封好,又準備好了帽子和大衣,正用他那保險箱的鑰匙在自己的胸口拍擊著,好像他正在做一種工餘體操。
“溫米克先生,”我說道,“有件事我想請你參謀一下。我極其想為一個朋友做點事。”
溫米克把他那張郵筒口式的嘴抿得緊緊的,搖著頭,意思彷彿是說像我這種說話的方式簡直是致命弱點,他是堅決反對的。
我繼續說道:“這位朋友正打算開始他的商業貿易活動,但他手頭沒有錢,所以,一開始他就遇上困難,而巨有點灰心失望。我現在想幫他忙,先讓他起動起來。”
“把你的錢投放給他?”溫米克用一種比干木屑還要無味的語調說道。
“投放進一部分錢,”我答道,不過很不安地想到家裡放著好幾捆紮得整齊均勻的賬單,“投放進一部分錢,看來也許要投放進一部分遺產。”
“皮普先生,”溫米克說道,“你要是高興,讓我來用指頭一個一個地數幾座橋給你聽聽。從這裡直到切爾西區有好幾座橋:第一座是倫敦橋,第二座是索斯沃克橋,第三座是黑修道土橋,第四座是滑鐵盧橋,第五座是西敏寺橋,第六座是沃克斯浩橋。”數一座橋,他便用放在手心中的保險箱鑰匙的柄板一個手指。“看,這裡有六座橋供你選擇。”
“你說的意思我還不懂。”我說道。
“皮普先生,你去選擇一座橋,”溫米克答道,“到這座橋上去走走。你在橋的中央把錢投進泰晤士河,結果會怎樣,你自己一定明白。你把錢用來幫助朋友,結果會怎樣,你自己也一定明白,而且會比投進水裡更加使你不高興,更加對你無益。”
說完,他那郵筒口式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我完全可以投進一張報紙去。
“你的話太使人失望了。”我說道。
“本來就是這意思。”溫米克答道。
“那麼,這就是你的意見了,”我帶些憤憤不平地問道,“就是說一個人決不——”
“該把動產投給朋友?”溫米克把我的問話補充完畢,隨後又答道:
“確確實實不該,除非他準備甩掉這個朋友。不過為了甩掉這個朋友,也得考慮一下該花多少錢才值得。”
我說道:“那麼,溫米克先生,這是不是你經過考慮後的意見呢?”
他答道:“這是我在事務所裡經過考慮後的意見。”
“噢!”我想我發現了他這話中包含著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