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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磕了三個響頭,卻並未起身,而是跪在地上對皇上說道:“奴才冒冒失失的,真真是該死,還請皇上降罪。”
宣帝瞪了王公公一眼,冷聲道:“你都求得寒王饒恕了,還用朕恕你什麼罪,起來吧。”
“奴才還是跪著說話吧。”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王初德低聲道。
“你說什麼?”
“回皇上的話,鄭國公哭著在殿下求見,頭都快要磕破了。”要不是因為這事兒,他能那麼冒失,險些撞到寒王殿下麼?
“你說誰?”
“回皇上的話,是鄭國公。”
宣帝面色一沉,伸手揉了揉眉心,就連墨寒羽聽到鄭國公三個字腳步都是一頓,沒再邁出一步去,“他來做什麼?”
“回皇上的話,奴才聽鄭國公說…說他說…”
“給朕把話說明白。”
“奴才聽鄭國公說他的兒子跟女兒在西城門口被安平和樂郡主給打了。”
“他的兒子跟女兒,哪個兒子跟哪個女兒啊?”
“回皇上的話,是鄭國公世子兄妹倆。”鄭天佑是嫡出,他的妹妹跟他一母同胞,也是嫡出。
皇上這話的意思明擺著就是要袒護郡主,若是被打的是庶出的子女,他就隨便安撫兩句作罷,可這嫡出的子女捱了打,事情怕是沒那麼容易善了。
更何況這都鬧到御前的事情,能善了得了麼?
“那他有沒有說,他的兒子跟女兒為什麼被打啊?”宓妃那個丫頭還真能給他找麻煩,怎麼揍個人還要揍得人盡皆知的,就不知道找個沒人的地方揍麼!
要是跪在外面的鄭國公知道皇上心裡這想法,他肯定會哭昏過去的。
“回皇上,鄭國公沒有說。”
“那他……”
“皇上,鄭國公只說鄭世子跟鄭小姐傷得很重,恐有性命之憂。”太醫院那些個太醫都被請去了鄭國公府,要不王初德也不會這般著急,要知道皇上雖說不待見鄭國公,可對方到底還是一個國公爺,他這小小的一個太監總管,有些事情就得特別的警醒著。
萬一就因他沒能及時稟報給皇上知情,一旦鄭世子有個什麼好歹,首當其衝的還不得就是他啊!
“宣他進來。”
“是。”
“宓妃那丫頭也真是的,怎麼殺人還要留條尾巴,這不給朕找麻煩麼,等下次見到她,看朕不好好訓一訓她。”
剛要踏出殿門的王初德,聽到宣帝這麼自言自語的一句話,頓時腳下一個趄趔,整個人差點就摔個狗啃泥,驚險重重的才穩住身形。
出了御書房,看到那個跪在地上顯得極其切蕭瑟的身影,他真是為他感到深深的蛋疼,皇上那心早就偏得沒邊兒,你就是磕得頭破血流也奈何不了安平和樂郡主一根頭髮絲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