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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宓妃在西城門應鄭天嬌的‘挑戰要求’,含笑應戰之後,自然是一點兒也沒有放水的狠揍了代妹出戰的鄭天佑一頓,別說她跟鄭天佑沒有什麼舊情可言,就算是真有宓妃也沒打算要手軟。
隨著宓妃的靈魂與原主的身體融合的時間越來越長,靈魂與身體的契合度越來越高,最後漸漸的合二為一,終歸於完美,再也不分彼此,原主身體本能的情感已經越發不能再左右宓妃的情緒。
所以,即便身為原主的宓妃,在她的這具身體縱然還殘餘一些對鄭天佑的感情,又或是一些不忍心的情緒,都已經無法再左右到宓妃的決斷,更不可能對宓妃的性格產生絲毫的影響。
換句話說,也許宓妃的靈魂剛剛進駐相府千金溫宓妃的身體時,哪怕她們兩人之間的靈魂與身體契合度再怎麼高,原主的所思所想或多或少都還對宓妃有著一定程度上的影響,卻只因原主太過於悲傷與絕望,以至於她完全封閉了自己的感官與意識,選擇了沉睡自己的靈魂,以借來逃避現實的殘酷,故而才給了宓妃強魂入駐的契機。
當宓妃的靈魂在驅使著原主的身體,原主的意識,取代原主存於這個世間開始,原主沉睡的靈魂就在一點一點的減弱,直至一點一點的消亡,而宓妃的靈魂卻在一點一點的變強,直至完全融入原主的這具身體。
如今,原主的某些情感已經絲毫不能再對宓妃造成影響,直白的說就是宓妃的靈魂已經與原主的身體徹底相融於一體,從此以後,只要宓妃自己不說,那麼就沒有人可以從她的身上看出端倪,找到她不是溫宓妃一絲一毫的線索。
更確切的說,宓妃就是溫宓妃,溫宓妃就是宓妃,她們一個人是以靈魂的方式存活於世,一個人卻是以身體的方式存活於世,她們已經蛻變為一個人,再也沒有人能將她們區分開。
縱然某天這個秘密被捅開,又有誰人敢說,她不是相府的千金,她的父親不是溫相,她的母親不是溫夫人。
冥冥之中或許早就註定,前世是不屬於宓妃的,而今生才是屬於她的,有父有母有兄長,未來的路自有一番新的天地。
至於原主,你若說她已死,那她便是死了。
你若說她還活著,她其實也是還活著的,至少她還活在父母兄長的眼中,還活在世人的眼中。
若非是她自己選擇將自己的靈魂徹底的沉睡與封閉,宓妃的靈魂便不會進駐於她的身體,也不會享受了她的身份,同樣也揹負起了她的責任,認真算起來說不清是她欠著宓妃的,還是宓妃欠著她的。
可不管怎麼說,在宓妃的心裡都是感激著原主的,因為如若不是原主做出了那樣的決定,她又如何能擁有前世可望而不可及的親情。於宓妃而言,身份背景,權勢富貴,通通都不及擁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寵愛自己的兄長來得重要。
最初的時候,宓妃靈魂入駐原主的身體,她若不想宓妃佔有她的身體,她其實是可以反抗的,但她沒有,而是選擇繼續沉睡。或許在原主看來,宓妃比她更適合做溫家的女兒,宓妃以一顆赤誠之心待她的父母與兄長,甚至還做了她不能為相府為父母做的事情,她對宓妃是心懷感激的。
內心裡,她也是渴望有宓妃那般的性情,羨慕著宓妃的行事之風,處事之法,她崇拜著宓妃,可她也清楚的知道,就算她渴望成為宓妃那樣的人,也逼著自己成為宓妃那樣的人,但她知道她永遠也沒有辦法成為像宓妃那樣的人,她便是近十年口不能言,心裡卻是比誰都明白,自己的極限在哪裡,最大的潛力又在哪裡。
她不得不承認,她對鄭天佑是動了真情的,她也能感覺得到鄭天佑對她也是有情,也是發自內心喜歡她的,可她到底天真單純了些,竟是不懂得流言蜚語難聽,人言可畏傷人,奚笑嘲弄諷刺咄咄逼人,那一聲聲啞巴,一句句羞辱,徹底粉碎了她美麗的夢境,讓她瞬間從天堂跌落進陰氣森森的地獄裡,遍體生寒,徹底崩潰。
明月湖畔,鄭天佑不僅沒有在那些羞辱譏諷她的貴公子小姐們面前維護於她,甚至還當著他們的面言之灼灼的,要當眾與她退婚,那一刻,她震驚,她錯愕,她不甘,她憤怒…縱有千言萬語憋在胸口,卻是連一個簡單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那一刻,她是恨極了鄭天佑的,甚至還有過想要拉著他一起下地獄的瘋狂念頭。
就算她是個啞巴,就算她性情孤僻又喜怒無常,但她是溫家的女兒,她的骨子裡有著溫家人不折不彎的傲氣,就算她再怎麼喜歡鄭天佑,她也不會讓自己的父母去向鄭國公府的人低頭,她也不會委屈求全,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