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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宣州謝脁樓餞別校書叔雲》)故而,清人王士稹在《論詩絕句》中戲說李白:“一生低首謝宣城。”
附記:安微宣州謝朓樓
謝眺樓位於安微宣州市區。在南齊建武二年 (公元495年), 謝眺出任宣城太守,於城關陵陽山頂建造一室,取名:“高齋”。他在常在此樓吟詩作賦,自娛自樂。
唐初,宣城人懷念謝朓,於“高齋”舊址新建一樓,因位於郡治之北,取名“北樓”。李白一生曾多次來宣城,登樓憑弔,賦詩抒懷,寫下許多傳世佳作,故北樓又被傳為“謝公樓”、“謝朓樓”。此後,樓的周圍陸續建有條風、清署、迎春、觀風、雙溪、懷謝等亭閣。歷代文人慕名而來,登樓觀賞者絡繹不絕,賦詩題詠者難以計數。而歷代宣州刺史或知府,也均慕名對此樓作過修葺。至今,人們將謝朓樓與岳陽樓、黃鶴樓、滕王閣並稱為:江南四大名樓。
6、《擬古》二首
南齊·王融
花蒂今何在,亦是林下生。
何當垂雙髻,團扇雲間明。
鏡臺今何在,寸身正相隨。
何當碎聯玉,雲上璧已虧。
這是二首以團扇、玉鏡臺為喻的古樂府詩。
東晉驃騎將軍、始安郡公溫嶠(公元288—329年)早年出任幷州長史,隨刺史劉琨北征劉聰(匈奴漢國第二代國君),獲得玉鏡臺一枚。一天,溫嶠的姑媽委託他代為物色佳婿。其時,溫嶠之妻剛故世,有心迎娶那“甚有姿慧”的堂妹為後妻,便回答姑媽:“佳婿難得,不過象我這樣的,還能找到,不知姑媽是否中意?”姑媽道:“生逢亂世,喪敗之餘,只要能求一個活路,就足以安慰老身晚年,哪敢企望得到像你這樣的俊才?”過了幾天,溫嶠告訴姑媽:“我已找到可為佳婿之人,門第、聲譽、地位均不比我差。”隨後,送上一枚玉鏡臺作為聘禮。姑媽心中大喜,忙和女兒細說原委。到了結婚那一天,侍兒以紗扇遮住新娘的臉,送入洞房。新娘透過紗扇,發現新郎正是溫嶠,即刻扔掉遮羞之扇,撫掌大笑,言:“我早就猜疑老媽的話,果然與我所卜相符。”(此事見《世說新語&;#8226;假譎》)由此,“玉鏡臺”便被引伸為“婚娶定聘”的代名詞。
《世說新語》為南朝宋代文學家劉義慶(公元403—444年)撰寫的筆記小說,主要記載了自漢魏至東晉時期士族階層的遺聞軼事,突出反映了那一時期社會上層人物的“魏晉風度”。王融將溫嶠的“玉鏡臺”典故,與班婕妤的“團扇”典故聯絡在一起,寫成上述二首五言詩《擬古》,語短情長,隱喻人世間難覓永恆的愛情。
我給這二首擬古詩的註釋:
一、花落蒂在情何在,團扇高懸雲霧間。
二、鏡臺已碎心亦碎,何苦再憶珠聯璧?
王融(公元468—494年),字元長,祖籍琅邪臨沂(今山東臨沂)人。少而神明警惠,博涉有文才。初仕入竟陵王蕭子良幕府,任法曹行參軍,後遷太子舍人、秘書丞。
永明九年(公元491年),齊武帝蕭賾在芳林園舉辦“修禊”雅聚,宴請朝臣,使王融作《三月三日曲水詩序》,文藻富麗,受到世人稱頌。
十一年,齊武帝使王融作為外交主客,在瑤池堂接待北魏使者房景高、宋弁。宋弁見王融年少,相問:“主客今年幾歲?”王融戲答:“五十之年,久逾其半(即二十七歲)。”宋弁再問:“我在北朝聞主客作《曲水詩序》。”房景高也插話道:“我在北地亦聞主客此文,勝於前朝的顏延年,很想拜讀一下。”王融便出示《曲水詩序》,讓二位北魏使臣傳閱。宋弁閱後,當即稱誦:“昔觀相如《封禪》,以知漢武之德;今覽王生《詩序》,用見齊王之盛。”
王融昔日與謝朓、任昉、沈約、陸倕、範雲、蕭琛、蕭衍等惺惺相惜,結為“竟陵八友”,建立講究聲律的新變體,即“永明體”新詩,推動了詩歌形式的發展。他的樂府詩音韻和諧,“詞美英淨”,(《詩品》)如“林斷山更續,洲盡江復開”。(《江皋曲》)他那一首“坐銷芳草氣,空度明月輝;顰容入朝鏡,思淚點春衣。”(《古意》)更顯出獨特的風韻。後人常把王融詩與謝朓詩相提並論,可見其成就雖不如謝朓,但二人的詩風確有共同之處。
時年,齊武帝蕭賾疾篤,蕭子良在殿內伴駕,太孫蕭昭業尚未趕到,王融即戎服絳衫,於中書省門口阻止東宮人不準進,期盼著蕭子良能夠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