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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鳳奎和李希順的意見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保住蘋果和梨,就必須馬上搬出所有的芹菜來,一捆也不能留,還給冷風庫一個空氣流通的良好環境。他們態度堅定地說:“否則的話,瞎子點燈白費蠟,今年一定是個空忙活!”
你不尊重科學,科學就不尊重你,宮學斌算是徹底領教了,他立即組織大家把芹菜全部撤出來,讓人趕集拉鄉,走街串巷,到處叫賣。然而,這年芹菜豐收,從地裡剛剛刨出,蔥綠鮮靈的都沒人要哩!誰還要你葉面發黃,已經黴變的呢?無奈,宮學斌就賤賣給周圍群眾和公司幹部職工,一毛錢成捆拿,撈一點兒是一點兒,有錢總比沒錢強。
“那一年的春節前後,”宮學斌的老伴回憶說,“我們全家天天吃芹菜,炒芹菜,醃芹菜,芹菜餡的‘姑咂’,芹菜餡的包子,上頓芹菜,下頓芹菜,老人孩子見了芹菜就頭疼。就這麼緊吃慢吃的還趕不上趟呢!實在沒辦法,我就拿芹菜餵豬。後來餵豬,豬也不吃了。你道為什麼?那芹菜都爛了,臭了呀!”
一場芹菜黴爛事件,換來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宮學斌開會說:“芹菜黴爛的事兒,我負全責。醉了咱認這壺酒錢,我承認農民搞企業單憑經驗不行,單憑權力壓人也不行。從今往後,咱們保鮮公司要讓科學技術當家,要讓科學管理當家!”
第五章 風景這邊也好(5)
聘請第一位大學生
韓玉祥在公司掛職兩年,已經到了規定的期限。宮學斌捨不得放他回去,幾次和市林業局交涉,人家就是不通融。那時大小機關單位都興辦實體,撈點外塊搞補貼,局領導是想讓韓玉祥到服務公司當經理哩,你不放人怎麼行呢?
一片純銀的夜色,天空擠滿複雜的眼睛。參加過抗美援朝的炊事班長劉華榮破例炒了幾盤好菜,宮學斌舉杯為韓玉祥餞行。酒過三巡,他說道:“老弟呀!你要回去,我攔不住。現如今你捧的是鐵飯碗,不像我們這些泥做的,說砸就砸了,你的選擇我理解,沒有什麼難為情的。但是,我可要麻煩你呢!你肯幫三哥一個忙嗎?”
韓玉祥人仗義,也爽快,揚脖喝下一杯酒:“三哥,別說一個忙,就是十個八個,只要我能做到的,頭拱地也再所不辭!”
宮學斌帶著幾分醉意,話語悽楚地說:“我一個老百姓,領著一群老百姓,要想脫掉農民這張皮,往富人堆裡擠,賺個富貴尊嚴,沒有人才怎麼行呢?你臨走之前,說什麼也得給我介紹一個,起碼和你水平一樣的,我不怕三拜九叩地去請。”
韓玉祥略一思忖,說:“有一個人,學歷比我高,水平也比我強,是正兒八經的農藝師,這個人在柳行聯中教學時你就認識的。”
宮學斌忙問:“你說的是不是教導主任於翠彬?他不是恢復高考頭一年就考進萊陽農學院了麼?”
韓玉祥說:“正是,農學院園林系果樹專業,大學本科,1982年就畢業啦!畢業後分配到林業局苗圃,跟我搭夥幹了五六年,是個有技術有能力的人。”
宮學斌心有疑慮,說:“苗圃大小也算是國營單位,人家屬於國家幹部,和你一樣,手捧鐵飯碗,肯到咱這地場冒風險麼?”
韓玉祥跟宮學斌分析,他們兩人的處境不同,機關辦實體,指名道姓叫他回去當經理,胳膊扭不過大腿,人在江湖,這是身不由己的事兒。而於翠彬就另當別論了,眼下苗圃已經被人承包去了,他正賦閒,等著重新分配工作呢!
也許這就是天意!俗話說:“要想走,三六九。”1988年7月23日,東南風頻吹,漫山遍野一片鬱鬱蔥蔥。宮學斌的吉普車就像碧海中的一葉扁舟,起伏顛簸,在波風浪谷裡穿行。
走進苗圃,宮學斌見於翠彬正躺在床上悶頭睡覺,幾句寒暄客套的話過後,便雙手搭在他的兩個肩頭上說:“我說夥計呀!年紀輕輕的,滿肚子墨水兒,就別在這打發日子,看姑子廟啦!你要不嫌棄的話,把現在的職辭了,跟我幹吧!”
出門來,臨上車,宮學斌扭頭補充道:“夥計,行不行的,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到時候你給個痛快話兒,我來車接你!”說罷,一低頭爬進吉普車,旋風似的徑直離去。那車後揚起的塵土,緊緊追趕著,寸步不放。
宮學斌離開苗圃之後,針對辭不辭職的問題,於翠彬徵求過好多人的意見。大家都說,憑著堂堂國營單位的國家幹部,為什麼到鄉鎮企業混飯吃?鐵飯碗再不濟也比泥做的結實。在一片反對聲中,只有林業局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