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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小杌子是在家中生出的靈智,所以也被這門檻拘住了。不過到底是因為它靈力低微,稍稍再修煉些時日,若沒有門神鎮住,區區一門檻也無用。”
漢人的習俗和講究,喜溫半懂半不懂,託著腮環視一週。
這小屋溫暖而明亮,簡單而富足,大堂裡擺著兩張方桌几把小椅,往裡望去,正中的木牆上掛著一副碩大雪白的公鹿大角,綺麗華美如仙人手舞,凡是進到這個屋裡來的人,見到這瓊枝冰稜般鹿角,如見神祇,沒有一個不呆滯怔愣的。
這副鹿角的右邊是一座綠藤屏風,許是因為在屋內越冬關係,藤葉鮮活,還有花蕾時開時凋,可喜溫久在山野,卻不能辨認出這是何種植物,葉片橢圓可愛,花朵銀白纖細,問了釋月,她只說是同行商隨便買的種子,並不清楚。
屏風後依稀可見階階木梯,這是通往樓上的住處,喜溫從未窺視過。
左邊則是一條縱深的道,推開門窗就能望見一棵豐茂的樹和稻田溪流,樑上懸著的肉乾魚條過了一個冬還有富餘,牆邊站著一個個酒罈子,簡直比金子還要耀目,還有滿滿一兜袋的榛子、松子和稠李子幹。
順著道再進去就是廚房了,長長的石砌灶臺,乾淨齊整,灶臺有小半截是高低不同的,放著大小兩隻鍋,方便添柴減炭,把控火力。
圓圓的砧板厚實幹爽,刀也齊齊整整的擺著,剁骨刀、剔肉刀,還有專切瓜果熟肉的,顯然今日客稀,尚未叫它們開工。
灶上水氣氤氳,正在蒸一籠飯。
蒸飯先要下米入鍋,煮開再撈進放了竹蒸屜的木蒸籠裡,徹底蒸熟。
同直接用煮熟的飯相比,這種瀝過一道米湯的蒸飯更為輕盈蓬鬆,米香糅合木材和竹子清香,無油無糖,卻像哄舌頭的小甜點,白嘴吃上兩碗都是輕輕鬆鬆的事。
灶邊還立著個高高大大的人,背脊腰腿似乎都蓄滿了力,如一隻隨時可一躍而起的虎,但他就那樣站著,輕輕鬆鬆的,有種滿不在乎這一身力的感覺。
猛獸般的人,怎能不忌憚,喜溫只瞥了一眼,又看向釋月。
這個少女具體年歲不知,喜溫喚她阿妹她也不駁斥,樣貌極好,肌膚白柔如米脂捏就,只是瞧著體弱了些,終日懶洋洋的蜷在一張鋪著厚褥的搖椅上,叫人一見,就不由自主的生出憐惜之情來。
同一屋簷下住著的兩人渾然不同,可以說截然相反。
這兩人似乎差著歲數,但又一個姓方,一個姓釋,雖不知是不是真姓真名,但總不會是兄妹。
不管是漢人還是林中人,私下都好奇兩人關係,但鮮有人開口問的。
喜溫也沒問過,她只是覺得,兩人總歸是家人吧?
釋月的模樣太好了些,性子溫和俏皮,很多時候也有些乖戾,說翻臉就翻臉,但終歸是比方稷玄瞧著親和些的。
方稷玄沉默寡言,一天到晚冷著張臉,不知是面貌天生如此,還是性子使然,但他也是個有本事的,雖是漢人,卻能讓林中人也對他點點頭。
在這地界鎮得住場子,護得住家人,喜溫有時候看著他,會想到自己早逝的父親,同樣是個鐵塔般高的漢子,因此對方稷玄雖難以親近,更有畏懼,但也生不出惡感。
兩人所經營的這間小館子並無店招,只在一面破爛大旗上落了一個狂草的酒字,許多人不認字,可那‘酒’字寫的極好,似有噴薄而出的酒氣,善飲之人一望便知。
即便鮮有人來吃飯,但這還是方圓幾十裡地,唯一一處可以換糧買肉沽酒的地方。
周遭的漢人在此以物易物,便是林中人也常來,買賣比想象的要好。
此時館中只有喜溫這一位客,櫥櫃中碗筷簡薄,只有寬淺口的大陶碗,米湯是蒸飯的附帶,等飯熟之前先喝上一碗,叫人極舒坦。
可喜溫從坡上下來不是為吃飯,而是為了尋自己的姐姐雨朵。
喜溫前些日子病了,燒得昏昏沉沉,模糊間聽見雨朵說要去林中採些藥材回來,她素來體健,睡了幾日,病已經大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