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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開始的。我們擁有一支出色的樂隊,節目大多自己編寫,曲子自己作,器樂自己配。最引人注目的是趙蓓、張建生和範汝幸三把小提琴,看他們猶如金童玉女,聽那樂聲悠揚,令我如痴如醉,由此迷上西方古典音樂,經常為了尋找一張喜愛的唱片煞費苦心,還蠻練過多日小提琴但終不得竅。想不到的是,多年後女兒為我圓夢,考入音樂學院附中學習小提琴,使音樂成了我生活中的一種永恆。
熱愛文學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雖然我小學時就喜歡吞讀各種文字,熱衷於塗抹,但比起高中隊友便小巫見大巫了。受他們影響,到處搜尋“禁書”和名著,常常在枕上讀到深夜。有空就聽他們高談闊論,私下裡練習寫作,還不知天高地厚地填詞譜曲,最終怕被笑話,沒敢拿出來。最初的創作嘗試,無疑為我後來獲得生存技能奠定了基礎。
胡思亂想的習慣也是那時候養成的。我就讀的學校男女生分班,交際範圍有限,而宣傳隊人才濟濟,經常與比我年長的高中生、特別是與異性交往,滿足了青春期身心躁動的需要,鍛鍊了理性思維能力,也增長了知識,豐富了人生經歷。那段時間,我還寫了大量頗具少年激情的筆記,可惜沒能儲存到今天。
宣傳隊最後的結局是無疾而終。
1968年春天,老三屆開始畢業分配。由於六六屆離隊,“鷹擊長空”痛失主力,小字輩則漸成氣候,乘機領銜擔綱,上臺呼風喚雨,唯獨我不思進取,甘當龍套,因而從未顯山露水,直至軍訓開始,改換門庭為學校宣傳隊效力,才漸次顯示出激情澎湃的編創才能。最輝煌的時候曾經率領兩支宣傳隊,此為後話。
分配高潮到來後,形勢驟變,大家人心惶惶。在宣傳隊最後的日子裡,隊裡的空氣忽然曖昧起來,但見師哥師姐行蹤鬼鬼祟祟,紛紛投石探路或苦心設計,把一支支丘位元箭射得眼花繚亂,“鷹擊長空”儼然進入戀愛季節。我和王愛蓮人小鬼大,竊笑別人溺水愛河,直到日後談婚論嫁,才篤然生出沮喪:怎麼我的花季就毫無魅力,竟未使一位男孩眼亮?幸虧後來遇上成人之美的我家先生,解除了老母的後顧之憂,否則豈不老朽閨中?這是後話。
令人費解的是,一對對眾人看好的愛情紛紛落果,萬箭齊發,卻只有一箭中的——管家魏兆麟生擒了老轉兒解文琦,成就了“鷹擊長空”唯一一對美滿姻緣。
那年歲末,我們終於飛鳥各投林。當兵的有原國華、國紅、周津麗;留北京有幼師的三位大姐和林東、孫威;蜂擁兵團的最多,白潔凌、王儀寧、劉百操、魏兆麟、解文琦、張建生等;我則跟本校一幫散兵遊勇去陝北插隊,此後各奔東西、相距遙遠,僅與林東、王愛蓮、高建華和周浩透過信,後來聯絡漸少,直至緲無音訊。
我至今還儲存著當年那些沖洗技術不佳的黑白照片,回首往事,更生出無盡的懷戀。
那天,我和林東在電話裡聊了很久,最後叮囑他:“以後再聚會,一定要通知我啊!”放下電話,想起幾年前校慶,相會分別多年的老師同學,臨出門,女兒看著我忽然說:“老媽,你該穿得鮮亮點兒,化化淡妝!”女兒用心之良苦,讓我頓生“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的感嘆。儘管紅顏盡褪,面目皆非,但畢竟是曾經滄海,不怕愧對當年兄弟姐妹,我準備無所畏懼地赴一回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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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鷹擊長空(3)
然而,青春不再,情義綿長。當年周營耕作田間,宣化有驚無險,南口軍營體驗的往事歷歷在目,更有薛伯雄天津取經困臥橋頭、範汝幸含辛茹苦擦車奉賊等令人捧腹的典故韻味還濃。有一段時間,我曾打算把這些故事寫成小說,無數次雄心勃勃地開篇,又無數次地偃旗息鼓,終於沒有將小說進行到底,只好隨便對付一篇,聊慰思戀之情。
文章在電腦上敲出來,先生看後評論說:“題材不錯!不過你把能做西服套裝的材料,裁成了一件背心,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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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明(1)
三明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六歲認識,十歲分別,這一別就是遙遙千里,漫漫數十年。
十歲那年,外祖父調動工作,去另一所大學任職,我尊父母之命,從合肥轉學到北京,以便“接受更好的教育”。此前,我一直和外祖父母住在一起,外祖父是安徽大學重建時的###之一,老人早已百年,而他主持建造的教學大樓至今依然屹立。
我和三明同學4年,由於在班上年齡小,個子矮,同坐前排,我倆最能玩在一起。雖然偶爾也吵架,卻不妨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