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迷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出來!?你寫的什麼東西,可曾複核過!?”
我咬唇不語。
“只答出十之七八,還敢提前交卷!”父親憤然砸掉一個茶杯,旁邊的小夥計趕忙上來相勸,父親甩開伙計,又眯著眼看了我半晌,最後重重哼了一聲,走出草棚。。
我踢開碎磁,在木椅上憤然坐下。
“鑑”字環考試。
既然父親讓我“慢”,那我就慢。
我慢吞吞地將發到手中已經乾透的藥渣撥拉了幾番,慢吞吞地在紙上一一錄下藥材的名稱。又慢吞吞地回憶方劑名稱、主治、所出典籍等等。
一個時辰過去,夥計來收卷,我剛剛好寫完最後一個字,在紙上吹了吹,便讓夥計封袋收走。
賽事結束,我與父兄三人在棚中等了一刻鐘,便有夥計來向父親報名次。
那人先報了大哥的名諱,又將已閱過的案卷呈給父親觀看核查,再將大哥在“品評”“鑑定”二環上非甲非乙的名次報了。又唸了我的名字,並將案卷呈給父親。
我被點了“品評”環的乙等三名和“鑑”字環的乙等末名。
父親聽到我的名次,有一瞬間的展眉,送走夥計之後,復又斂眉,看向大哥,道:“茗疇,為父知道你盡力了。”再轉向我:“茗綬,你既有天資又有天分,唯獨不肯認真上進。醫藥之學涉獵尤廣,你偏靜不下心來認真鑽研,若你肯學今日豈能只得乙等。”
我被父兄押著在藥堂裡認了一個多月的草根樹皮,又被強按著背了一個多月的藥章典籍,好容易考出成績,竟然還要聽訓。我瞟了一眼連個末名都沒撈上卻安坐一旁的大哥,向父親道:“兒子有今日成績,也已然盡了全力。”
父親眉頭更深,怒道:“你盡了全力?除了這一個月進出過藥堂,看過幾篇藥典,你何時對自家家業上過半點心!?你幼時常跟著我在藥堂識藥認方,若不是尚有些基礎,今日還能榜上有名!?想我榮安堂乃臨安城第一大藥堂,區區一個藥會賽事,名次竟然居於後起小藥房之下。你不知羞,為父都替你羞恥!”說著便舉步上前。
大哥立即起身攔住父親低聲勸慰。我看著大哥的背影在心裡冷笑不止。
敦厚、純良!?每次父親訓斥的時候他不出言相幫,到了我要捱打的時候才出面安撫。兩頭賣好,兩頭都不得罪。好個“敦厚純良”!
父親訓斥了半晌,有夥計來請父親和我去領表彰書。我含著氣,接了書,趁著父親和行會掌事們寒暄之機溜出閱卷草棚,將手中的表彰書一把塞給在門口等候的大哥,冷道:“你不是喜歡這個嗎,拿去!”
我一口氣跑出會場,詞社的四人在會場外早已等候多時。
趙銘印見我跑出來,笑道:“安公子莫急,你得了好成績我們已經知曉了,不用特特跑來相告。”
我扯扯唇角勉強一笑。
賈開歲道:“展望整個會場,唯安公子一身白衣,飄然出塵,答題時也是揮灑自如,舉目凝眉皆文章。我等端是看錶現,便知安公子定然會榜上有名。”
我眉頭一展,這賈開歲家中開得藥鋪,也算是我父同行,拍馬屁數他拍得最響。
郭淵接道:“若說穿白,也唯有安公子能將一身白衫穿出高潔雅緻的韻味。”
王瑞林笑道:“所以安公子只穿白衫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向他們一笑。
賈開歲見我展眉,又說道:“上月詞會未能開成,之後又因安公子有事纏身一直未能成行。如今安公子事務已畢,又在藥會上得了好名次,咱們總該再開一次詞會。既是補全上次,也是為安公子表賀。”
說到詞會,這四人便湊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語自顧自的挑上了日子,趙銘印攔住眾人道:“你們光說自己的,倒是聽聽詞會會首的意下呀?”話畢將目光轉向我。
我微微一笑,挑眉想了想,道:“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眾人皆無異議,又定了詞會地點,之後又有人提議先找處茶樓喝上幾盞香茶,將詞會細節再議上一議。
我點頭稱好,領著眾人走向場外街市。行至外場邊緣,忽然身旁賈開歲頓下腳步,看向一座茶棚,高聲道:“安公子,你看,那不是得了總賽第二名的益生堂學徒許仙嗎?”
我剛剛在父親那裡吃了一頓訓斥,聞言不喜,冷然道:“什麼益生堂?名不見經傳的小藥房而已。”話畢向棚內掃視一眼。
棚中立著三大一小共四人。
那四人中除許仙和一名小童外,另兩名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