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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靜中顯得特別猙獰。
漫天雪花開始飛舞,我一個人躺在皚皚雪地裡,逐漸被白雪覆蓋。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音姨和音伯都守在我床邊。
“終於醒了。”音伯舒了口氣,音姨面帶愁容:“可是怎麼會這麼快就毒性發作?”
我想說話,喉嚨卻乾的說不出來。用手撐住身體爬起來,卻發現了異樣。
震驚地地看著他們,音姨面有不忍:“對不起,簡蕭,我們無能為力了。如果不是你及時摔碎花瓶,後果不堪設想。”
我閉上眼睛,想哭又哭不出來,左手手掌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就好像被凍住了一樣。
我還是走上了音伯的路。
手剛不能動的時候很不習慣,也曾一個人躲在被窩裡悄悄地哭,可是一段時間下來,我也逐漸認命了。
我自問從來沒有幹過壞事,從來沒有傷天害理,可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只能說,我命該如此。
不停撫摸著那隻沒有知覺的手掌,試圖給它一點暖意,卻是徒勞。視線轉到手腕,很快移開,不願去想。
眼睛看到的是那個大山峰,該是火山。有時候胡思亂想,覺得就算會噴發我也不是很害怕,火山噴發岩漿迸裂,瞬間就解脫了。
“簡蕭。”
我起身叫了聲“音姨”,又重新坐下。
這裡是一個簡易的亭子,他們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有不少適合音伯和我休憩的場所。我經常坐在這裡看著外面的陽光發呆,我想音伯這麼多年也是這樣吧。
“在想什麼?”
“沒什麼,犯困呢。”我隨口道。
音姨微微一笑,整個臉生動起來,眼角的皺紋昭示著歲月的劃過,卻依稀能看到當年馳騁江湖一代女俠的豪氣。這是我從小看小說看電視劇女俠夢的現實版,歷經滄桑後瀟灑轉身,和心愛的人隱居山林。只是現實還是不盡如人意,音伯的毒依舊殘留著,他們到現在也沒有孩子,兩個人就這麼平平淡淡地一直守在這裡過下去。
她伸手搭在我肩膀上,語中帶著促狹:“天天對著手上的東西發呆,就能見到他了麼?”
我一陣心虛,捋好袖子把手鐲藏住,嘴硬道:“哪有,這不是他送的。”
音姨呵呵笑了,輕聲道:“想他,就出去找他,一個人躲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不出去。”我嘟囔著,“這裡很好。”我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才不要出去見他。
“傻了。”音姨看著我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我,我微怔了下,用右手接過。
“我和他商量過了,你不該一直呆在這裡,更不能就這樣等著下次毒發。這封信你帶給隋門現在的當家,那個叫遊湛的,他看了或許會救你,也不會再拿你當人質。況且,從他之前給你下的毒來看,雖然極其難解,卻是很輕的毒,他並不想至你於死地。”
讓我回去找遊湛?我忙把信塞還給她,連連擺手:“不行不行。”
“你的毒早晚還會發,難道你想和音伯一樣?”
我說不出話,不敢想象我會有那麼一天,手不能動已經是我能承受的極限。音伯比我堅強,身邊還有心愛的人陪著,他能熬下去。如果我和他一樣,連腿都不能動了,我寧可永遠一個人也不願意讓黑寐知道,或者乾脆自我了結尋個解脫。我打心眼裡佩服那些身體有缺憾的人,換成是我絕對挨不下去。
“簡蕭,聽音姨的話,如果解毒了再回來看我們。你中毒時間短,如果救治及時,那隻手是可以復原的。”音姨抓住我戴著厚厚手套的左手,她身上有種讓人安心的特質。
我苦著臉:“音姨,我真的不能去找遊湛,那人實在太壞了。”
她眉毛一挑:“可是我和你音伯想過兩個人的生活怎麼辦,你難道一輩子都呆在這裡?”
我傻眼,沒想到她這麼直接。她看我愣住的傻樣,摸著我的頭:“出去吧,如果實在解不了再回來找我們,最壞也就是和你音伯一樣。”
“要不,我們一起走?音伯也需要解毒。”
她笑得有些淒涼:“我們的情況太複雜,一時和你說不清楚。再說他的腿已經廢了這麼多年,即使解了毒也恢復不了,我們已經習慣了。”
我也不好再勉強,頹廢地蹲在那裡,“那過段時間再說,馬上快冬天了。”其實外面什麼季節對我和音伯來說沒什麼差別,即使外面是酷暑,我們的感覺也像在冬天一樣。
這個過段時間沒有多久,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