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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當年肯定也是找了很久才最後選擇了這裡。
事情的發展也免去了我要不要去找黑寐的糾結,因為我沒有選擇,只能走一步是一步。經常會想黑寐在做什麼,他會不會已經習慣了沒有我的生活?
音姨音伯兩人的生活很簡單,吃飯、睡覺、泡澡、驅毒、散步、聊天、種種花草。我來之後他們事情多了一些,要替我控制毒性。我沒什麼好做的,只能主動承擔做飯和家務事。他們吃的也很清淡,幾乎都是素菜,偶爾才會有一次葷,我也在慢慢習慣。
唯一習慣不了的是不能見太陽。冰雪遇見太陽,總是會崩潰,所以每次出屋都必須把身體包括手掌都包的嚴嚴實實,或者乾脆躲在完全沒有陽光的地方。這種感覺就好像鬼似的,見不得陽光,只能藏在陰暗的角落裡,只有晚上才是真正的樂園。
我總是極力安慰自己:這是保養面板的頂級方法,一定會讓面板又白又嫩。
那句曠古箴言還真是精闢: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現在我是多麼渴望能有強烈的陽光照耀在我身上。
他們選擇的這個地方還是很美的。古代的山林沒有人工雕琢的痕跡,渾然天成,處處彰顯著自然的美麗。
看著音姨在那裡擺弄野花的身影,我心念一起,覺著有一點小事需要處理掉。對著她叫道:“音姨,舞一套鞭法給我看看吧,很想看看柳女俠名震江湖的鞭法。”
她轉頭粲齒笑道:“好多年沒耍,手生了。”
“試試嘛。”我雙手奉上碧璃鞭,期待道:“音姨?”
音伯也在旁邊笑著鼓勵:“是啊阿音,好多年沒有看到你舞鞭子了,我也很想看。”
她眼眸閃動著接了過去,又細細撫摸了好一會,那神情像在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我雖然不知道當初她為什麼捨棄了碧璃鞭,可是看得出來這鞭子的確是她心愛之物。
她將鞭子甩開,我頓時感到一陣疾風掠過,和音伯退至上有遮蓋物的地方,慢慢欣賞著。
三十多年前柳女俠的碧璃鞭人人皆知,鞭法出神入化,隨心而動。我在楚簾調教下雖也略有進展,可和她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此時的她年屆五十,身形不如年輕時靈活,可是舞起來依舊如行雲流水般流暢。那條鞭子在她手裡好像有了靈性一樣,跟著她翻滾跳躍,所到之處迅猛有力,讓人望而生畏。
我這不成器的,對學武三心二意,簡直浪費了人家的神鞭。
一場舞完,音姨擦拭著額上的汗水,搖頭道:“老了,以前連氣都不喘的。”
音伯揶揄道:“是啊,以前還有力氣拿鞭子抽我,現在就連拿鞭子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音姨斜睨著他:“我現在照樣抽的動,你要不要試試?”
我在一邊捂著嘴直笑,這兩人跟斗嘴的年輕小夫妻差不多。音伯對著音姨頭向我偏了偏:“一把年紀了,也不怕年輕人笑話。”
音姨也笑起來,笑容直沁人心。她收好鞭子,不捨地遞給我。我又把鞭子推向她:“簡蕭不奪人所好,碧璃鞭物歸原主。”
她的眼睛亮了很多,我笑道:“我三腳貓的功夫,這鞭子跟著我實在是太委屈,音姨你快點收回去吧。”跟著我,這鞭子絕對屈才。
“簡蕭,謝了。”音姨爽快地揚了揚鞭子,又開始撫摸。
每個人每樣東西都該有她最好的歸宿,鞭子亦如此。贈人鮮花,手有餘香,更何況這花本來就是她的。
只可惜這樣平淡的山中控毒生活沒有很久,我的第一次毒發就不合常理地出牌了。
原本中毒很久才會毒發的冰雪聰冥在我身上居然很快地發作,來的那麼突如其來,讓人措手不及,而且是在深夜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
那天晚上睡著睡著,忽然間感到極冷,我把被子裹緊了一些,再裹緊一些。可是越來越冰的感覺讓我知道情況不妙,手腳都開始顫抖起來。我掙扎著下床,想去找他們,卻蜷縮著摔倒在地。
周圍的氣溫好像陡然下降了幾十度,一切都冰封起來,如同回到冰川世紀。頭髮上硬硬的,結了冰塊,嘴巴再也合不上,撥出的熱氣也馬上變成了冰氣。
刺骨的寒氣從每個毛孔一點點傾入,又像冰錐一樣刺進,攫住我整個身體,漸漸讓人變得沒有任何知覺,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巨冷之下人的意識也開始渙散,而僅存的最後一點理智告訴我,我很快就會和音伯一樣了。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攀著桌子慢慢爬上去,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碎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