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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們打包扔了出來。
“簡蕭,別和任何人說我們在這裡,我們不想被別人打擾。”
我拿著包袱不停點頭:“我知道,我一定不會說的。”就算他們不提醒,我也知道要替他們保守秘密。
音姨笑著揮手:“走吧,路上小心。”
和他們告別完,心裡空空的,前路一片渺茫。回頭看他們,音姨推著音伯慢慢往回走,步伐平穩,身影漸淡,消失在陽光下。
將那封信撕掉,碎片扔在風裡。
就算出來了,我也不會去找遊湛,他們的好意怕是要被我辜負了。看的出來,他們只想平平靜靜地過日子,如果不是為了替我求解藥,他們根本不會暴露他們的行蹤。我反正不會去求遊湛,那留著這封信又有何用?不如替他們保守這個秘密。
人各有命,繼續沿著命運的腳步順其自然地走下去吧。
意想不到
我想我的形象似乎有些駭人。因為不能接觸陽光,所以我穿著厚厚的衣服,帶著厚厚的手套,頭上蒙著厚厚的頭巾,只剩兩隻眼睛露在外面探路,典型的阿拉伯婦女裝扮。
走到外面發現自己多慮了,現在已然是大冬天,大家都穿得很厚,我也就不顯得有多突兀。山中不知歲月,到了外面才知道我已經在裡面呆了三個月,可能音姨音伯在裡面呆了三十年也就是晃眼而過的感覺。
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在這個世界我真的孤零零無依無靠,除了黑寐。可是我對他的瞭解真的很少,連他住哪裡都不知道,一旦失散就等於杳無音訊。
那個美麗的夢,真的太遙遠,只能是夢。
一連走了好幾天,也沒看見一個熟人,原本我在這裡也沒什麼熟人,除了明遙那幾個沒出息的傢伙和楚簾,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囊中羞澀,錢袋裡的錢別說明遙,連一半路都撐不下去。再不找工作,只能露宿街頭。
剛好這時,看到有人在大街上貼了一張大大的告示。我研究了半天,問了旁邊的人,才弄明白告示上寫了什麼。大意是某個新門派清葵派創立初期,拓展規模,招弟子,招其他雜役人員。
我考慮了一下,必須先解決溫飽問題,我有手有腳,總不會餓死。一陣沉默,現在手不方便,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收。
順著地址找到了清葵派的大門,很有氣勢,看樣子掌門人是想大展宏圖。
和門口的人說明來意,那人進去通報後領著我去見管事者季叔。當然不是掌門人親見,掌門人哪會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雖然是個新門派,倒也有模有樣,而且一看就很有錢。進去後,我馬上解開頭巾和手套以示尊重。
“你會幹什麼?”季叔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廚房裡的我都會,端茶倒水服侍人我也會,我什麼都能幹。”洗衣服怕是不行,連衣服都擰不幹。
他點頭,有了一絲笑容:“那你先留下吧,過兩天具體再給你安排活幹。”
我大喜,沒想到這麼順利,連連道謝。
季叔帶著我往女眷居所走,途中剛好遇到一個丫頭打扮的人端著托盤經過,他把那丫鬟攔下,對我道:“茅加菲,你過來拿這個,先跟著她熟悉一下環境。”
“好。”我連忙走上去,用手小心托住托盤下面,只有右手著力,托盤顯得有些不穩。
季叔看了我一會,話中帶著驚訝:“你的手有問題?”
我知道他看出來了,只能實話實說:“對,左手力氣小一點。可是我右手一樣能幹,你別辭退我行不行?我需要這份活。”
他表情中明顯地有著猶豫,最後還是狠心拒絕了我:“你手不方便,不太適合我們清葵派,對不住。”
“沒事。”我勉強笑著,心裡卻很酸。換位思考一下,怨不得人家嫌棄我,誰會要一個手不靈活的丫鬟呢?我終於體會到大多數人所不能體會的殘疾人的痛楚,連當下人都沒人要。
那丫鬟麻利地從我手裡把托盤接過去,看著她靈活的雙手,我只能勉強笑著。
“見過掌門。”丫鬟又對著我後面行了個禮,季叔也叫了聲“掌門”。
清葵派掌門?我轉過頭,和那個掌門視線對個正著。好年輕的掌門,估計也就二十多歲,中等偏上的面容,一身寬大的白袍,身材很高大。
他看見我,略有幾秒鐘的失神,然後又不動聲色地對季叔道:“何事?”
季叔為難著:“這位姑娘來找活幹,可是她左手不能動,實在不方便,我只能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