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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亦紛紛附和。玉珠想想,甚覺他說得有理,便跟鄭覽商量了,先在山寨裡住一晚上,待明日早上再告辭。
第二日大早,寨子裡的兄弟們都過來道別,大嬸連夜煮了不少吃食,用荷葉包好了,又拿細繩子將它們一一包好,非讓玉珠帶上。一行人中唯獨缺了阿志一個,大嬸說他還在屋裡頭趕著罰字,連玉珠要走的事兒都還不知道。
大當家和老杜一行一直將送到了山下,一直守在山腳的顧詠和秦錚遠遠地瞧見有人過來,趕緊都迎了上前,看到玉珠毫髮無傷,都鬆了口氣,再看清大當家和老杜的臉,二人又頓時色變,爾後又顯出恍然大悟之色。
大當家卻是哈哈大笑,若無其事地上前來和他們打招呼,彷彿是舊識的朋友一般,又衝著一身官服的秦錚直眨眼,口中嘖嘖有聲,直把秦錚臊得一臉通紅。當初他被大當家劫持時,雖說沒鬧出大笑話來,但也的確是嚇得夠嗆,如今再見了,總難免想起當時的窘迫來。
眾人寒暄了一陣後,大當家和老杜朝諸人抱了抱拳,算是道了別。玉珠和鄭覽則由眾人簇擁著回了營地。一進帳篷大門,玉珠就將秦錚狠狠訓了一頓,不外乎他如何衝動不服管教上趕著這時候出京之類。秦錚左右被她教訓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一邊笑一邊應,根本就沒把這頓訓斥當回事。
倒是顧詠看不下去了,從旁勸道:“玉珠你且先別忙惱,阿錚到底是牽掛你才出京。太子殿下原本有意讓他去中書省歷練,他特意求了恩賜才來的西北。你一走就是好幾月,先前還寫兩封信,到後來卻是音信全無,讓人如何不擔心。莫說是我阿錚,就是我也——”他話說到一半猛覺不對,臉上難得地一紅,聲音嘎然而止,頓了頓,才繼續道:“我母親也操心得不得了,生怕你出事。”
玉珠聞言,頓時偃旗息鼓,眼睛一酸,就開始忍不住掉眼淚,只是到底不好意思在眾人面前哭,低了低頭,假裝揉眼睛時迅速將眼淚擦乾了,才帶著哭腔強自鎮定道:“我也曉得,就是大震關…被封了,訊息…也傳不出去…我沒辦法…”
顧詠見她這副故作堅強模樣,心疼得不行,若非還有旁人在,定要將她擁在懷裡好生勸慰一番。回頭見鄭覽亦是同樣的眼神,他心中暗歎一聲,鄭重地朝鄭覽道:“阿覽,謝謝你。”
鄭覽朝他點點頭,淺笑道:“我也沒做什麼,玉珠原本就不是被抓過去的,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說罷,又將此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個遍。眾人聽罷,才曉得竟是個大烏龍,一時哭笑不得。
眾人收拾了下,隨即領著軍隊打道回府。
因顧詠和秦錚都出了城,李庚被迫留在新平城裡守城,如今早等得不耐煩了,舞著把大刀在院子裡狠命地折騰,衙門裡的差役早被他嚇得不敢出來,都躲在牆後頭只探出半個腦袋。
一行人進院子時,李庚正舞得起勁,咬牙切齒的,彷彿面前站著他的殺父仇人,一轉身,猛地瞧見眾人,他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一手甩掉大刀,猛地朝玉珠撲過來。還未近身,秦錚先擋在了他身前,朝他笑嘻嘻的不說話。
“玉珠,你…你回來啦,有沒有哪裡受傷,那些土匪有沒有為難你……”李庚也不管眾人怎麼看他,推推搡搡地想將秦錚弄開,可沒了秦錚,後頭還有顧詠,也是笑眯眯的樣子,可眼睛裡卻分明帶著殺氣。
幾個年輕人笑鬧了一陣,總算安靜下來,分別訴說了一番別後種種。京城裡倒也罷了,西北這邊卻是一直戰火不斷,李庚如今已是正兒八經的校尉,真正地刀光劍影裡走過來的人,說起打仗時的場景,直把眾人聽得連連感嘆。
因顧詠奉旨來犒軍,在新平城一待就是好些天,同行的眾人早有不滿,如今既然確定玉珠無恙,他就馬上告辭去了成州。兩個小情侶見面才幾個時辰,連貼心的話也沒說上幾句,就這麼匆匆忙忙地分開了。
不止是顧詠,李庚和鄭覽也都相繼告辭。李庚當日雖奉命送玉珠到新平,但到底已過了好幾日,成州那邊原本就人手吃緊,他亦不好久留。至於鄭覽,他原本就打算要回老家的,如今顧詠也不在,他自不好再在新平久留。
臨走前,秦錚又鄭重地朝他道了謝。
玉珠雖救了回來,可孫大夫和張勝卻還在匈奴手裡,雖不知道匈奴人這麼大張旗鼓地抓他們做什麼,可到底還是得將人救回來。匈奴不比過山風土匪,那些土匪們好歹還講道理,說人情,匈奴卻是死敵,絕非言語能解決的。
但這些事玉珠都幫不上忙,她如今所能做的,不過是將新平縣衙好好拾掇一番,從今往後的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