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緩螅�殖�慌緣陌�瞿兇踴攪松�叭�紜薄�
玉珠認出那絡腮鬍子正是當初曾劫持過她的那位大鬍子,矮個男子卻是不認識。與此同時,大鬍子也瞧見了玉珠,面上微露激動之色,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前,先不說話,向玉珠深鞠了一躬。
玉珠哪裡敢受,受寵若驚地往後退了兩步,又猛地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將那大鬍子扶起身,強笑道:“這個…大當家不必多禮,我實不敢當。”
大鬍子卻是堅持道:“救命之恩,理當回報。只可惜當初我們走得及,連聲多謝都不曾說,實在抱愧。”
玉珠聞言,心中只覺怪異,當初這幾人在她家裡頭又打又鬧,甚至連刀都架上了脖子,臨走前還絲毫沒有悔意,怎麼一轉眼就變得這麼客氣。這莫非就是所謂的此一時、彼一時麼。心中雖覺奇怪,但玉珠還沒有笨到把這疑慮說出口的地步,只是朝他笑了笑,笑容裡有幾分真誠卻是不好說。
大鬍子又高聲地宣揚了一番玉珠的功績,玉珠起初只笑不語,但很快越聽越覺得不對頭,當初救的人明明是老黃,怎麼換到了大當家身上,而且還——蛇毒——玉珠猛地想起來,她攏共也就治過兩回蛇毒,一回是李庚,另一回,不就是在太醫院鬥醫時的那個死囚麼。
仔細瞧瞧,大鬍子的頭髮似乎刻意地留了些下來搭在額角,隱隱約約可見額髮下的刺字,可不正是囚犯的標誌,若是去了鬍子,倒的確與當初的病人十分相似。想到此處,玉珠真是哭笑不得,難怪當時選大夫時,那人毫不猶豫地就選了自己,原來還有這樣的淵源。她怎麼就跟這些匪徒們如此有緣呢。
不過,這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福是禍,當初被劫的時候還直嘆說是倒黴,到了如今,若不是早和這些人有舊,性命雖說不一定有礙,可勢必不能善了。
大鬍子又高興地說了些客氣的話,還讓玉珠在寨子裡多住些日子,待天氣暖和些再送她回京去。玉珠聞言,總算鬆了口氣,可一想到那封信的事兒,心又提了起來,正要跟大鬍子說這事兒,忽聽到外頭有人高聲報道:“大當家,不好了,山腳下來了官兵,還有個書生說要上山來議事呢。”
玉珠臉色微變,眾人卻早已忍不住開罵起來,粗言俚語,不絕於耳。大鬍子則鎮定許多,沉聲問道:“議事?所為何事?這些年來,我過山風與官府井水不犯河水,莫非他們還想來招安不成。”
三當家在一旁插言道:“我聽說新平城剛換了個縣令,莫非是想新官上任,招安我們好立一大功?”眾人聞言都哈哈大笑起來,臉上不掩鄙夷之色,顯然對官府並不放在心上。
玉珠原本還想著是不是因為自個兒的事兒,如今聽他們一說,又覺得不像,畢竟她不過是個早已從太醫院離職的大夫,想來衙門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湊到老杜身邊跟他說了這事兒,但老杜這會兒一門心思都放在山下的官兵身上,根本就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兒。
因眾人要商議正事,玉珠不好在廳裡久待,便和眾人告了辭,先回屋去歇著。待她一走,大廳裡就跟煮沸了的開水似的,一個個都摩拳擦掌地叫囂著,要去跟官兵大幹一場。只有幾個當家的性子沉穩些,心裡清楚與官兵作對的後果,若果真惹怒了朝廷,便是打退了這一波,後患亦是無窮盡。雖說早些年官兵在他們手裡吃過不少苦,但那幾年,同樣也是他們最難過的時候。被困在寨子裡出不能出,進不得進,僅靠著庫房裡的存糧度日,若不是後來官兵先撤退了,他們只怕也要熬不下去。
“不是說有人要來議事麼,先把人帶上再說。”大當家見眾人一片鬱郁之色,喝罵道:“你們這些猴兒們,一個個都皮癢癢了是不是,非要打仗不可。有這樣的本事,怎麼不去戰場殺敵,那些匈奴狗都還在西北呢,有本事的去殺幾個給我瞧瞧。”
眾人被他罵得怏怏的,摸著腦袋再不敢說話。
因山下路途遠,這一個來回得費不少時間,眾人在廳裡商議了一陣後,都四散了,大廳裡只留了幾個當家的,一邊說著話,一邊靜待山下的兄弟將議事之人帶上來。
等了足足近三個時辰,眾人用過了午飯,又等著用晚飯,直到外面天色盡黑,才看到阿壯一臉死沉地領著個年輕男子進了大廳。老杜見狀只覺奇怪,阿壯素來反應遲鈍,整天都是一張憨厚表情,平日裡便是再逗弄也少見他變臉,怎麼今兒臉色這麼難看。他不由得認真地打量起跟在阿壯身後的年輕男子來,瞧著也就二十一二歲,相貌清俊,身形削瘦,外袍略嫌寬大,每走一步,長袖寬袍便隨風吹起,飄飄蕩蕩,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