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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子飄香,紅顏無淚,孤酒千觴醉臥雪。離別清秋,明月流霜,好風如水,凋零殘夜。
恨吞聲,詩或酒,更添悽切。怕是愁絕,終欲愁絕。簾外花影,搖曳寒星屑。燭光裡,絲竹黯,舞歌歇。
昔年豆蔻,天涯芳草,舊夢逍遙芳魂缺。休將往事醒時憶,須臾空,因緣覺。”
這首詞叫千觴酒,是她十六歲生日時,想起了記憶模糊的母親後,喝得大醉,信手而填。
記得因為自己喝酒喝得大醉,本來父親澹臺玄是怒火中燒,要家法處置她,所有的人都嚇呆了,不敢多言。她當時就冷冷地望著父親,帶著嘲弄的冷漠的笑容,父親完全被激怒了,結果看了這詞,良久不說一句話,終於長嘆一聲,黯然離去了。
每次吟到這闋詞,澹臺夢就有椎心的痛,她微閉上眼睛,幽然一嘆。
有人拊掌,嘆息:“恨吞聲,詩或酒,更添悽切。怕是愁絕,終欲愁絕。簾外花影,搖曳寒星屑。燭光裡,絲竹黯,舞歌歇。夢兒,怎麼還是如此的傷感啊?”
澹臺夢不用睜眼,就知道來到是誰,冷冷地喝道:“滾!”
那人嘆道:“你和周茉莉還有說有笑的,怎麼見了我這個老友,卻惜字如金啊?”
澹臺夢哼了一聲:“姑奶奶現在心情不好,惹毛了我,要你命!”
那人更是嘆息:“澹臺夢,這句話從來都是我對別人說的,不過在這個世界上,也就你敢說要我的命。”
澹臺夢睜開眼睛,臉上帶著淺淺的清清的笑:“你還算我什麼朋友,居然袖手旁觀?連忙也不幫一個?”
那人也笑道:“那樣的貨色,你對付就綽綽有餘了,我負責替你對付難纏的。”
澹臺夢冷笑了一下:“印無憂,你的意思是你比我強很多了,是嗎?”她很少會在人前用這種笑容的,這種笑中,有微微的怒意。
她對面的這個人居然是印無憂,離別谷的印無憂,殺人都不眨眼睛的印無憂。
印無憂心黑手辣,冷血無情,平常連說過話都嫌浪費時間,只有在澹臺夢的面前,他會說,會笑。
印無憂笑,他就是喜歡看澹臺夢微怒的樣子,他也知道澹臺夢很少在別人面前發怒,她寧可是笑,綿裡藏針的笑。
印無憂微笑道:“好了,我算怕了你這個蛇蠍美人了,行吧?”他的口氣是服軟的,妥協的,帶著哄的意思。
澹臺夢也一笑:“我很蛇蠍嗎?我只有蛇,還是你給的呢,你什麼時候再給我一隻像忘憂一樣聽話的蠍子?”
印無憂沒有回答,伸出手,澹臺夢毫不猶豫地把手也伸過去,可是她沒有握印無憂的手,反而重重打了他一下手心,印無憂哎喲一聲,澹臺夢早已經飄遠了。
手心上紅了一片,很是疼痛,澹臺夢的力氣用得不小,印無憂臉一紅,他以為能拉住澹臺夢的手,他一直期待可以拉著澹臺夢的手。
澹臺夢在前邊笑:“死小孩兒,說我蛇蠍,我就蟄你一下子看看。”她笑著,洋洋得意的。
印無憂沒有追,可是慢慢的踱步而上,兩人一前一後,向著白雲觀而去。
暗潮湧動風雲變
書房裡的氣氛,壓抑沉鬱,列龍川夫婦的臉色凝重如鐵,好像被觸動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傷痛流露的那麼直接。
列雲楓有些心驚肉跳的,在他的記憶裡邊,父親列龍川是個泰山崩於前都巋然不動的鐵血男兒,還從來沒有看過列龍川這樣的神色,看得他漸漸發怯,跪行了兩步,喚了聲:“父王,是不是楓兒做的事兒會給您惹下麻煩?”
列龍川微微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的意思,他只是用凌厲的眼光看了看兒子,沒有太多的表情。
岑依露嘆了一聲:“王爺,怪我們平時太縱容他了。一直覺得我們家就這一個男孩子,免不了多疼他些,才讓他如此任性妄為,如果這次再不教訓他,不知道將來會惹下什麼禍事。”她說著眼圈一紅,明明眼中有千百個不忍,口氣卻是不容置疑。
沐紫珊的眼中也流露出無限的感傷,道:“王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氣也是沒有用。”她說著走過去,蹲下身子,柔暖如綿的手,輕輕摸著列雲楓的面龐“楓兒,別怪你父王狠心打你,有些事情就不是你該去沾惹的,挨次打,學次乖,怕痛怕羞就要記住教訓,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才是。”
列雲楓倒吸了一口冷氣,真的開始惶惶不安了,心往下沉,彷彿一失足跌入萬丈深淵裡邊一樣,挨不捱打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如果真的沾惹上麻煩,牽連到了列家,他就